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嘛!”
楚琛去年的時候,就得到過一把八大山人《荷石棲禽圖》的紙扇,單單那把扇子,市場價值現在最起碼已經百萬了,上拍賣會那更是眾人爭搶的目標。
一把扇子都這麼珍貴,現在蔚縣臺上的可是四條屏,也難怪大家會這麼激動和不敢置信了。
在眾人的遲疑之中,有幾位手腳快的,已經衝到臺上近距離觀察起來了。而在此期間,楚琛發現柴平樂和坐在他身邊的那位青年,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意。
見此情形,楚琛猜想,這四條屏很可能就是柴平樂的藏品。
好不容易遇到一組八大山人的作品,大家的激動和熱情可想而知,現場有人人都想一直在臺上不下來了。就算被朋友提醒了,也是一步三回頭。臉上不捨之情溢於言表。
在這種情況下,大家越來越相信。這組四條屏應該就是真品。
趙學義鑑賞了作品後,從臺上走下來,一邊走,嘴裡也一邊發出嘖嘖的讚歎聲,等他坐回原位,他就感慨道:“不愧是八大山人,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畫!”
正準備上臺鑑賞的吳叔聽見這話,就問道:“你確定是真品了?”
趙學義呵呵一笑道:“無論從紙張還是書畫的技巧來看,我覺得應該是八大山人的真跡。當然,我鑑定書畫作品的水平實在登不上臺面,是真是假,一會還是聽聽小琛的見解吧!”
楚琛擺了擺手道:“趙叔,這書畫鑑定我也不在行,咱一會還是聽聽毛老的意見吧!”
楚琛這麼說,並不是在謙虛。
在藝術品這茫茫的市場中,古董文物可以說琳琅滿目,贗品也多的讓人眼花繚亂。不知所措,而其中書畫的分辨更是難上加難。
前文也提起過,這書畫鑑定是一門兼具實用性和學術性的學問,需要一定的書畫閱歷、文史和藝術方面的知識。在現代的文物鑑定中。書畫鑑定又是唯一一種不能以科技手段完全替代目鑑的文物門類。
科技鑑定在書畫中,只能證偽,而不能證真。比如一件標榜為宋代蘇東坡的書畫。透過儀器檢測紙張、墨跡、印泥等材料是宋代的,也不能確定這件作品就是蘇東坡的。還需進行書畫風格的比對、時代氣息的考量和個人筆性的研究等方面。
這是因為宋代以後的人也可以用宋代的材質創作書畫,但如果檢測紙質等材料是宋代以後。則可斷定此作為偽作。
而要證明一件作品是真跡,除了材質必須到那個年代外,還必須對書畫家的個性風格、印鑑款識瞭然於心,有時候還需要藉助大量的文獻考據來做輔助證明。
正是基於這樣的理據,楚琛相信在以後相當長時間內,書畫鑑定仍然需要依靠專家的經驗來進行判斷。既然主要取決於經驗,難免會受到很多主觀因素的制約,因而也就使書畫鑑定成為所有文物鑑定中最難,也是爭議最多的一門學問。
楚琛之前在劉老家中,也遇到過書畫鑑定方面的難題。
有一次,錢老帶著幾位書畫鑑定方面的專家,帶了一幅唐寅的作品前來讓劉老幫忙鑑定。劉老在鑑定之前,先讓他們各抒己見,結果他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就連錢老也不例外。
最後,劉老鑑定完了並給出了自己的結論,幾位專家還是不認同,最後也只能不歡而散。
諸如此類的事情,在書畫鑑定上可以說是不勝列舉。由此也可見,鑑定字畫的困難,沒有相應的學識,沒有深厚的功底,是沒有辦法成為字畫鑑定大家的。
就說楚琛,他雖然可以強聞博記,但書畫鑑定的經驗上他還是相當欠缺的,如果讓他在異能的幫助下,還能說出個一二三,但沒有異能的話,他最多也只能算是個普通的鑑定師而已。
楚琛隨著吳叔來到臺上,此時,還有好幾人在那看得津津有味,兩人也不想太過打擾他們,就佔了一個空位就看了起來。
這四條屏除一幅為山水外,其餘分別為松石、荷石雙鳥、竹石雙鳥。畫面上的石頭造型簡潔奇特,負勢偃蹇,由於多為頭重腳輕的倒三角形,畫面因之呈現出強烈的不穩定狀態。
松石一圖之中,頑石從右下角衝進畫面,將傾未傾之時,被左側的喬松巧妙的托住,化險為夷。能於險中求穩,是為大家手段。
荷石雙鳥一圖中,斜掛疏荷下,略有變形的小鳥站在兩尊倒立的石塊上,一低眉縮首,一怒目向天。怵惕觳觫,互相依存。
另外一幅作品中,一組亂石從天而降,將處於畫面下方的鳥兒擠在中間,營造出沉重而壓抑的視覺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