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芸琳開口說話時,可以明顯的看到楚雨蘭緊張的有些發抖,頭低得更深了,那副戰戰兢兢的模樣,讓在場的其他人見了,不由覺得她既好笑又可憐。
趙芸琳起身,坐到楚雨蘭的身邊,拉著她的手,柔聲對她說道:
“雨蘭,別害怕,雖然你之前做錯了,不過有句話叫做,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所以爸爸媽媽不會怪你的,不過以後涉及到咱們家的事情,你也要像這次一樣,多為家人考慮一下,好不好?”
楚雨蘭原本以為爸媽多少會責怪自己的,卻沒想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一時既感動,又愧疚,不由的撲到趙芸琳的懷裡痛哭了起來。
過了一會,趙芸琳拍了拍楚雨蘭的背,柔聲的說道:“好了,雨蘭,再哭可就成大花貓了。”說完,又拿了幾張面巾紙給她。
楚雨蘭接過面紙,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說道:“媽……我……我保證,我一定好好聽你的話,以……以後一定不會像這次這樣了。”
趙芸琳微笑著點點頭,說道:“恩,我們雨蘭真是個好孩子。對了,你剛才說,阿琛現在是不是不想見我們?”說到最後,她的表情就開始變的有些憂鬱起來。
楚雨蘭見此,連忙說道:“媽,哥雖然說不願意見你們,不過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堅決了,過段時間,他一定會改變想法的。”
趙芸琳聞言之後,不由的悽然淚下,說道:“這是我們欠他的啊,是我們對不起他。”
楚永寧也神色黯然的連連搖頭嘆息。
見此,趙齊瑞忿忿的說道:“姐,姐夫,這事和你們有多大的關係?這事要怪就要怪你們老大,當初……”
還沒讓趙齊瑞的話說完,楚永寧就打斷他的話,說道:“好了,老三,你別說了,他畢竟是我的大哥,當時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讓他陷入了囫圇吧?”
“姐夫,難道阿琛這麼多年,受了這麼多苦,就是活該嗎?”趙齊瑞氣道。
趙芸琳高聲說道:“好了,你們倆別說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現在爭這個有什麼用?老三,我也知道你怨你姐夫這邊的決定,不過當時如果不那麼做,大家都落不了好,阿琛現在怨我們,我們也沒話說,畢竟這事當時我們也同意了。”
聽完這番話,趙齊瑞也只能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姐姐說的對,現在爭這個確實沒有意義,而且當初為了避免大廈將傾的局面,這麼做確實也是無奈之舉。
“爸、媽,當初發生的事情,我能不能知道啊?”楚雨蘭弱弱的問道。
趙芸琳看了看楚永寧,見他點頭,就說道:“雨蘭,你也長大了,這件事情就給你說一下吧……”
原來,當初做那個決定,其實也是無奈之舉,根源就在於楚永寧的大哥,楚永強當初犯的一下錯誤。
當初楚永強負責的是經濟領域的工作,當年改。革開放之後,經濟工作越發顯的重要,但是重要的同時,其中的誘惑也非常的大,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楚永強墮落了,不但接受鉅額賄賂,而且還洩露國家重要經濟機密。
好在這事被楚系的人馬率先發現,而且當時發現的早,並沒有給國家帶來多少經濟損失,之後把楚永強收受的賄賂處理掉,這件事情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不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在楚琛被拐之前,就透出了風聲。雖然當初楚琛的爺爺楚正榮專門為這事做過解釋,而且也已經對楚永強進行了處理。
只是當時周圍的政治環境,對楚家非常的不利,這事雖然損失不大,不過楚家還是因此受了牽累,楚老更是因為這事,被要求閉門思過,所以當初只能做了那個痛苦的決定。
當然,像之前劉老說的那樣,如果楚老不顧及影響,還是可以強行發動關係去找楚琛,不過那樣一來,雖然楚琛可能會被找到,但無疑會給政敵一個把柄,說不定又會深挖楚永強的事情,最終全家都落不了好。
不然憑楚家的實力,光憑尋找楚琛這種事情,根本沒有一點可能會讓人把楚家從權力的位置上下來。因為當時除了楚永強的事情之外,楚家在政治上根本沒有犯過什麼大錯,而正是因為楚永強這事,才引發了楚家大廈將傾的危機。
聽到這裡,楚雨蘭恍然的說道:“媽,這麼說來,當初哥的事情,全都是大伯的責任吧。”
趙芸琳捏了下楚雨蘭的鼻子,說道:“雨蘭,別這麼說,他畢竟是你的大伯,”
楚雨蘭吐了吐舌頭,問道:“媽,當初大伯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棄官從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