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個韓冰冰還真有兩把刷子,把你扇得要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扯哪了都···”安景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喂,你還不準備睡覺嗎?都已經這麼晚了。”
“誰啊,你霸佔了我的床我怎麼睡啊?”
“你的床這麼寬,完全可以兩個人睡啊?”安景翔往一邊挪挪,給我騰出來一塊地方。
“不要,會有藥水的味道。你就在這睡吧,我去睡我媽的房間,反正她也出差了不回來睡。”
“你媽又出差?”
“你以為我媽一個人撐起這個家容易嗎?好了,你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
踏踏實實地睡了一個安穩覺,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已日上三竿。
我走出我媽的房間,安景翔那傢伙也已經起床了,正窩在沙發上一邊吃著我藏抽屜裡的零食,一邊看上午的軍事時報新聞。
“你起得倒挺早的嘛。”我對他說,但不知道是不是我沒睡醒聲音太小他沒聽見,還是他也是剛睡醒就也懶得回答,我撓撓頭髮,走進洗浴間準備刷牙洗臉。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哦哦~!
我一邊刷牙一邊在心裡默唱最近流行的飛兒樂隊的歌,屁股還扭來扭曲的跳舞,全然沒有發現此時有個鬼一樣黑著臉的人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口。
我刷好牙後,開著水龍頭衝了幾把臉,當我轉身要去拿毛巾把臉上的水擦乾的時候才赫然發現那個門神。
“啊!你幹嘛啊!”我大叫,“不吭不響地站在那裡很嚇人的好不好!”我扯過毛巾,咕噥著擦乾臉。
安景翔還是黑著臉不說話,直勾勾地看著我,這丫該不會昨晚被打傻了吧?
“你要幹嘛?”我下意識地用毛巾護住自己。
安景翔朝我怕伸出手,一串鑰匙扣在他的中指上,明晃晃地掛在半空中。
“這不是我的鑰匙嗎?”我說,他拿我鑰匙幹嘛,這個舉動真的很像失憶症患者啊。
“上面的海豚呢?”他冷冷地問,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
“海,海豚?”我有些磕磕巴巴,“那個,那個,有一天它變成活海豚,然後就游回海里了。”
“所以呢?”他把鑰匙緊緊攢在手裡,手臂卻無力地垂下。
犯的著嗎,不就是一個鑰匙墜。
我在心裡嘀咕。
要不是他惹我生氣,我也不會一怒之下就把它拆下來給扔海里了。
“你扔哪了?”
“就是新港那邊啊。”我小聲地回答。
“走,現在就跟我去。”安景翔走過來扯上我的手臂,拉著就往外走。
“喂喂喂,你幹嘛?不會是要我給那隻海豚陪葬吧?!不至於吧?!······誒!!能不能讓我先換了衣服啊·····我早飯還沒吃呢,就算要陪葬好歹也讓我當個飽死鬼吧,你怎麼比以前的封建皇帝還要滅絕人性啊!······啊喂!我說的話你到底聽沒聽見啊?!”
大海啊,故鄉,讓我投入你的懷抱吧!
我站在海邊的礁石上壯烈無比地想象,努著嘴看著站在我旁邊的安景翔,這個傢伙雖然身上纏著繃帶,但行動完全就不像是一個傷患,力大如牛地直接就把我給扛了過來。
這個時候你要是來海邊玩,就會看到一個身上纏著繃帶的人和一個穿著睡衣就跑出來的人在海邊礁石上詭異地對峙。
“今天天氣不錯呢!”我乾笑兩聲,試圖緩解這緊張的氣氛,然後看看能不能跪地求饒讓他看在我也救過他一條小命的份上饒我不死。
安景翔對我翻了一個白眼,默默地從口袋裡掏出他的鑰匙,把上面的海豚給卸了下來後朝海里用力一擲,金屬的海豚在空中劃過一條閃耀的弧線,消失在遠處的海面。
“你這是幹嘛啊?”我本來想攔住他,但動作沒有他快。
“你的海豚自己回到大海中,如果它還留在我身邊,那該多麼寂寞啊。所以我也放它回到海里,去找你的海豚。”
“白痴!”我罵道,目光看向遠方。
“你說,她找得到它嗎?”安景翔問。
“我怎麼知道,大海這麼大,還這麼多魚,這麼多海豚。”
“我想應該找得到,因為整片大海,他們和別的都不一樣,而且只有他們兩個是一樣的。”
我在礁石上坐下來,仰起頭問他:“如果有一天我也消失,你會不會找我?”
安景翔笑了笑:“當然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