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賤樣兒。若不是他身邊有護衛守著,天天捱打。這倒好,外面捱打回去找丫鬟找情兒,什麼東西!
李小芸見他陷入沉思,以為這事兒便是過去了。她著急收拾東西離開,說:“我先去洗漱一下,你該去學堂了吧。”
遠處,白嬤嬤帶著墨悠和墨蘭跑了過來。他們家小公子每日派了人來易如意家門口盯著,聽說李小芸回來了早飯未吃就跑了出來。
咦,白嬤嬤嚇了一跳,李小芸的頭髮亂糟糟的頂在腦袋上,這是如何了?
李小芸尷尬的衝著白嬤嬤點了下頭,淡定的轉身離開。倒是李桓煜不情願的被人扒開了死死纏在李小芸手腕處的手,有些不太高興。
白嬤嬤忍不住感嘆,這些年下來,小少爺似乎對胖丫頭李小芸情感未減呀,這可如何是好。唯一讓她欣慰的是李小芸變化極大,尤其是氣度上的。仿若剛才那般,即便渾身上下落魄不堪,也未曾表現出什麼窘態。還知曉同她見禮,道了萬福才離開。
李小芸轉過身後就臉頰通紅了……這一路來投入在她身上的奇異目光不少,剛才太過緊張都不曾注意。此時真有些羞愧。說出去怕是都無人相信,她爹孃竟是如此待她……
她的眼眶紅了一下,罷了,徹底離開吧。
李桓煜被白嬤嬤拉著去上了學,他一路上琢磨著如何幫李小芸脫困。來到學堂後果然見到了那傻小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走過去,狠狠的踹了金家小子屁股一腳,道:“聽說你搞大了你家丫鬟的肚子。”
旁邊幾個小夥伴立刻圍了上來。十一二歲,正是情竇初來的年齡,很多人都定下了親事兒,於是耳邊傳來看熱鬧的起鬨聲。
“桓煜,真的假的,金浩然這傻子腦子不好使,下面倒是能用的。”
“少說兩句,金縣長說了,他兒子不是傻子。否則幹嘛來學堂上課。”
“切,那是黃院長給金家面子吧,他不是傻子誰是傻子。”
李桓煜眯著眼睛盯著金浩然,恨不得一巴掌拍花他的臉。一想到這臭傢伙居然可以沾染他的小芸,他便胸口處燃燒起一股子邪火,任何水都澆不滅的一種怒氣。
金浩然腦袋不好,卻傻大個。他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兒。他的智力有障礙,力氣卻是不小的,否則當年也不會一腳就踹流產了丫鬟。
他有些口吃,說:“你……你,你傻子。你才傻子!”
啪,李桓煜狠狠的拍了下腦袋,說:“是啊,你是傻子。”
金浩然隱隱覺得哪兒不對,道:“對!”
“對你個頭!”李桓煜渾身上下不舒坦,就想著找茬揍人。他拎起手邊一把椅子都扔了過去,心裡暗罵,讓你娘敢欺負小芸,什麼東西。
金浩然在小廝的拉扯下躲開了。他在家裡一直是脾氣大的主兒,二話不說踹了小廝一腳,說:“打……打他!”
李桓煜這幾年每日晨練,那身子骨不用說的強壯,揚起手就真如同心裡所想般衝著金家傻子臉蛋子甩了下去,落在他臉上一個鮮紅的五掌印。
哇的一聲,金浩然大哭。坐在地上,喊道:“去給我叫人,我……打……打死他!”
小廝傻眼了,對方可不是一邊的公子哥兒啊。而且還把他們家少爺搞大丫鬟肚子的事情暴露出來,這本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兒,但是夫人正在張羅少爺成親呢。
況且,幾年前可是死過一個懷孕的丫鬟的。萬一因此引出曾經的事情,可不好了。他們家大人為人保守,政績雖然無功,卻也無過。金夫人“心善”,逢年馬月的樂善好施一下,被百姓愛戴稱頌,難免被人眼紅。但是他們家只有一個傻兒子,眾人便忍不住生出憐憫之意。若是曉得這兒子雖然傻,卻私生活極其不檢點,欺男霸女的事兒沒少幹可就麻煩了。
這些事情一旦被挖出去,就沒人會再同情金家,反而不停挑刺。讓大人上峰知曉後,今年的評級肯定不會太高。況且金大人在縣令的位置已經呆了兩個三年,正趕上今年是調職年份。
金浩然見小廝止足不前,隨手撿起一個棍子就拽出去,正好打在小廝的腦袋上,流了血。
小廝捂著腦袋不敢造次,外人都說金浩然是個傻子,唯有他們這些近身伺候的人曉得,少爺簡直是變態,被他糟踐過的丫鬟何止兩個?他外面受的那些氣全部發洩在女人身上了。
小廝沒辦法,硬著頭皮衝向李桓煜。可是他不敢打李桓煜,便只能不停捱打。另外一個小廝見形勢不好,急忙派人給府上傳話。對方是官身之子,務必得了大人或者夫人的口諭,方敢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