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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麼,可是轉念一想,夏明修不把妒忌擺在明面上,並不代表洛予辰想著我,他就不難過。

雖然他表現出了淡出的跡象,但是他對洛予辰的喜歡,可能沒有我殘念執著,卻並不一定比我少,這個只是各人的表達方式不同而已。

我不禁對他的忍讓和堅強感到震驚。

我一邊嘲笑,忍讓堅強有什麼用,他就是欺負你的忍讓,利用你的堅強。你越強顏歡笑,他越肆無忌憚地佔你的便宜。

洛予辰一直是那樣的,我也一直知道。

可我一邊又折服於夏明修的偉大。

我絕不承認我對洛予辰的感情在夏明修之下,但是夏明修身上有太多我沒有的。

對那樣愛著的一個人放手有多難,夏明修如何做得到的?這種犧牲我做不來。十年了,我都試圖放洛予辰自由,沒有成功。

我不知道他那樣算不算得上是所謂“無私的愛”,我只知道我從來不能有。我放不開,自殺說好聽了是為了洛予辰將來的幸福,說難聽了就是我自己實在放不開,只好用這種

方法一了百了。

夏明修顯然不如我瞭解洛予辰,或者像我一樣雖然明白卻傻得寧可自己打落門牙和血吞,在洛予辰出來之前把淚水擦乾了,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他拿著那一把平安符在手裡,還能做出壞壞地嘲笑著看著從浴室出來,一臉尷尬的洛予辰。

他問:“我搬進來之前問你的問題,你現在終於想通了吧。”

想通什麼?

我不知道夏明修所謂的那個問題是什麼,只是洛予辰明顯有點惱羞成怒,卻仍然是佯怒,然後他坐倒夏明修身邊,瞪著眼臭了一會兒臉,突然嘆了口氣,然後很釋然地笑了。

接著他有些好奇地問:“你那時候怎麼就知道了?”

“拜託,明眼人招眼都看得出來好不好!”夏明修滿不在乎地“切”了一聲,有些得意地笑道:“你明明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他了,自己拉不下臉來,還嘴硬不願意承認

,就只好變著法子欺負他,看他難過你就開心,什麼德行!”

這個“他”,難道說的是我麼?

“。。。。。。天下也只有肖恆死心眼到那種程度,”夏明修說著,大大地嘆息了一番:“被你虐成那樣還對你死心塌地。你們啊,兩個極品,絕配。”

肖恆的話,那就是我了。

洛予辰不僅沒有反駁,反而有點羞愧並且略表贊同地笑笑。

夏明修笑著說洛予辰喜歡我,洛予辰笑著表示同意。

我看著他們,我覺得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我做了一個及其荒誕不經愚蠢可笑的夢,幾乎快要笑醒了。

這算什麼?怎麼這麼輕易地,洛予辰就變成喜歡我的了?

生前禱告了無數一次的美夢成真,卻非得是以這種方式麼?

我不明白,三個月前他冷酷無情惡言相向地逼我搬走,在我面前和夏明修卿卿我我;兩個月前他還不準夏明修在他面前提我,厭惡到毀屍滅跡地把我留下的照片都全部燒掉;

現在,突然,說那是喜歡?

什麼叫喜歡?那算什麼喜歡?喜歡的結果就是毫不留情把我逼上絕路嗎?

洛予辰可以恨我,可以厭惡我,可以鄙視我,可以不屑我,畢竟我雖然沒有滔天大罪,但是強迫了他的感情,對不起他在先。但是他不能喜歡我,如果他對我有千萬分之一我

對他的感覺,他都才是十惡不赦的那個人。

十年,天知道在他身邊,我過得多苦。

天知道我忍了多少委屈忍了多少痛,每天受到他身體上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每天卑微地在他腳邊祈求一點點的憐惜和關注。

十年,我默默地活在他身邊,一點點在沉默中死亡,最後的一段日子,我幾乎是神經質地每天早晨起來,第一件事就想到死。

現在想想那是不是抑鬱症,我都不知道了。

反正是被一種叫洛予辰的東西給魘住了。他就像一片沼澤,暗無天日地徹骨絕望,把我活生生地一點一點溺死。

之間我拼命地求救、討饒,他看不到,也聽不到。

我承受得所有辛酸和絕望,他統統不知道。

在那樣的絕情之後,他沒有任何資格說他愛我。

他不能現在才說他愛我。

7。振翅的蝴蝶

家裡沒有神龕一類的東西,夏明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