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小夥子往哪走了?”那人焦急的問道。
攤主指了指楚琛離開的方向。就聽那人落下一聲“謝謝”,和他的同伴一起心急火燎的向那邊追了過去。
看到這番模樣,攤主哪還不明白自己是漏眼了,心裡那是一個後悔。早知道這樣,別說三千了,就是他開六千那小夥子也得買啊!
“我說老趙。你這風風火火的,連人家長什麼樣子都沒問清楚。怎麼找的到人?”
“這……哎!前面那個拎著大袋子的應該就是吧!小兄弟!等等……”
楚琛正喜滋滋的往回走,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好像在喊他。回頭一看,意外發現喊他的人居然是趙學義,而他身旁的正是吳叔。
楚琛連忙迎了上去,打過招呼後,就有些奇怪的問道:“您二位這滿頭大汗的是怎麼回事啊?”
趙學義喘了一口氣,隨後一臉無語的說道:“得,東西到了你手裡,看來我是沒指望了!”
對趙學義的話,楚琛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一臉疑惑的問道:“什麼東西到了我手裡?”
吳叔笑著問道:“你剛才是不是買了一面刷著紅漆的大銅鏡?”
楚琛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過他還是有些奇怪的問道:“趙叔,您既然看上了這面銅鏡,那怎麼不早點買啊?”
趙學義雙手一拍道:“嗨!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吧,這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好的……”
隨後,楚琛帶著兩人來到自己店鋪剛剛裝修好的貴賓室,正好周文平和老五也在,大家一陣寒暄之後,老五連忙給兩人泡了杯茶,接著楚琛就把剛才那面表面刷著紅漆的銅鏡拿了出來。
“哎!”
趙學義小心的拿起那面銅鏡仔細打量了一番,嘆了口氣道:“也是你小子運氣,中午我和你吳叔去吃飯的時候,經過剛才那家攤位時,也看到了這面銅鏡,當時我也沒當回事,不過後來想想總覺得這面銅鏡很熟悉,剛剛才想起來,這面銅鏡應該是我當年一位長輩家的傳家寶。”
說到這裡,趙學義就給楚琛說起了這面銅鏡的故事。
這面銅鏡其實是一面戰國時期的金銀錯虺龍紋銅鏡,為小紐,圓紐座,在鈕座與邊緣之間有九條虺龍纏繞,龍體有“金銀錯”花紋,工藝非常的精美,可以說是巧奪天工之物。
趙學義的那位長輩也是費盡千辛萬苦才得到了這面銅鏡,而且因為這面銅鏡還和當年島國的侵略者鬥智鬥勇過,那經歷都可以書寫成一部驚心動魄的長編小說了。
“這面銅鏡我小時候還見過幾次,後來在那段歲月裡,我那長輩因為害怕鏡子被損壞了,就把它刷了紅漆,而且因為他家的成分有問題,全家都被下放到西部的一個農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面銅鏡居然流落到了剛才那個小販手裡。”
說到這裡,趙學義的神色就有些黯然,不用想也知道,既然這塊銅鏡流落了出來,那他的那位長輩肯定已經不在世了。
“不行,我得去問問!”話音剛落,趙學義就急匆匆的往外走了出去。
大家都能體會到趙學義的感受,見此都輕輕一嘆。
過了片刻,楚琛開口問道:“吳叔,您那有沒有去除紅漆的藥水?”
“不用麻煩吳叔,我知道哪有這種藥水,我現在就去拿一瓶過來。”老五搶先說道。
“行……”
老五離開後,楚琛就開口問道:“吳叔,您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接您啊!”
最近一段時間吳叔都在外地,忙著為店裡聯絡仿古瓷的事情,畢竟古玩的數量是有限的,如果光做古玩生意,總會有到頭的那天。
不過吳叔聯絡的仿古瓷可都是精挑細選的精品陶瓷,完全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而且還都是限量生產的。
當然,對於這些仿古瓷,楚琛肯定不可能當成是真品賣,這些仿古瓷每件都有他的店的名號,完全是明買明賣,他當小販的時候就可以做到童叟無欺,沒道理現在開了古玩店卻改變了。
本來這種事情楚琛是準備自己去處理的,不過吳叔勸他先把京城的事情處理好了再說,正好前段時間他確實比較忙,於是吳叔就和趙學義一起去了趟瓷都。
“我是今天上午回京的,接不接的都無所謂了。”吳叔笑著說道:“瓷都那邊我已經都談好了,咱們下個月初一起去一趟吧,到時把樣品驗收一下,你覺得滿意,就可以把合同簽了。”
楚琛一臉感激的說道:“真是辛苦吳叔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