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就近找個落腳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進城打探。”燕雲開這時候出聲建議道,何況京城的大門正在前面不遠處,沒有必要急於一時。更何況她的體力嚴重不支,只是靠著一股子執念強撐到現在。
燕雲開早已經看出羅暢的體力透支,不得不提醒道。
“也好。我們現在都是神疲力乏的,好好休息一下,才能應付明天的情況。”暗一附和道。
一直默不作聲的羅暢,只是擔憂的再次望了一眼京城皇宮的方向,繫好水袋,牽起韁繩率先朝不遠處的一個小村落走去。
暗一和燕雲開對視一眼,隨後跟上,二人再也沒有多餘的話說。
一進村落,暗一自覺地跑上前去打點一切,終於在一對老夫婦的家中暫時住了下來。
三個人早早的吃了晚飯,洗了澡就熄燈上了床。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睡得著的。
羅暢輾轉反側,思緒多多。
早在宮裡的時候,她曾經整理過一次宮裡女人的花名冊。猶記得當初的秦家猶為引起她的注意。德妃的清淡冷漠,還有秦世榮的官爵,還有那個浪蕩外加痞痞的秦曠,都讓他覺得這樣一家子人透露著說不出的詭異。
只是當時是直覺,找不到依據,所以也沒有多放在心上。可是現在,事故發生了,才驚覺當初的直覺是現在危險的警示。
還有那批抓了將領家屬的神秘死士,會是秦曠的血衣閣裡的人麼?
只有血衣閣裡才有那麼多的高手,也只有血衣閣裡才能夠做到不聲不響的將人劫走。
可是曾經秦曠對她的允諾卻在這時候想在了她的耳邊她的直覺又不斷的告訴她,這不是秦曠做下的。理智上的推測讓她覺得是血衣閣的人乾的,可是直覺上她又不停的加以否認。
儘管她和秦曠僅僅才見過幾次面,相處了幾天,可是沒來由的她就是相信他的為人,相信他不會跟他的父親一樣權慾薰心。
她總覺得他那樣灑脫瀟灑的人,絕不會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來。
就這樣,兩個聲音,一認同,一反對,不停地在她的腦海裡叫囂著,爭辯著,誰也不讓誰。
“呀——”
羅暢煩躁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下了床,披上外衣,推開窗子,讓沁涼的夜風吹醒自己混沌不堪的思緒。
卻驀然發現,窗外的一襲熟悉的黑影。
見羅暢出現,黑影剛準備悄然隱去,卻不想還是被她發現了。
“等等,別走!”
黑影猶豫了一會,才慢慢從陰影下走出來,赫然正是燕雲開。
柔和的月光灑在他挺拔的身軀上,給他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銀暈,剛毅的臉龐也顯得愈發的柔和。整個人如駐守了千年的大山,在寂寞中沉澱,沉澱。
“有訊息了嗎?”羅暢一時找不到話說,只好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發出的資訊沒有人回,看來信鴿多半被中途劫持了。”
“怎麼會?那不是會暴露一些人?”羅暢立刻擔憂起那些人來,那些人可都是因為她才受到了牽連啊!
“沒事,我們聯絡時都用的是特殊符號,一般人是不會理解其中意思的,即使截獲了,他們也沒有用。”燕雲開連忙解釋,安慰,不想她為此做無謂的擔憂。
“看來,只有明天我們混進城了才有機會再行聯絡了。”
“嗯,好,明天見!你也早點休息吧!”羅暢在這樣尷尬的氛圍,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話說,就打算關上窗子回房去。卻不想,窗子怎麼關也關不上,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了窗沿。不知道什麼時候,燕雲開詭異的飄到了她的窗前。
“你?”
“暢兒,我,我想問你是否真心愛過我?”燕雲開結結巴巴的“我”了半天,才終於將要表達的意思說出來,一雙炯目灼灼的盯著羅暢怔忪的小臉,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了其中的任何一個表情。
羅暢對於他莫名的一句問話有些發愣,但隨即恢復過來,遲早,她要跟他攤牌的。既然他問了,也該說清楚了。
不想誤了自己也不想誤了他。
“其實,我”羅暢仔細斟酌著自己的措辭,希望將對他的傷害降到最低,又能斬斷他的遐想。
“或許,我們曾經相愛過吧?你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願意敞開心扉的人,也是第一個我願意接納的人。不管當初我答應你,成為你女朋友的理由,是因為自己終於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了一個和自己有著相同目標和愛好的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