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你們感情深厚,便好心告訴你——你的溫玉公主吧,一大早用的刑,現下應該在城北的亂葬崗裡。想去見最後一面就去吧。只是這受過凌遲之刑後的身子大概只有一身骨頭了,去見一見送一送也好。你們好歹夫妻一場……”
司徒祺故意把幾個關鍵字說的特別的緩慢。
“啪——”
司徒祺正端著架子說完長長的話。突然肚子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低頭一看,竟然是太子。那孩子聽到什麼骨頭,處死之類的,嚇的眼睛都紅了,還不忘爬過來打司徒祺。
“一一教導我要做將來要做仁君,父皇怎麼能這麼對玉玉。玉玉是珏珏的娘,是好人!”
蔚一見倒是太子,一緊張,身子一動,那鋒利的刀子就在他脖頸見劃出了一道口子。
只覺得脖子上一涼,又一熱。
太子見到了,頓時閉嘴嚇的不敢動彈。
此時。司徒祺之前趾高氣揚的架勢瞬間不復存在。眉頭緊鎖著,警告的盯著言望。
言望苦笑:“司徒祺,你也有緊張的一日。你可知,失去最重要之人的苦楚!我的父親,我的妻子和孩子,還有溫玉。為何……我言家忠心為國,你卻一次又一次的……”
“言老將軍和夏晚瑤之死,並非皇帝所為。溫玉他也——”一直沉默的蔚一終於開口,卻是被司徒祺打斷了。
言望身子一個激靈,司徒祺的話傳了過來。
“朕想做的事,不懂的人朕也懶得同他解釋。言望,你明明不忍殺蔚一,更不會殺無辜的太子,若是要殺朕,便是對不起溫玉生前在你身邊所做的一切。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先去看看你的溫玉。朕的溫玉公主,別看他平日裡養養動物無所事事,還是同朕流淌著一脈的鮮血,關心這江山也關心所有無辜的百姓。”司徒祺無所謂道:“你這勞師動眾的一晚上弄來那麼多士兵圍堵皇宮,又遲遲不下手和朕在這裡費口舌。真不知有什麼意義。”
“我的父親——”言望的心思被司徒祺說的明明白白。如今最大的疑團充斥著他的腦子。溫玉曾經也對他說過,言老將軍之死非常蹊蹺,宮裡的解釋含含糊糊一點也不想司徒祺的作風。司徒祺做事說一就是一,只會明著來不會暗著含含糊糊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蔚一這才開口道:“當年夏晚瑤的父親位居大理寺終審判官一職,卻結黨營私導致冤假錯案無數。皇上手中證據確鑿要罷免處死她的父親,夏晚瑤便向你的父親求幫助庇佑。而你的父親本想幫忙,但是聽聞夏晚瑤竟同他父親的門生私通。你父親得知這個訊息,親自趕回京城處理此事。卻是夏晚瑤先得知言老將軍行蹤,用卑鄙的法子囚禁了你父親逼他上書求情。你父親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寧死不從。最後只落得個兩敗俱傷。皇上知道此事後,夏家滿門處斬,自然也處死了那為門生。只是礙於保全你大將軍的顏面,從未和人提起此事。將軍,皇上不是昏庸之君,縱使早些年為了皇權不折手段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蔚一知司徒祺不快,但還是道出了當年之事。
老將軍的犧牲若是最後換來的是君臣反目,那才是真正的不值得。
禁錮著蔚一的手,隨著他話閉也輕輕的鬆開了。
言望整個人都頹了,眼神也散開了。
他是不信司徒祺的。
但是他相信蔚一。
“敢問丞相,溫玉現在究竟在哪。”言望的聲音變得飄渺。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似的。
“就如皇上所言,將軍往城北去尋吧。”蔚一捂著脖子低著頭回答道。
“下官行為魯莽,丞相見諒。”
言望走的爽快。出門時見到外頭刺眼的暖暖春日陽光,只覺得諷刺。
宮裡的大軍緩緩的撤了出去。沒有發出太多的聲響。
言望腦子混沌,只讓人通知齊武他們把兵撤走。自己便快馬加鞭的趕去了城北的亂葬崗。
總覺得溫玉沒有死。
一定在哪裡等他。一定的。
城北亂葬崗,在一個小山坡下。
京城裡慘死的乞丐和無家可歸的人的屍首都丟在此處。朝廷的重犯不得保留屍首的,也被丟棄在這裡。
遠遠的,屍臭味就飄散過來。
言望把看他情況不對執意跟過來的張騫和韓廣兩人留在遠處,自己一人前去。兩位副將一路跟著來到此處,心中也是有數,兩人知道將軍此時必定傷心欲絕,此時也只能安靜的陪伴在遠處。
“溫玉——”言望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