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自己破碎的軟劍,那西域公主狠皺了一下眉頭,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只垂首看向那相擁在一處的兩人,伸手一把扯落自己面上的薄紗,聲音清朗道:“我要你。”
弟史話音一落,除了金邑宴面無表情毫無吃驚神色之外,其餘人莫不多多少少的表現出一抹吃驚。
蘇嬌縮在金邑宴的懷裡,抬首隻見那西域公主白皙的面容之上橫跨一道醜陋疤痕,細長一條從右唇角處到左下顎耳垂處,說話時那疤痕被扯動,顯出幾分猙獰之感。
“我?可以。”聽到那西域公主的話,金邑宴嘴角輕勾道:“只要你打得贏本王。”
“宴郎,你毀諾。”弟史當然打不贏金邑宴,她雙手環胸看著金邑宴,神情倨傲,似乎根本未將臉上那條醜陋的疤痕放在眼中。
“話是本王說的,怎麼玩,當然本王說了算。”金邑宴白皙的指尖繞著蘇嬌細軟的髮絲,一圈又一圈的套在自己的指尖上,似乎對這漆黑烏絲十分感興趣。
弟史被金邑宴的話一噎,半晌之後才道:“好,那隻要你幫我找到我的烏拉哈,這諾我便算你還了。”
“你的烏拉哈早就死了,本王怎麼與你找?”一圈一圈的鬆開蘇嬌的髮絲,金邑宴的聲音透著一股漫不經心。
弟史所說的烏拉哈是一隻健壯雄鷹,但是卻早於三年前不甚被巨石砸落懸崖而死。
“反正我就只有這麼一個要求,要不然你便將你自己送與我。”弟史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金邑宴,那雙凌厲碧眸與蘇嬌的那雙細潤杏眸對上,一下便定了神。
“這麼點小東西,受得住你嗎?”弟史身形高挑略微豐滿,比起蘇嬌纖細嬌小的身子高了半個頭都不止,她微微彎下身子朝著蘇嬌的方向探了過去。
弟史的話與她的劍一般,直白而凌厲,在這麼多人面前,蘇嬌一下便燥紅了一張小臉,那白嫩肌膚上細密的暈出一圈緋色紅暈,慢慢順著她白皙的脖頸往下蔓延,整個人透出一股子的嬌美羞氣。
“我的房中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金邑宴微眯著雙眸定定看了一眼弟史,聲音漸漸低沉下來。
這是金邑宴要發怒的前兆,弟史微微往後退了一步,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殘劍。
“弟史,快些過來。”翁歸靡看到這邊情況不妙,趕緊開口將弟史喚了過來。
弟史聽到翁歸靡的話,最後看了一眼金邑宴,提著軟劍回到了翁歸靡的身側。
皇帝坐在上座,看了一眼弟史除了面紗之後臉上那毫無一點遮掩的疤痕,剛才初見劍舞之時的驚豔都被弟史此刻臉上醜陋的疤痕所破壞殆盡。
不著痕跡的微微皺了皺眉頭,皇帝的臉上顯出一抹笑意道:“既是求親,那不知公主可有中意的人選?”頓了頓,皇帝看了一眼金邑宴的方向,補充道:“朕的兒子中,除了二子穆王與四子豫懷王尚無正妃之外,其餘之二子,皆已成家。”
弟史雖然只一彈丸小國之公主,但好歹是一個公主,所以當然不可能做側妃,所以除了那穆王與豫懷王之外,其餘皇子她是不可能選了,除非換其他氏族子弟或高門貴子。
“弟史尚無中意之人,還望陛下暫留弟史幾日,待弟史多領略一番這金陵風光,也順便看看這金陵男兒。”
聽著弟史的豪邁話語,宴中之人回想起剛才弟史那驚豔一曲劍舞,皆一副神情幻滅的懊惱模樣。
這西域公主不僅貌若無鹽,怎的說話還如此粗俗不堪,竟然當宴張口閉口都是男人,而且好似還與這敬懷王頗有淵源,如若真的被她看中,那娶回家還不雞犬不寧?
想到這處,一些宴中適齡男兒皆斂目屏息的垂首飲酒,一副默不作聲的安分模樣。
“好,公主性情中人,若有看中的,只管來請旨。”皇帝大手一揮,金口玉言,此後幾日這金陵城中高足貴門之中的適婚男兒大多皆作閨女之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窩居府邸,生怕一不小心就著了這西域公主的道,只一些存了別樣心思的男子,穿著光鮮的成日遊聚金陵城中的大庭酒肆,也不知是在打些什麼攀上枝頭的暗齪心思。
一場洗塵宴,最終以西域公主的求親落幕,蘇嬌臨走之時厚著臉皮又兜了一羅裙的紅櫻桃揣在手裡,顛顛的坐上了回敬懷王府的馬車。
看著蘇嬌一個人窩在那馬車角落吃櫻桃吃的正歡的小模樣,金邑宴伸手倒了一杯熱茶輕抿一口道:“吃多了可是要鬧肚子。”
聽到金邑宴的話,蘇嬌將手裡的紅櫻桃一圈,一臉護食模樣,“你別想偷吃我的櫻桃。”說罷,蘇嬌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