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閃動,嘴角勾出一個冷笑,果然建興王王妃是想讓天子娶親了呢。
等到出了慈寧,趙祁慎睃了林珊一眼,低聲跟她說話:“少給我鬧事情,小心我收拾你!”
林珊朝他無辜地笑:“不這樣,劉太后怎麼能真讓我到慈寧宮玩兒,她挺可憐的,就當我發發善心陪她說話就是。”
趙祁慎懶得理她又打什麼主意,叮囑道:“真喊你了,著人來送信。”
別傻乎乎被劉太后那老妖婆給坑了。
林珊當即笑得燦爛。
顧錦芙自出門就見表兄妹在一邊嘀咕,也不知道是說什麼,倒是難得見他們這樣和平相處一會。
她就低垂著眸眼,腳邊卻是突然滾了個石子出來。
她腳下一頓,抬眼看向石子滾來的方向,那就是慈寧宮的宮門。她眯了眼,終於在暗處看到一個淺青的身影。
那是宮裙,還是已經有了品階的宮裙。她有些奇怪,就那麼盯著那道身影看,那人應該也是故意叫她瞧見,在燈籠下露了臉。
圓圓的鵝蛋臉,正是前些天她絆的青瓷。
她一愣,青瓷見她看見了,朝她福了個禮,然後轉身就不見了人影。
“——魏錦。”
趙祁慎走出一段距離,回頭一瞧,身後的小尾巴不見了,正一動不動就站在慈寧宮宮門前。聚精會神,一副望眼欲穿的認真。
“快跟上!”他只能又喊一聲。
顧錦芙這才應好,快步跟上他,心裡那份驚疑不定就化作釋然了。
有時候善心還是有善報的。
宮裡頭只在幾處掛了花燈,這個中元節過得確實是冷清。
她就吩咐歡喜去拿了桂花釀,又叫司膳房再準備兩個小酒的小菜,捧著一托盤的東西進到內寢。
兩人這幾天都喜歡窩在裡頭說話,不會有人來打攪。
趙祁慎一看那兩壺酒,笑道:“就這點,還不夠嘗味兒的。”
她把東西放炕几上,想到上回喝得斷片的事:“都是你的,我就陪著你說說話。”
上次她就能說出要嫁他的話,這回萬一直接酒後亂|性呢?
可沾不得。
趙祁慎知道她心裡想什麼呢,這兩天他又冷靜的想想,兩人其實還是先就這樣吧。不知什麼時候起,其實他也有些離不開她,內司監裡頭她管得好好的,他可以省心。
左右到明年還有時間,說不準哪天她自己先想通了。
他也不勉強她喝,就是拿筷子沾了點她唇上:“這就當嘗過了吧。”
她吧唧吧唧嘴,覺得大過節的不喝一杯確實又沒意思,就探頭過去:“再給一點兒,一杯半杯其實也沒事兒。”
那天是喝得急,跟水一樣灌,可不是得醉。
他笑笑,勾著手指示意她再靠近些,某人就傻乎乎的,結果被他結結實實親了一口。
自打那天兩人滾作一床後其實就沒有親近的事,猛然一下,叫顧錦芙連連後退,酒沒喝上臉倒是先紅了。
趙祁慎見她快跟官服一個色的臉哈哈大笑,一端杯子抿盡了酒,幾分瀟灑幾分風流,惹得她又偷偷多看兩眼。
看過後,她才正了臉色,跟他說:“戎衣衛暫時還是攏不住,我們效仿成祖帝吧,把番廠再提上來。”
劉太后那裡一時半會倒不了,首輔也倒不了,內司監掌著批朱也只是堪能抗衡,但很多事情仍不便。
最主要是他的人身安全,許志輝和卓宏安插在戎衣衛,其他人都派到四了和五軍裡頭,人還是太少了。
趙祁慎就轉著手中的空酒杯,笑了笑說:“番廠督主?你還不真怕身上銜兒多啊。”
她很坦然:“誰嫌棄手中權力大?”
“那。。。。。。以色換權?”
顧錦芙還真再把臉探前來,然後閉上眼:“給你親,親完了放權。”
他哈哈哈地笑,這不要臉的程度跟他學足了。他去捧了她臉,在她眉心落下輕輕的一吻:“先記賬上,回頭連利息一塊兒給了。”
她睜開眼,他眼裡的溫柔能讓她溺死在裡頭,一顆心為他怦怦亂跳。
接下來,顧錦芙就開始暗搓搓準備復番廠的事情,自然就先盯上了被戎衣衛帶走的那名言官。
正當她琢磨的時候,首輔和付敏之倒是先發難了,說言官已經招認,就是受穆王所指使,在朝堂上領著朝臣要清君側,逼著趙祁慎表態,好讓叔侄正式對立。
顧錦芙神色沉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