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基修。
“什麼啊?”
“你也立誓吧,快點。”
“立什麼誓?”
看到基修確實是一臉莫名其妙的提出反問,蒙莫蘭希就狠狠地錘了他一拳。
“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才作出媚葯的!”
“啊、啊啊!嗯…我基修?德?格拉蒙在此立誓,從今以後,我將把蒙莫蘭希作為我最愛之人的第一位…”
蒙莫蘭希又給他賞了一記肘擊。
“怎麼了啊!真是的!我不是已經立誓了嗎!?”
“我要的不是‘第一位’!是‘只有’我一個!你發誓只愛我一個吧!第一位太讓人不放心了!反正你馬上就會找到第二位第三位的了。”
基修很悲傷似的把誓約的話語說了出來。那種語氣給人一種多半不能真正遵守的感覺。
露易絲也扯了扯才人的衣袖,一臉不安地注視著才人。
“立誓吧。”
才人注視著露易絲的臉。今天就要跟這個露易絲說再見了,他不由得感到有些寂寞。雖然是因為葯的關係…但是畢竟被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說了無數次“喜歡你”了啊。
可是,還是原來的露易絲更好呢。才人喜歡的是有露易絲風格的露易絲。就算被她拳打腳踢、甚至是被當成狗對待他,他還是覺得原來的露易絲更好。
“你不願意為我立誓嗎?你不願意向我立下愛之誓言嗎?”
眼淚充盈了眼眶,露易絲向才人問道。
“對不起,我不能向現在的你立誓。”
聽才人這麼一說,露易絲馬上哭了起來。才人則溫柔地愛撫著哭泣著的露易絲的頭。
第四章 塔巴薩的秘密
安麗埃塔以近乎一絲不掛的穿著躺在床上。身上披著的救只有薄紗般的貼身襯衣。那是從即位為女王的那一天開始使用的、已故父王的居室。
附帶巨大頂蓋的豪華大床旁邊,是父親生前常用的桌子。安麗埃塔伸出手來,拿起了葡萄酒的酒瓶。
雖然以前她最多是在吃飯的時候稍微喝一下酒…但是自從成為女王之後,她喝酒的次數就與日俱增了。
對本來僅僅是一個政治裝飾品的安麗埃塔來說,被別人要求作出決斷這種事,似乎令他感到頗為費心。送到自己這裡來的決議雖然幾乎都是基本上已經定下來的案件,但是對這些案件作出承認的人卻是自己。而且現在雖然還保持著小康狀態,但卻依然是處於戰爭時期。
雖然自己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國王,但這個名義上的國王也是有其責任所在的。
面對這種沉重的壓力,安麗埃塔還沒能習慣,她沒辦法不喝酒。因為也不想被隨從的女官和侍從看見,所以安麗埃塔只能在深夜裡把預先藏好的葡萄酒拿出來喝。
安麗埃塔又往酒杯裡倒進葡萄酒。一口氣喝光之後,就用喝得半醉的腦袋想了一會兒。她輕聲詠唱了一下咒語,對著注入了葡萄酒的杯子揮下魔杖。
從魔杖的前段冒出了水,注入了杯子裡面。那是把空氣中的水蒸氣還原為液態的咒語。是“水”系統最初步的咒語。
水越冒越多,最後從杯子裡溢了出來。大概是因為喝醉了的關係,難以把握分寸吧。她一口氣就把它喝光了。
安麗埃塔的臉頰被染成了桃se,她又一次躺倒在床上。
一旦喝醉,她想起來的就一定是…那些開心的日子,那些陽光燦爛的日子。
能夠感受到那一點點生存實感的那些日子。
十四歲的夏天,那短暫的時光。
哪怕是一次也好,自己一直很想聽到的那句話語…
“為什麼你那時候不肯對我說呢?”
安麗埃塔用雙手掩著臉問道。
可是,能夠回答她這個問題的人物,如今已經不在了,他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
曾經以為勝利可以治癒自己的傷疤。
也曾經以為女王的繁忙事務可以讓自己忘記。
可是,她一直無法忘記。無論是輝煌的勝利,還是稱讚的話語,或者是遵奉自己為聖女、向自己發出敬愛的歡呼聲的民眾…都比不上那唯一的一句話語。
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討厭啦…馬上就要到明天早上了,自己還要跟格爾馬尼亞的大使舉行會談。那是對想要儘快結束這場無謂戰爭的托里斯汀的安麗埃塔來說非常重要的一次會談。自己絕對不能讓人家看到哭成淚人的臉,現在已經不能再讓任何人看到自己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