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難度,楚琛手腳又快,沒一會就配製成功了。
一切準備就緒,在楚琛的操作下,大家就開始一塊一塊的根據宮碗的形狀,小心翼翼的把那些瓷片都粘連起來。
粘連的過程很順利,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一共二十一場合瓷片都被一一粘了起來,而隨著最後一塊瓷片的歸位,一隻釉面透亮若脂、潤澤如玉,青料柔和淡雅,畫工相當精湛的成化青花纏枝靈芝託寶紋宮碗,就展現在大家的面前。
三人表情痴迷的欣賞了良久,直到聽到杜老夫人說要準備開飯了,大家才回過神來。
杜厚鄭重的說道:“小楚,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幫你把這隻宮碗修復好的。”
“謝謝!謝謝!”楚琛連忙感謝道:“需要多少費用,您老直說就行了!”
“什麼費用不費用的!”杜厚揮了揮手,開玩笑道:“能夠修復這麼一件珍品,已經是天大的榮幸了,再說還可以消遣我的寂寞,我沒給你錢都已經算好了。行了!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提錢的話,小心我跟你急啊!”
看到杜厚如此表態,楚琛也只能有些不好意思的同意了下來,隨後杜厚又給楚琛寫了張收條,上面註明了三個月後來取。
那邊杜老夫人又來催吃飯了,大家也只能有些戀戀不捨的走出了書房。
午飯很豐盛,說著剛才那隻宮碗的話題,氣氛也很歡暢,最後可謂是賓主盡歡。
飯後,三人休息了一會,杜厚就把兩人請進了自己有著重重防衛的藏寶室。
一走進房間,楚琛和吳叔就好像來到了古玩珍寶的海洋,那五花八門、琳琅滿目的藏品讓兩人看得是歎為觀止。
過了好一會,楚琛才回過神來,驚歎道:“杜老,沒想到您居然是個大收藏家啊,您這麼多藏品,開一間私人博物館,都綽綽有餘了!”
杜厚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我哪稱得上是大收藏家啊,我的藏品雖然多,但是其中也只有瓷器我是有把握的,其它的我都是半吊子,到底是真是假,實在不敢確定。”
楚琛聞言有些奇怪的問道:“您老認識的古玩界的朋友應該不少吧,既然不能辨別真假,怎麼不讓您的朋友鑑別一下呢?”
杜厚呵呵一笑道:“我這人,喜歡獨樂樂,再說我一個老頭子,經常拿一些好東西去讓別人幫忙掌眼,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也不安全不是?而且我這人也比較怕麻煩,所以也不想出什麼名。”
聽了杜厚的解釋,楚琛和吳叔都深以為然,有道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人一出名麻煩事就多了,而且杜厚夫婦都已經是七八十歲的人了,家裡又只有一個保姆,如果真被有心人惦記上,還真就挺危險的。
“好了,咱們還是來說正事吧。”
杜厚笑著說道:“小楚,我也就直說了,我對你的公道杯,還有那一對梵文杯都挺感興趣的,如果你同意換,一會可以在我這些藏品裡選,如果是瓷器,那稍微高一點也沒事,如果是其它的,你想怎麼換,咱們好商量,我保證包你滿意。”
楚琛聞言也很痛快的說道:“行,不過杜老,咱們事先可說好了,公道杯只能換那隻老人的,另外那隻文官公道杯,我想自己收藏。”
“行,那你們自己看吧,看中什麼了就直接跟我說!……”
接下來,楚琛和吳叔就各自找到自已感興趣的目標,欣賞起來。
要說杜厚的藏品確實多,先不論好壞真偽,這些藏品加起來都有近千件,當然,這近千件的藏品不可能全都是好東西,其中大部分還都是普通貨色,不過好東西其實也不少,楚琛粗略一看,其中估計有近百件精品。
就像眼前這隻瓷胎畫琺琅鼻菸壺就挺不錯的,此件鼻菸壺豐肩,筒腹,造型端莊,古樸大氣。器身繪金魚一隻,金魚圖案飄逸靈動,似欲躍然而出,寓意金玉滿堂。線條勾勒細緻,多而不繁,施淡藍色琺琅,設色淡雅,漸變柔和。
雖然這隻鼻菸壺已經是清晚期的作品,琺琅彩已經沒有清三彩那般的風韻,但就其做工和繪畫來看,也算是難得的精品了,雖然其價值連一隻青花梵文杯都比不了,不過楚琛還是把它記下來當作備選。
接下來楚琛又打量了幾件器物,好東西也有,不過卻並不是他所喜歡的,而且就像杜厚說的那樣,除了瓷器之外的器物他並不能肯定其真偽,楚琛還真的就遇到了一件高仿古玉。
這塊古玉的質地看上去還可以,用得是青海玉冒充的和田玉。一般而言青海玉呈半透明狀,比和田玉透明度要好,質地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