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厲之色。還是讓楚琛覺得這人應該並不簡單。
男子把包放到楚琛坐的沙發邊,隨後就笑容滿面的和楚琛握了握手:“想必這位就是楚少吧,果然是人中龍鳳!”
楚琛禮貌的回道:“過獎,過獎!不知先生您貴姓啊?”
男子笑道:“敝人姓馬,算起來還是小強的遠房親戚,楚少您叫我老馬就行了……”
寒暄了幾句,雙方就進入了正題,楚琛笑著說道:“老馬,不知道您今天到了什麼寶貝過來,能不能讓我欣賞一下?”
“什麼寶貝不寶貝的,都是一些小玩意而已,希望楚少您不要失望啊!”
老馬哈哈一笑,隨後就把包拎了過來,並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件都擺放到了茶几上。
包裡的東西不多,一共就五件,其中兩件是瓷器,兩件是文房用品,還有一件是青銅器。
“請!”老馬做了個請勢。
“那我就不客氣了……”
楚琛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就把眼前的這五件器物,從左到右看了一遍,不過結果卻讓他非常失望,這五樣東西,雖然做的挺像,對外人來說,完全是以假亂真的東西,但憑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東西的真偽,其中有一件做的都讓他差點笑出聲來。
把最後一件青銅器放回原位,楚琛一臉不虞的說道:“老馬,你這實在有些不厚道吧!還是拿我當成棒槌了?”
老馬微微一愣,隨後就一臉冤枉的說道:“楚少,您這話說的,我怎麼可能把您當成是棒槌呢?”
這老馬的演技也是相當的高超,如果看他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楚琛冤枉他了。
不過,楚琛也算是老江湖了,他呵呵一笑道:“老馬,明人不說暗話,這些如果只有一件或者兩件不對,那我也不說什麼了,但現在可是五件都不對,我到要問問您,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這怎麼可能!”
老馬聽了楚琛所言一臉的震驚,隨後連忙把茶几上的東西都打量了一遍,隨後拿起一隻壯罐,對著楚琛說道:“就說這隻壯罐,做工這麼精緻,怎麼可能會不對!”
老馬手中的壯罐唇口,短頸,窄肩,直腹略收,圈足。此罐因口底相當,呈高筒狀,上下粗壯,故稱“壯罐”。
此罐通體施釉肥潤,釉色白中閃青,全身滿繪如意雲頭紋、卷草紋、海水紋等七層紋飾,腹部主題紋飾為纏枝蓮紋,佈局密集飽滿又錯落有致,從這一點上來看,和真品好像並不相上下。
而且此罐的表面看上去也有“鐵鏽斑”的痕跡,但卻並不明顯,而且這些“鐵鏽斑”表現的並不自然,楚琛一看就知道,這些“鐵鏽斑”都是人為做上去的,這是楚琛判斷這隻壯罐是贗品的一個理由。
而且這隻壯罐還有另外一個致命的破綻,而這個破綻,正是楚琛剛才差點笑出聲來的罪魁禍首。
楚琛笑著說道:“老馬,您既然說這東西是真品,那我就問您個問題,這隻壯罐的款識是什麼?”
老馬把罐子翻過來,讀道:“明成祖朱氏棣皇帝皇宮御用大明永樂八年庚寅秋,這應該沒問題吧?”
看到老馬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己,楚琛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明知故問,還是自己真的不懂,不過,從旁邊馬小強那忍俊不禁的表情來看,可能老馬對此還真不太瞭解。
於是,楚琛解釋道:“這個,老馬啊,明成祖這是廟號,皇帝死了才有,怎麼可能在永樂八年就出現呢?”
老馬聽了楚琛的解釋,頓時就呆住了,他對此還真不是太瞭解,但楚琛這麼一說,他也反應過來,誰會把自己死了的名號寫在自己用的東西上面呢?這也只有傻子才做的出來的吧?
不過當他回過神來,看到差點就笑出聲來了馬小強,就覺得自己丟了面子,有些不爽,於是狠狠瞪了馬小強一眼,強辯道:“這也不一定吧,這廟號說不定是皇帝生前就準備好的呢?”
楚琛微微一笑道:“老馬,你說的是不可能的。因為,實際上,朱棣死後的廟號是明太宗,一直要到一百多年後,嘉靖皇帝在位時,才把朱棣的廟號改為明成祖。後世的人習慣叫成祖朱棣,但當時的人可絕對不會這麼稱呼。”
聽到這裡,老馬如果再要狡辯,那就是強詞奪理了,他到也挺光棍的,直接把罐子又放回包裡,指著其它的四件東西,問道:“楚少,那這四件東西,您怎麼說它們不對呢?”
楚琛微微一笑:“咱們先說說這隻硯匣吧……”
硯匣又稱硯盒,安置硯臺之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