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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部分

楚琛聽了這話,就明白此人應該就是師傅在電話裡說的那位朋友了,他和古玩店老闆的名字,電話裡也有提及。老者名叫盧傳佑,古玩店的老闆則名叫潘彬。

潘彬冷哼了一聲:“哼!你還能來的更晚一點!”

盧傳佑笑呵呵的說道:“老潘。不是我吹,如果你看到這隻賞瓶。估計也不會比我好多少。”

“真的?”

見盧傳佑這麼說,潘彬和楚琛也都提起了興趣,一起走到八仙桌前看了起來。

賞瓶是雍正一朝最新出現的一種造型,是專門用來賞賜王公貴族,有功之臣而燒製的。其器型來源於玉壺春瓶,傳世品形制基本相同,撇口,細長頸,肩部裝飾凸弦紋。圓腹,圈足。

此器造型規整,胎堅質細,釉面潔白,光亮滋潤。頸部以四組八株結滿果實的桃枝,意寓“壽山”;腹部滿飾天竺、水仙、山石靈芝,儼然一幅喜慶吉祥的靈仙祝壽圖。底釉白中泛青,上落“大清嘉慶年制”六字三行青花篆書款。

仔細打量過這隻看上去相當精美的賞瓶,潘彬的臉上卻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見此情形。盧傳佑意識到不對,急忙問道:“老潘,怎麼了,難道我這東西有問題?”

潘彬皺著眉頭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參加過嘉德2000年秋拍“瓷器傢俱工藝品專場”,其中有一隻同樣的賞瓶,而且器型紋飾基本都一樣。”

盧傳佑驚訝萬分:“什麼?!不會吧!”

楚琛點頭道:“我也看過那場拍賣會的圖錄。確實如此。”

盧傳佑聽了這話,呆愣了片刻。說道:“會不會這隻賞瓶和那隻原本是一對的?”

潘彬說道:“確實有這個可能性,但不得不防啊!”

盧傳佑又把自己的瓶子打量了一番。說道:“你看這賞瓶胎體潔白,但欠堅密。釉面白中泛青,細膩潤滑,色彩較凝厚,紋飾線條也比乾隆時粗,款識字型工整,結構嚴謹。這些明顯就是嘉慶時期的特徵啊,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潘彬說道:“老盧,我覺得這隻賞瓶有些地方的色彩有些不對,看起來太豔了一點。”

盧傳佑有些遲疑的說道:“不是吧,我覺得挺好了啊!”

潘彬說道:“用嘴說,也說不出結果,東西到底怎麼樣,咱們看過之後再說吧。”

“行!”老者點頭表示同意,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應該是對結果比較擔憂。

接下來,等潘彬仔細看過之後,楚琛也把那隻賞瓶拿到手中鑑賞了一番。

其實,剛才潘彬說的某些地方色彩太豔,楚琛也感覺到了,再加上老者之前說的胎釉沒問題,他心裡對結果已經有了猜測,而經過仔細觀察,果然如同他想的那樣,這隻賞瓶確實是“老胎新彩”。

追究起來,老胎新彩出現的時日不短,至遲於清三代便已屢見不鮮。

箇中原因,也是由於宮內舊藏的一些白胎,光光的不惹眼,加之康雍之際,粉彩琺琅彩大興,技術上在宮庭裡就能輕易的實現。於是,順理成章,白胎變成了彩瓷。

明代的瓷胎,清代的彩繪。簡單的說無外是舊瓶新酒。對當時的清庭來說,甚至是廢物利用而已。不過一旦流於民間,便成了古玩界欺世盜名的要命手段。

這種手段的發揚光大出現在民國。原因自不必多說,時移世易,宮藏的珍稀國寶尚且大量流失,更別說這些並不起眼的素胎瓷器了。

宮中的白胎瓷,於民間自是身價不蜚,比如雍正時期的官窯白胎,民間根本無從得見,但比起雍正官窯的粉彩瓷,價值當然是卻又是天壤之別。於是便有人動起了歪腦筋,以舊時的白胎,請高手按當時的風格彩繪、燒製、做舊。

如此一來,即便是古玩界的行家,也難免走眼。當時的資迅又極不發達,於是此類器物不知令多少高手走了眼。如今故宮的館藏之中,就有不少此類的作品。

到了現在,老胎新彩的手段雖然已經不再新鮮,但卻仍然是古玩市場上以假亂真的典範。只是老胎難覓,清三代自不必說,即便是晚清民國的高檔白胎,同樣也是難得一見。

所以又有人將一些有年份,表現又不佳的彩繪老瓷器,磨去原來的紋飾,再加彩繪制、燒製、做舊,用以提高物品的檔次。這類東西往往冒充名貴品種,索價很高,欺騙性很強。

正當楚琛在那打量著賞瓶的時候,盧傳佑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老潘,我這隻賞瓶到底對不對啊?”

潘彬說道:“先等一等,讓楚老弟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