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溫柳年微微皺眉,“可有說所為何事?”
無影道:“算是好事。”
“什麼叫‘算是好事’?”溫柳年警惕。
“少爺去了便知。”無影后退兩步,“我先走了,告辭!”千萬不要又拉著問,我什麼都不知道。
溫柳年眼睜睜看著他從房頂翻了過去。
趙越伸手攬過他的肩膀。
“你猜是什麼事?”溫柳年扭頭看他。
趙越搖頭:“只能猜,十有□□與恢復內力有關。”
“那難道不是好事?”溫柳年疑惑。
“那便等我今晚去過,回來再告訴你。”趙越道。
溫柳年湊過去:“要親一下。”
趙越配合碰了一下,然後道:“理由呢?”
“總覺得有些緊張。”溫柳年與他一道慢慢往廚房走,“先說好,不管是為了什麼事,不管前輩要你做什麼決定,都要回來先問過我。”
趙越點頭:“好。”
溫柳年道:“你現在可是已經成了親的人。”
趙越忍笑:“我知道。”
雖說他答應得挺爽快,溫柳年卻還是有些心裡發虛,以至於連蜜瓜都沒吃出滋味。
要知道這可是西域來的啊,價錢一點都不便宜。
簡直可惜。
當晚臨近子時,趙越果然便出了門,留下溫柳年一個人輾轉反側,最後又一骨碌坐起來,從木匣裡捏出紅甲狼。
小紅甲狼繼續憨憨閉著眼睛,睡!
溫柳年伸出手指戳了戳。
紅甲狼躲到一邊,要睡覺吶。
“醒一醒!”溫柳年繼續搗亂。
小紅甲狼睡得紋絲不動。
紅甲狼見躲不過,於是不甘不願醒了過來,嗖嗖爬下床,過了一陣子又嗖嗖爬回來,把一隻死蜘蛛丟在溫柳年旁邊——你玩這個吶,我要睡覺。
看著那隻巨大的黑毛蜘蛛,溫柳年頭皮發麻倒吸冷氣,然後啊啊尖叫著跑了出去。外頭的大內護衛聽到動靜嚇一跳,趕緊衝過來看究竟,結果就見溫柳年光著腳穿著裡衣衝了出來,屋子裡卻安安靜靜,什麼動靜都沒有。
“大人。”侍衛拔刀將他護在身後,“出了什麼事?”
溫柳年:“……”
“大人?”侍衛疑惑。
“本官方才……做了個噩夢。”溫柳年一臉淡定。
追影宮暗衛在屋頂嘖嘖,這個藉口也並沒有比“看到了一隻蟲”好多少,一樣丟人。
大內侍衛和刀回鞘:“沒事就好,那大人繼續回去歇著吧。”
“不回去。”溫柳年一口拒絕。
大內侍衛眼底不解:“為何?”
溫柳年道:“我在院中賞賞月。”
大內侍衛:“……”
溫柳年冷靜坐下。
大內侍衛又回了崗哨,覺得大人今晚似乎有些怪。
最後還是追影宮暗衛看不下去,強行將他帶到了客房,並且拿出藥粉到處撒了一圈,以表示“這裡真的沒有蟲”!
也不知大當家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新婚燕爾就三更半夜往外跑,很值得被暴打一頓。
臨近天亮,趙越終於回了家,臥房裡頭卻空空蕩蕩。
“大人在客房。”暗衛及時提醒。
“好端端的,跑去客房幹什麼?”趙越不解,一路過去找他。
聽到動靜,溫柳年迅速從床上坐起來。
“出了什麼事?”趙越坐在床邊,“怎麼一個人跑來這裡。”
“床上有一隻蟲。”溫柳年比劃,“這麼大!”
“這麼大的叫石磨。”趙越握住他的手,“有兩隻紅甲狼在,怎麼還會有蟲。”
“就是紅甲狼抓給我的!”不提還好,一提更崩潰。
“定然是你又欺負它。”趙越刮刮他的鼻子。
我沒有。溫柳年捏了一下自己的臉蛋,轉移話題道:“前輩找你做什麼?”
“的確是為了討論,要如何才能讓我恢復武功。”趙越道。
“那可有討論出結果?”溫柳年趕緊問。
趙越點頭:“有。”
“當真?”溫柳年先是有一瞬間的欣喜,卻又很快疑惑道:“那你為什麼不高興?”
趙越嘆氣,將他抱到懷中。
“有危險?”溫柳年皺眉,“那不行,我不答應。”
“算不上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