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婆子……很瑣碎,但都是要操心的。
賈灩覺得在這些大家族裡送禮什麼的,很考驗她這個從異世穿越而來的靈魂。
現代社會,都是簡簡單單的一家三口,即使三代同堂也不超過十人,就那樣,那些幾代同堂的家庭矛盾就已經十分嚴重,一觸即發。
如今她要面對寧、容兩府這個四代同堂的賈家,加上奴才僕婦好幾百人。
稍微有不周到的地方,可能就會落人口實。
賈灩對著禮單一項一項在看。
林如海從前院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賈灩在琉璃燈下對著禮單若有所思的模樣。
“在看什麼?”
林如海跨過門檻,走向賈灩。
“在看禮單。”
賈灩依然歪在榻上,笑著向林如海伸手。
她最近被林如海慣得厲害,兩人私下相處時,她變得隨意了許多,從前的一些小性子也開始冒出來。
不管她私下時是怎樣的,但在外人面前,賈灩總是端莊、溫柔、得體。
林如海也樂得這麼寵她。
林如海伸手將賈灩的手握住,順著她的力道坐在了她身旁。
他才坐下,賈灩就皺了皺鼻子,有些嫌棄道:“喝了酒,一身酒氣。”
“不過才喝幾杯,怎會一身酒氣。”
林如海笑著將人納入懷裡,頭微微一側,親了親她的髮鬢。
男人的目光落在案桌上的禮單,笑問:“禮單有什麼問題?如果缺了什麼,明天讓餘凡去打點。”
賈灩舒舒服服地窩在林如海的懷裡,一隻手搭在他環在腰間的胳膊上,頭微微往後仰,親了親他的下巴,“沒什麼缺的,只是怕漏了誰的,所以再來看一看。”
她的唇正要離開,就被對方追了上來。
開始是蜻蜓點水似的,溫情嬉戲,親著親著,就變了味。她被放倒在榻上,身後靠著大引枕,前方是男人頎長的身軀欺了過來。
春衫單薄,對方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過來。
賈灩雙手抵在林如海的胸膛,在他胸前的肌群上按了下。
她從前一直以為林如海是那種清瘦的文弱書生,後來嫁到揚州來,才知道養生達人林如海平時是有做運動的,他平時既會耍太極也會耍八段錦。
因為也有練這些氣功之類的,他的身材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肌肉線條十分優美。
胸前的肌群這麼按下去,手感極好,賈灩忍不住又按了兩下。
林如海一把握住她作亂的手,漆黑的眼睛望著她,聲音因為情|欲而變得低啞,“在做什麼呢?”
賈灩迎著他的目光,咬著唇笑。
她又親了親對方的嘴角,在他耳畔輕聲說道:“我在摸老爺呢。”
林如海:“……”
最近他發現了,小妻子在人前端莊大方,人後大膽熱情,以撩撥他為樂。
賈灩跟他咬耳朵,“不給摸嗎?”
怎麼不給摸?
林如海捏住她的下巴,將她按在榻上,然後湊過去,跟她廝磨,“你讓我今晚早些回來,如今我回來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賈灩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抬頭跟他接吻。
兩人的衣衫在交纏中變得鬆散,賈灩原本就是準備要就寢的裝束,腰間的繫帶鬆開,襟口就散了。
羅裙輕解,香肩微露。
林如海的吻落在她的肩膀,她的肩膀縮了下。
賈灩感覺身體一陣顫慄,抵在他胸前的手輕輕推了一下。
林如海停下,看著她,“不舒服?”
也並不是不舒服,只是感覺不太習慣,這些親密的舉動令她覺得陌生,彷彿又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刺激。
但林如海這麼問她,令她有點想笑。
感覺剛才還十分旖旎的氣氛,頓時就淡了很多。
她彎著杏眼,“如果我說不舒服,老爺會停下來嗎?”
林如海:“……”
這個問題令人騎虎難下。
林如海當然是很想要的,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白天的時候賈灩要見客,他很可能當時就把人辦了。
他也知道賈灩是在跟他在鬧著玩,於是板著臉,說:“不會,沒有人能在引火燒身後,還能全身而退。”
賈灩笑了起來,她的手抬起,摟著林如海的脖子,“聽說第一次都會很疼,老爺可以對我溫柔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