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親。行事說話要深思,萬不能妄語。算了,今天之事,我只當沒有發生,你回去吧。”江映玉行了禮,躬身退下。
錦瑜望著江映玉的身影,眉頭幾乎蹙成了一個川字。
江映玉什麼性子,她還是知道幾分的。她會這般輕意認輸?
不過如今,不管是她還是江映玉,行事都要再三思量。
江映玉走後,盛老夫人臉上露出笑意來。她望向錦瑜和一旁的二少夫人。“……今天之事,對你們兩個來說也是個警示。嫁進我盛家,生是我盛家人,死是我盛家鬼。於盛家不利之言便不必開口了,你便是說了,在我這裡也討不到好處。老二家的,可記牢了?”
二少夫人白著一張臉點頭。
她此時可不敢怪盛老夫人厚此薄彼了。同是兒媳婦,盛老夫人只叮囑她,卻不叮囑錦瑜,這明顯就是偏愛錦瑜。
其實對於盛老夫人的偏愛,二少夫人心中也是不平。只是說給二少盛峰聽,他從來都是皺著眉,說二少夫人多事。
甭管將來盛家交給誰,有吃有喝有銀子花便夠了。何必攬那苦差事。費盡心思把盛家攬進手裡,還要苦哈哈的賺銀子養這一大家子人。這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二少夫人被這麼一數落,心中那爭鬥之心不由得淡了幾分。她夫君行二,即不是長子,也不是得寵的么子。便是她去爭去奪,希望也極為渺茫,倒不如坐山觀虎鬥,最終誰贏了,她去巴結奉承便是。所以盛老夫人如今這般點她,她心中雖有幾分不甘,倒也服氣。
“我們盛家,數代以來,當家夫人從來是說一不二的……以後不管誰當這個家,你們妯娌間都要合合氣氣的。若是暗中鬥氣,休怪我一氣之下,將她趕出家門。”這句話一出,二少夫人登時縮了縮脖子,這已經不是警告了,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母親放心,兒媳知道。兒媳入門最久,最是聽母親的話。母親說一,兒媳不敢說二。”二夫人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若是平時,盛老夫人好言好語時,她還敢撒潑耍賴的多要些好處,此時盛老夫人擺明了是在說正經事,她自然不敢胡亂開口。
“如此便好。錦瑜,你隨我去梅園走一走……”
梅園二字一出,錦瑜心頭便是一跳。她和盛鈺成親時,梅夫人只差人送了賀禮來,人卻未到,只推說身子染恙。
成親後,她忙著應付盛家一切,倒真把梅夫人給暫時忘了。如今盛老夫人提起,錦瑜不由得有些發憷。她倒不懼梅夫人,只是當時,不管是盛鈺還是她,都曾表露過彼此不會有交集,如今,她卻嫁進了盛家,雖然當初未曾想過,可是錦瑜總有種自己失信於梅夫人之感。
一聽盛老夫人要帶錦瑜去梅園,二夫人眼睛一亮。
梅園的梅夫人可是從京裡來的貴夫人,而且每年的梅花宴簡直成了長安城一件盛事。
若能和梅夫人交好,著實是件有面子的事。“母親,兒媳今日無事……不知能不能?”她想跟著。
盛老夫人聞言,上下打量二少夫人,直看得二少夫人剛恢復紅潤的臉色再次蒼白起來,才緩緩點頭。“也好,你和錦瑜做個伴。到了梅園,要注意分寸。萬勿綴我盛家名聲。”
二少夫人喜出望外,高興的點頭。
盛老夫人眼角餘光掃向錦瑜,只見錦瑜臉上神色似乎緩了緩,這才不動聲色的輕嘆一聲。
她是知道的,知道錦瑜和梅夫人之間似乎有些誤解。
這誤解不除,四郎和梅夫人似乎都有了隔閡。盛老夫人知道兒子有法子化解。可她是個急性子,她急著讓錦瑜在長安城露面,急著想讓錦瑜能撐起這個家來。
也急著……
讓自己兒子能快些回京。只有安置好錦瑜,盛鈺才能放心。
在盛老夫人心裡,盛家固然重要,可是盛鈺的前程同樣是重中之重。盛老夫人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即然開了口,便讓下人準備車馬。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玉嬤嬤便挑了簾子進來,說是車駕已備好。
盛老夫人點頭,隨後緩緩起身。
錦瑜和二少夫人同時上前。一左一右扶著盛老夫人向外行去。
一路上,錦瑜明顯有些沉默,不知盛老夫人是有心還是無意,一路上只和二少夫人說了幾句話,大多時候,車中一片寧靜。二少夫人是個話多了,可是車中另外兩人都沒有開口。她說了幾句,見無人應和,也便無趣的閉了口,直到梅園遠遠在望,二少夫人才驚訝的道。“梅園。我還是第一次來呢。母親,那大門看起來比咱家的門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