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擊得向後倒飛數丈,鮮血飛灑一地。她怎麼也料不到,白嫻竟然會對她下手,還是這樣一心取命的殺手!
“白師姊!秦師姊!你們……”邊上的藍彩英被這變故驚呆住了,失聲叫喊,未料想,白嫻打完秦蘇,反身一個倒翻,一撲近身,又一記掌印封中她的胸口,藍彩英慘叫都沒來得及叫一句,胸骨頓碎,屍體直撞到身後大木,嘭然巨響。
“怪只怪,你不該不聽我的命令,非要跟著來。在你是為了好心,卻不知這好心會妨礙我行動。”白嫻淡淡的說。再不理她,踏過草叢去看秦蘇死了沒有。
秦蘇卻幸沒有當場殞亡,先前謹慎施展的護身法咒救了她一命。看到白嫻沉著臉站在眼前,又開始積蓄勁氣,秦蘇瞪著眼睛問她:“白……師姊……你這樣……到底……為……什麼?”
白嫻看著她,面上不動聲色。
“玉女峰的掌門,只能有一個。”白嫻說完,俯x下來,就要一拳擊碎秦蘇的腦顱,忽然間,看見秦蘇身後草葉忽紅忽藍的反射光芒,腦中登生警兆,匆忙間急後後退,哪知卻已晚了,聽見秦蘇慘然大叫:“別人害我!連你都要害我!”一掌直衝過來,肚腹間立時同時感受冷熱與麻痺。
“三綱禁手!”白嫻駭然而呼。三綱禁手是大師伯雷手紫蓮受命所傳的法術,用途極為慘烈,乃是同歸於盡的拼命招式。因玉女峰自傳派以來收的都是女徒,江湖險惡,為防弟子遭賊人擒獲而清白被汙,便教授這一式三綱禁手,以耗竭精元的代價來衝破全身關竅,重獲功力,一擊破敵後自盡。白嫻在雷手紫蓮教授之下,始終不得這一招的要領,卻沒料想秦蘇竟然學會了,還趁著自己擊殺藍彩英時匆忙施展,在這樣危急的關頭用出來。
冰,雷,火,三重勁氣同時激盪,白嫻倉促一縮之下避開了致命攻擊,卻終究沒能全身而退,腹部中招,寒冷入腸,熱氣又在冷中,難熬之極。更難受的是法術中的雷勁,穿透了四肢百骸,白嫻全身都麻木了,別說再出手應敵,便是快步行走都頗有困難。白嫻不想再與秦蘇交手,此時秦蘇經脈俄通,萬不可與其相鬥。當時更不遲疑,一退過後,反身便走。
“奸賊!奸賊!你來殺我呀!”秦蘇提著手掌瘋狂叫喊,藍色的閃光把她染滿鮮血的臉龐映得無比可怖。
她這時真正體會到了範同酉前夜話中所含的道理。
人間道,誠是貪婪之道。這連日間所遭所遇,全是因幾個人的****而生起。施足孝貪圖塑魂譜,矢志相奪,結果便是胡大哥和範前輩命盡高山。現在白嫻貪圖因掌門之位,又再追殺她,毫不憐惜的對同門師妹下手。
她和胡大哥的命運,正是因別人的貪慾而生不幸。
“奸賊——”秦蘇發出淒厲的叫喊,一掌擊向身前甕口粗的大樹,這懷著一腔憤怒的攻擊,威力何其巨大,那棵樹木立時斷折,轟然巨響向前砸去。
銅爐正傳 第三十六章:奪蛇(上)
第三十六章:奪蛇
一番驚擾過去,到底沒生出什麼意外。等到日頭漸漸移至天中,時將近午,茶館的客人也差不多散走一空了。
看看外面街上,天色卻明朗了些,風雪已比早上弱減許多了,開始有零星的商販出來站道。賣藥膏的,賣布帛的,賣紙剪的,賣湯餅酥蜜食的,轉著圈子行走,拖著長長的喊聲叫賣。行人也不少,只是迫於寒冷,都沒什麼心思在街上溜達,許多人窩著頭,攏著手,採辦完所需物事便匆匆回返。
茶館裡,說書先生剛把物什都收拾完畢,打發完小童,便在大門正對的茶桌邊上佔了個位置,看著門外,慢慢啜飲茶水歇息。早上一番變故,險些便要將身涉禍,讓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經過兩個時辰調息,到此時還未寧定。
說書者,以口舌娛人,為使聽客掏錢,自然要想盡辦法把故事編得離奇驚險,同時,要俘獲眾人之心,必須調動懸念使之驚、奇、恐、又須在適當時候,引人發笑,逗人驕傲。在用這些技巧之時,自然免不了要抬高某人,貶低某人。但一般聰明的說書匠,是決不會將矛頭針對具體之人的,怕生災禍。
說書先生一向也如此說話,只可惜,今日運道極差,在嘲笑番邦蠻夷取悅眾人時,恰有兩個《無〈錯《小說 m。QulEdU。coM胡人也在場聽著,差點就要生出變故。
虧得兩個胡人器量還不算低,沒有出手懲戒,若碰上脾氣暴躁的。一言不合,直接把那法術用在人身上。那後果如何……可是當真不知道了。說書先生想到這節,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
“看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