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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這種活,她以前常常做,她是樂意做的,因為勞作的人,會忘記一些難過。

她戴著口罩,不便說話,就直搖頭。芸姨要來搶掃帚,她不讓,相持不下,芸姨又怕傷了她,只好作罷,陪著她一起做。

霓裳取下口罩,“芸姨,我記得灶上還燉著菌湯了,你不用在這裡幫我。”

“不行,我要留下來。”芸姨看著霓裳弱不禁風的樣子,滿臉的狐疑。

“芸姨,我不是千金小姐,我以前常幹這些活的。”霓裳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對芸姨眨眼,“芸姨,你快去吧,燉幹了湯,我沒得喝,一樣要挨局長罵。”

這一句奏效,芸姨果真走了。

收集了兩大筐的雜草枯葉花屑,霓裳覺得手腳都活絡起來,同時也跟著痠痛。許是太久沒有幹活了,她現在體味著肢體的痛苦和精神上的快樂。

回想過去,她如果不是逃離了那座山,說不定現在她已經在茶山裡做一個普通的採茶女,和丈夫相敬相愛,膝下兒女。。。。。。

她又做了一場白日夢。那片山,那片茶園,多麼值得回憶,可她終究要把那些青春埋葬,兒女。。。。。。她取下手套,不自覺就觸到腹部,周露,你一定要把東西送來,我不想和他有兒女牽連。

未免繼續傷感,她又站了起來,搬動一個簍筐,正移動間,就被一個人從後面抱住了。

“怎麼穿成這樣?”魏治明今日回來得很早,心裡總惦記著霓裳,不去他處,就直接回了家。到房間裡找不到人,正要發脾氣時,芸姨找到了他。

“你成日喜歡嚇唬人。”霓裳掙脫他,他身上的軍裝弄上了一些草屑,她脫下手套,細緻地幫他取下來,“今日為何回這麼早?”

他摟緊了她的腰,剛剛那些草屑沒了,在他身上各處又沾了些,“因為我惦記你在家會無聊。”

“你看,白弄了。”霓裳撇了撇嘴,臉紅了起來,帽簷直戳著魏治明的臉。魏治明索性將那帽子一扯,正好丟到了簍裡。霓裳的一頭秀髮如瀑散落,露出一張精巧的臉來,他禁不住誘惑,湊了上去,她用手擋住。

滿手的草泥弄在他的嘴上,他立刻哭笑不得,臉色又窘又沉,霓裳則笑得甚是開心。給人一種感覺,她就是存心戲弄他,她越笑得咯咯作響,他越心裡痛快。

他也笑了,卻透著古怪,霓裳未反應過來,他就親了過來,混著草泥和薄荷香的嘴唇不停侵佔她的芳香,最後,把所有的氣味浸透了過來。她就像雕像一樣,任其如何,也無法動了。

芸姨出來看看情形,誰知瞧到了一番好風景,不禁掩眼,輕手輕腳地離去。

上樓的時候,霓裳嚷嚷著放下她,快放下她,他威脅道,再叫就把她往樓梯下,她立時就不作聲了。看著一臉壞笑的人,她暗想著,若被他知道,她用藥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真把她扔下去。

自從那日起,他沒有提過,她也不敢要,只好去找周露,周露可以找醫生開。她就悄悄地吃,這樣,她的肚子就不會遭罪。

經過幾個衛兵身邊,她暗呼糟了,趕緊把臉縮排了他的身側,緊閉的睫毛顫抖著,雙唇緊緊抿著,怎麼看都是難為情。魏治明高興得緊,步履就更快了些。

聽見關門的聲音,她才驀地睜開眼,“放我下來,丟死人啦。”

“丈夫抱妻子有什麼丟人的。”

魏治明的話讓霓裳出現了不解的神色,他這個人一向□□,他講什麼,不都是隨他的開心嗎?她又何必在意。

他直接把她抱進了浴室,氤氳的水汽把一進門的兩人籠罩住,慢慢才顯出真實面目。原來,浴缸中早就盛滿了水,暖暖的熱水讓霓裳心跳加速,連忙推了推他,“是芸姨放的水吧,你先洗,我給你準備浴巾去。”說著就要下了地。

魏治明拉住了她,開始解開她身上的工裝,“你呀,是太太,不是工人,弄得一週身的泥,實在是臭得很,讓我幫你洗乾淨。”

“不必了,不必了。”他的手在哪裡,她就跟往哪裡,“我還是先等你洗完,否則,你還要費時等下一池水。”

“所以,我們一起洗,既省時,又省錢。”說完,他不由分說地把衣物扔在地上,她腆著臉,被放進了浴缸。

她的頭髮被他的掌心揉搓,另一隻手用小瓢呈水,淋了過來時,霓裳趕緊縮緊了眼。反覆清洗了後,她的臉已被水汽燻得紅彤彤,身上的露珠若隱若現,她宛若一枝出水芙蓉,靜悄悄地開放。

魏治明看著這朵水芙蓉,記憶翻滾而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