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可毒呢。馬獨用說:嗨,這點委屈都不能受,那還能叫我姐嗎?
進了屋,韓英把手裡的包放在飯桌上。馬獨用說:那是什麼?韓英說:給你包了餃子,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馬獨用說:喜歡,我最喜歡吃餃子了。開啟包裝袋,拈了一隻放進嘴裡,邊嚼邊說,好吃,真香,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餃子了。韓英說:你喜歡吃,以後姐天天給你做。馬獨用說:還天天做呢,你後天又該出車了吧?一來一回,一週去了一多半。韓英笑了。馬獨用回過味來,說:天天?你想做我老婆哇。韓英臉紅了,她說:我配嗎?馬獨用說:配,配我有多,咱這輩子肯定找不到你這麼好的女人。韓英說:越說越離譜,你還是留著說給別的女人聽吧,我這輩子做你姐就知足了。你慢慢吃,我幫你收拾一下。她換了雙拖鞋,把裙襬撩了起來,用髮夾夾住。馬獨用說:姐,你怎麼就像我請的清潔工似的,你就不能坐下來陪我說說話?韓英說:不是跟你說過嗎?我見不得你住的地方這麼髒。她把書桌上的東西整理好,開始擦桌子。馬獨用說:你還真是個勞碌命呢,對了,阿英,明天有空嗎?韓英說:幹嗎?馬獨用說:我哥讓我帶你去見個面。韓英說:見面?這麼快?我還以為你鬧著玩的呢。她把抹布浸在水池裡,手機械地搓著,眼睛卻看著馬獨用。馬獨用說:誰鬧著玩?說給你找工作就給你找工作,你趕緊把那乘務員辭了,這活是人乾的嗎?
韓英舒了口長氣,開始用力搓抹布,邊搓邊說:給我找了個什麼工作呀?你還真的很關心我嘛。馬獨用說:我也不知道,我讓我哥安排,他那兒的工作都不錯的,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韓英說:那先謝謝你了,我幹得來嗎?馬獨用說:有什麼幹不來的?那兒的工作特簡單。像我哥那麼蠢的人都做得來,你這麼聰明,會做不來嗎?你就放心好了。
馬獨用一口氣把餃子吃完了,然後好像突然想起來似的,問:姐,你吃了嗎?韓英說:吃了,知道你這兒沒東西吃,我才不會餓自己呢。
看著阿英忙裡忙外,馬獨用有些不好意思,他拿了個拖把,想把客廳拖一拖。阿英說:你歇著吧,我來。說著硬把拖把搶了過去。馬獨用說:怎麼覺得你是主人,我是客人似的。阿英說:有人侍候你,覺得不舒服是吧?回頭有什麼重體力活,我會找你的。馬獨用說:要是有這樣的時候,你可千萬別跟我客氣。阿英說:我才不會客氣呢。她已經把書房清潔好了,開始打掃睡房。
馬獨用拿了本書,靠在沙發上,一目十行地看起來。最近他不怎麼看書了,他突然覺得看書是件很奢侈的事。這都是給海南島害的。
馬獨用看著書時,聽見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那是一種很雜亂很粗魯的敲門聲,好像有幾隻手同時在門板上撞擊著。馬獨用說:誰呀?站起來向門口走去。他感覺阿英停止了工作,耳朵很專注地在傾聽。那樣子一定很迷人,害得他忍不住想回頭去看。馬獨用把門開啟後,湧進來三個人,他們是繆哲、邱小剛和範偉。範偉說:狗日的還真回來了,我還以為你鬧著玩兒呢。說著踢了馬獨用一腳,他踢在屁股上,還踢得真不輕。馬獨用哎呀一聲,說,狗日的你還真踢呢。繆哲說:踢你算是輕的呢?你小子說走就走,說回就回,還有沒有王法?馬獨用突然牛起來了,說:老子就是王法。
大家鬧了一陣,坐下來喝茶。阿英走了出來,打招呼說:來客人了?馬獨用說:是,我三個哥們兒,阿英你過來,咱介紹你認識一下,以後經常要打交道的。阿英把手擦乾淨,走過去站在馬獨用身邊。馬獨用說:哥們兒,這是我女朋友阿英。阿英聽到女朋友,臉上飛起一片紅暈,她低聲說,別亂講。馬獨用說:都是自家兄弟,你怕什麼?看清楚了啊,這個禿頭的是咱老大,叫繆哲,是個著名詩人,這個含背的是老二,叫邱小剛,是個批評家,這個小不點呢,叫範偉,是個寫小說的,發表了至少一篇小說。阿英笑著說:你們好。繆哲說:不像話,這小子整個一個先斬後奏,今天得罰他請客。馬獨用說:行,你們大老遠的過來看我,我請你們喝酒。阿英給大家倒了一輪茶,輕聲對馬獨用說:你們兄弟幾個聊吧,我先走了。範偉說:阿英你可不能走哇,俺有幾個問題已經到了喉嚨口,得向你問清楚。阿英知道他們要問什麼,臉紅到脖子上了。繆哲說:對,阿英你告訴我,是你先看上我兄弟,還是我兄弟先看上你?阿英說:什麼呀?我們只是朋友。邱小剛說:是嗎?我看你有點像我兄弟請的清潔工呢。阿英說:是啊,我就是小馬請的清潔工,不好意思,我得去接小孩了。阿英說完就拿起手袋,急急忙忙地要逃出去。馬獨用說:你真走呀?阿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