”
棣棠一聽林如海這麼說,頓時如釋重負,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林如海隨意地坐在賈灩的身旁,見她醉容嬌豔,抬手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臉頰。
“灩兒。”
賈灩有些迷糊地轉頭,眨巴著眼睛看他。
林如海第一次看到賈灩這麼迷糊的模樣,莞爾問道:“酒量這麼差,平時是怎麼跟那些夫人太太們應酬的?”
賈灩轉過頭,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就是這麼應酬的。”
林如海端起桌面上的醒酒湯,湊至她的唇邊,“多少喝幾口。”
賈灩默默抬手,將湊到唇邊的醒酒湯推開了,“不好喝,不想喝。”
林如海:“……”
倒也沒有發酒瘋,看上去好說話得不可思議,十分溫和地堅持自己的立場。
他的小妻子外柔內剛,沒那麼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
林如海將醒酒茶放下,“醒酒茶不好喝,那喝點蜂蜜水好不好?”
賈灩:“不好。”
林如海側頭盯著她,半晌之後,嘴角勾起一個充滿玩味兒的弧度,又問:“那今夜不讓我睡床,好不好?”
賈灩眨了眨眼,然後緩緩點頭,“好。”
林如海:“……”
面對賈灩的回答,林如海啞然失笑。
他含笑的漆黑雙眸打量著燈下的賈灩,“你這般,是真醉海是假醉?”
賈灩歪頭瞅了他一眼,“我沒醉。”
本來就是沒醉。
大概就是有些迷糊,但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理智和心裡的本能拉鋸的時候,理智被抑制了,感覺整個人被放空了,很多事情都懶得管。
要不是想到晚上要和林如海睡同一張床上,賈灩很可能已經去洗了熱水澡,躺在床上專心地發呆,或是趴在房間的窗臺上看田園的夜空和月光。
回想起來,賈灩才發現成為林如海的續絃太太后,屬於自己的時間和空間都少得可憐。
——有點對不起自己。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賈灩一隻手支著額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棣棠端了一杯蜂蜜水來,林如海示意她將杯子放在案桌上,隨即揮手讓她下去。
棣棠端著托盤退出正房,夏堇剛好從林黛玉住的西廂房出來。
見棣棠端著托盤,小聲問道:“太太怎樣?醒酒湯喝了嗎?”
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