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說話,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宋怡潔轉頭對肖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雙人墓前,一個圍著寶藍色披肩的長髮女人趴在墓碑上傷心地哭泣。由於是背對著的,所以宋怡潔看不清她的臉。“
外面風大,快跟我回禮堂去吧!”慈祥的louis神父說,語氣裡充滿關切。
“不!不!我不要回去!我要留在這裡陪他!”女人情緒激動地搖著頭,並且將面前的墓碑抱得更緊,彷彿只要稍微一鬆手,就會立刻消失不見。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騙我?明明很愛我卻要裝作對我很壞?你說呀,你回答我究竟這是為什麼?!”
“他也是迫不得已才會那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保護你!”看著面前這個哭得聲嘶力竭的女人,louis神父糾結著眉頭一臉沉重地說。
“你總是這樣,什麼事情都不肯對我說。那我算什麼?嗯?要是他和我一樣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你讓他如何面對親手殺了你的事實?你告訴我?你現在躺在這裡面,可我怎麼辦?他又該怎麼辦?你好自私,你真的好自私!”女人用手不停拍打著墓碑,帶著深深地怨,恨,還有那割捨不掉的愛!
愛恨交織,才最令人痛徹心扉。
“好了,回去吧!他知道你已經清醒過來,並且依然愛著他,就已經足夠了。”louis神父俯下身去攙扶那個傷心欲絕的女人。
“不!我不走!他的旁邊不是已經為我留好位置了嗎?從今以後,我就在這裡陪他,哪裡也不會去!”女人搖著頭掙開神父的手低吼道。
louis神父無可奈何地長嘆了一口氣。
這兩個人,明明相知相許,卻偏偏無法相守,是命中註定的悲劇還是造化過於弄人?
“你們是誰?闖進墓地來幹什麼?”不遠處傳來神父那兩個年輕助手的大聲呵斥。
接著聽見砰砰兩聲槍響,伴隨著助手的痛苦哀嚎,四五個體格健壯的男人闖了進來。
“抓住那個女的!”為首的一個男人指揮道。
“你們要幹什麼?”louis神父用身體擋在女人前面問。
“老傢伙,不想死就讓開!”為首男人伸出一隻腳狠狠地將神父踹倒在地上。
“我是警察,不許動,把手舉起來!”肖河從墓地的灌木叢中閃身而出,用槍指著前面那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
為首男人冷笑一聲,出其不備地朝肖河連開了幾槍。
幸得肖河身手敏捷,縱身一躍,成功地避開了呼嘯而來的子彈。
接下來,雙方之間展開了激戰,彈如雨林,驚心動魄!
然而,即使身手再好,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根本無法與四五個持槍歹徒長時抗衡,不得已,肖河只能以守為攻,以退為進。
很快,勢單力薄的肖河陷入了苦戰。
這種狀況如果持續下去,那麼他必死無疑。
躲在灌木叢中的宋怡潔,整顆心緊緊地揪了起來,該怎麼辦?
正在這時,來 自'霸*氣*書*庫'另一方的槍聲響起,領頭的是一個有著剛毅五官的男人。
毫無疑問,這個男人正是齊飛。
又一輪激烈的混戰下來,雙方局勢發生扭轉。
為首男人見勢不妙,大喝一聲:“帶上那個女人,撤!”
肖河奮勇直追,跟了上去。
宋怡潔按捺不住,從灌木叢中跑了出來,“肖河,我要和你一起!”
然而此時,一隻冰冷的槍口正瞄準這個擔心男友的女人,準備扣下扳機。
“怡潔,快趴下!”
說時遲,那時快,肖河一個縱身撲向宋怡潔,然而子彈卻不偏不倚地貫穿了他的胸膛,鮮紅的熱血噴灑在宋怡潔臉上。
“肖河!”宋怡潔嘶聲裂肺地大喊出聲。
離他們不遠的齊飛,一個漂亮的迴轉,神速開槍,輕而易舉地擊斃了偷襲的那個男人。
“快撤!”為首男人驚慌地指揮道,帶著幾個手下倉惶地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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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山教堂的側門外,此刻正停著一輛銀灰色的Toyota。
那群落敗的歹徒硬拽著一個驚慌失措的女人擠進了汽車裡面。
“暴哥,你說的女人我們把她抓來了!”為首的那個男人說。
坐在車裡的阿暴斜瞅了一眼,一陣暴怒:“TMD,誰讓你們抓一個老女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