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樵夫可能是喝水之間講了一件趣事,頓時就讓眾人忍俊不禁,笑了起來,這四人或矜持微笑,或仰天大笑,有樂得捶拳頓足的,更有笑得乾脆就躺在地上的。而遠在溪邊洗腳的樵夫,對這裡的熱鬧不明就理,那模樣好像正在側耳傾聽。
要說在清朝以前,和田產的大塊玉料還是很稀缺的,因此很難見到大器。清乾隆二十五年以後,隨著邊疆戰事的平息,從和田專供皇家御用玉料陡增,源源不斷的從絲綢之路運往皇宮,為大型玉擺件的製作提供了豐富的原料。
乾隆皇帝是我國有史以來對玩玉、賞玉與擁有玉器最有興趣的一位皇帝,在他的推動下,從乾隆中期開始,無論宮廷與民間對玉的需求及製作水平都達到空前絕後的盛況,而眼前這隻筆筒就是當時應運而生的一件精品。
此筆筒不但體積碩大少見,而且雕刻師以極其高超的技藝,用高浮雕技法將每一位樵夫瞬間爆發的歡樂形神刻劃得生動逼真,惟妙惟肖,可謂與同時期之竹雕、牙雕、木雕之工藝有異曲同工之處,讓人看過之後,忍不住就拍案叫絕。
要說這隻碧玉筆筒,如果光論價值的話,肯定是比不上楚琛的那隻公道杯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既然杜厚剛才能夠表現的那麼慷慨,那他投桃報李也是應該的,於是當他看到這隻筆筒時,馬上就下定決心就選它了。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於是楚琛決定好了交換的器物,就準備去和杜厚說一聲,不過正在此時,他轉過頭準備喊吳叔的時候,卻正好看到了一隻青花碗,而且這隻青花碗給他的感覺是相當的奇怪。
楚琛有些好奇的走到那隻青花碗的跟前,隨後又把它拿到了手中。
這是一隻直徑十四五公分的斂口碗,弧腹,圈足,胎體厚重,碗內口沿處繪有一週纏枝菊紋,碗心繪蓮池水禽,碗身外壁主題紋為松竹梅,下方為輔助紋飾,分別為卷草紋和變體蓮花瓣紋。
要說這隻碗的的畫工還是相當精湛的,很有蒙元時期工匠的藝術風格,但這青花的髮色卻青中發黑,這和元青花完全是大相徑庭。
而且這隻碗的釉面看起來也是青白色,摸起來還有一種毛糙的感覺,一點都不像元青花那樣摸起來那樣有一種糯米感。
看到現在,楚琛就覺得有些奇怪,這隻碗明明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贗品,怎麼會給他一種老東西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於是他又把碗翻過來,又仔細看了看它的胎足,這一看就發現了一處問題,這胎看上去居然是老的!
而且楚琛還在碗底發現了一塊非常小而且並不是很明顯的,異樣透明物質,更關鍵的是,他用手颳了刮那層物質居然就掉了下來,這頓時讓他覺得有些尷尬。
不過馬上他就有了個非常驚訝的發現,剛才那塊透明物質的地方,居然露出了瓷胎,而且看上去就像是真正的元青花瓷胎,這讓他奇怪之餘,當即就有了一個想法。(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十章 做客(“套衣”法)
杜厚的藏品確實多,不過吳叔最感興趣的還是瓷器,因此,當楚琛透過仔細觀察,覺得這隻青花碗應該就是自己想的那種情況時,吳叔已經很是心滿願足的把房間裡的瓷器全都看過了。
“吳叔,您來看看這隻碗!”楚琛看到吳叔走過來,就指著那隻青花碗,笑著對他說道。
吳叔知楚琛每次發現的東西都不簡單,因此就有些好奇的把楚琛說的青花碗拿到手中,隨後就仔細觀察起來。
剛開始他和楚琛一樣,同樣也覺得這隻碗很奇怪,有一股老舊的氣息,太記憶當中卻沒有相符的瓷器會是這個模樣,當他看到碗底的瓷胎時,眉頭就開始緊皺,最後更是拿出放大鏡仔細觀察起來。
過了片刻,吳叔收回手中的放大鏡,皺著眉頭問道:“小琛,這隻碗很奇怪啊!看釉面和青花髮色,一點都不像是老的,不過看瓷胎卻又像是老的,但這瓷胎看上去有些粗糙,摸起來卻只有一種生澀的感覺,我還從來沒看到過什麼瓷胎會有這樣的表現!這到底是為什麼?”
與此同時,杜厚也走了過來,當他看到吳叔手裡的那隻碗時,就笑著說道:
“你們想必也看出這隻青花碗了古怪了吧?”
兩人點了點頭,接著吳叔就開口問道:“杜老,您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奧秘了?”
杜厚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從我買下它到現在。我都沒從文獻資料上找到什麼以瓷器會有這種表現。”
話音剛落,楚琛就笑著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我到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