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精靈,只是面色略顯蒼白,嘴唇也缺少血色,脖頸上纏的那一圈厚厚紗布,也證明了她的傷勢所在。
她的父親,夏銘禮站在床前,溫文儒雅的學者,此刻臉色鐵青,顫抖手指在夏軒臉上緩緩撫摸,繼爾回頭,盯著楚歡問:“怎麼會這樣!”
楚歡沒作聲。
李想做為楚歡的官方發言人,立即說:“楚伯父,您別動氣,是這樣的”
將一干事件講出,當然,該講的講了,不該講的沒講,就是說,有人想殺害你女兒,我們是見義勇為的四好青年,不顧個人安危幫助你女兒,雖然夏軒現在仍然昏迷,不過總歸還是活著吧
“為什麼?為什麼有人要害夏軒?”做為一個學者,夏銘禮思維很敏捷,立即指出事件的關鍵。
“因為那次綁架事件”李想想繼續解釋。
以李想的妙口生花,當然能將整件事情說清楚,稍稍隱藏一些,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屬於善意的言論。
但楚歡卻在這時候介面:“因為我。”
嗯?夏銘禮疑惑的目光看向楚歡。
由於後頸的傷勢,楚歡仍然半低頭著,夏銘禮看不清他臉上表情如何,只是聽得到:“因為我,你的女兒才被人追殺。”
“你?”夏銘禮繼續盯著楚歡,不過,他沒看清這張通緝犯的臉,也不知道楚歡是何許人也。
“你為什麼一直叫她‘夏軒’,而不是‘女兒’?或者‘軒軒’?她說過,她愛的人,應該叫她‘軒軒’的。”
楚歡忽然冒出這麼一句,看起來是不相干的話,他垂著頭,聲線很平穩,似乎沒隱藏任何情緒,只是隨口一問。
“這是我們父女間的事情,與你無關。”夏銘禮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與我有關,如何我不確定你會保護夏軒,我是不會把她交給你的。”楚歡如此說。
“我的女兒,我怎麼會不保護她?”夏銘禮很是好笑的反問,接著又說:“你有什麼資格決定是否把夏軒交給我?”
夏銘禮學者風度,涵養很好,也被楚歡弄得有點火大。
“我有權利,在這段時間裡,我就是夏軒的保護者。”楚歡聲音平靜,“現在,我不認可你有資格照顧夏軒,請你離開。”
“荒謬!”夏銘禮聲音大了起來,“這是我的女兒,在任何法律意義上,我都是她的監護人,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現在你該立刻離開,不然我就報警了!”
眼見著兩人越說越僵,李想不禁直跌足,卻插不進話去,而此刻已經鬧到夏銘禮要報警的地步,他卻不急了,只是嘆了口氣,心道又被自己家的歡哥搞糟了
如果報警,以楚歡通緝犯的身份,恐怕會立刻引來警察的圍而剿之,楚歡現在又有傷,不適合動武,這種情勢,除了退卻,還有什麼辦法?
但下一秒,楚歡卻祭出了一個‘辦法’。
楚歡忽然抄起身邊一樣東西,扔給夏銘禮,夏銘禮茫然接過,卻發現那是個筆記本,並且,模樣看起來相當熟悉。
“夏軒的日記本,她從你那離開時,只帶了這個東西,你或許應該看看。”楚歡淡然說著。
夏銘禮皺起了眉頭,他記得這個本子,從英國回到中國,夏軒最珍視的,就是這個筆記本,她不允許任何人看,現在,卻從一個陌生男人手中將其接了過來,他責問:“你看了我女兒的日記本?”
“她允許的,但我沒看完,我不忍心。”楚歡聲音低沉下去。
夏銘禮愣了一下,不忍心?什麼意思?
回頭看了一眼仍然安靜躺在床上的夏軒,懷著好奇,稍稍翻開一頁,夏銘禮就被其中的文字內容所吸引,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安靜的病房內,只聽得到紙片捲動的細碎響聲,越是翻看,夏銘禮的表情就越發沉重
終於,翻到了最後一頁。
夏銘禮有些木然的合上筆記本,眼神凝望虛空,明明眼前有兩個人,卻都感覺他的眼神已經穿越了所有這一切存在物,投入不知道何處的冥冥中。
楚歡不作聲,只是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李想心臟被好奇抓撓的很癢很癢,卻又無從開口詢問。
終於,夏銘禮站了起來,走到楚歡面前,把夏軒的筆記本還給楚歡。
“如果夏軒醒了,告訴我。”
說完這句話,夏銘禮就頭也不回的走了,推門而走,連頭都沒回。
發生什麼事了呀!
李想千百個好奇的湊過來,問楚歡,還覬覦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