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藉著受傷,趁機霸佔洛予辰的溫柔地執意在醫院逗留那麼久,我們就不會在那裡遇到夏明修。
那天他推著我在醫院的草地上散步,陽光非常燦爛。
我想個烏鴉一般一刻不停地叨叨有的沒有的,他肯定都沒有認真聽,只是突然我發現他慢慢地停了下來,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於是順著他愣神的視線望過去。
那一天夏明修穿著傻傻的條紋病號裝,睡在一把白色的椅子上,就像以後每一次見到他一樣超然脫俗,陽光把他的頭髮染成栗色,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天然的淡淡光暈,他熟睡
著彷彿天使一般,那樣的蒼白透明,彷彿一碰即碎。
男人的直覺也是可怕的,我在第一眼看到夏明修的時候,第一眼看到洛予辰看他的眼神的時候,就隱約猜到了最終這個令我灰心喪氣的結果。
誰能想到愛神丘位元拿著他的小弓在一個醫院裡轉悠,然後看到沒有資格被他射中卻弄巧成拙成了紅娘的我,一定從心裡笑死了。
有些緣分類的東西,不是你的,就是求不得。
我又看了一張,是摩天輪,新年的夜裡。
他已經褪去了少年的青澀,戴上了銀色的十字架,英逸冷漠,俊美逼人。
他的生日是聖誕節,那年他十八歲,剛剛出道卻驚豔四座急速躥紅的小歌星。
他長得那麼帥,在路上被星探要死要活地拖住也算是情理之中,其實那一年對我來說,才是天翻地覆的鉅變。
我,這個娘早死沒有爹,在叔叔家過著寄人籬下不算寒酸卻也不算快樂的日子的從來沒想過能飛黃騰達的人,突然憑空冒出來一個哥哥。
經他們千般舉證,萬般說明,我突然搖身一變成了某巨頭娛樂公司老總的私生子,現在老頭子駕崩了,腦子進了水要把他旗下一半的公司股權留給我這個他一面都沒有見過的
兒子。更進水的是他正牌夫人的親生兒子,我的半個哥哥,不僅不學古代王爺們謀權篡位更改遺詔,反而非常善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