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正在交手,楚歡忽然顯露出骨勁修為,因為林落傷到那個小姑娘,差點殺了林落,如果不是我以可以替那小姑娘治傷為條件,現在的林落,已經是個死人。”
“楚歡已經練成骨勁?楚歡差點殺了林落?”兩個震撼的資訊,讓皇甫金吾有點吃不消。
記得幾個月前,他記憶中的楚歡,還是個沒有摸到‘勁’之門道的愣頭小子,只是招式精奇讓人驚歎,現在區區幾個月時間,他就已經邁過尋常武者一生都跨不過的數道門坎,達到了至高的骨勁地步?
“果然都是怪物。”
皇甫某正在端詳林落,聽到皇甫金吾與竹杆男的對話,適時評點了一句。
“父親,你是說?”皇甫金吾覺得自己老爸好像知道些內情。
“林放和楚歡是師兄弟。”皇甫某說。
“嗯,長白山時,聽林放用‘師弟’,稱呼過楚歡。”
“那就對了,那一脈流傳裡,都是些混賬怪物,很短時間裡領悟到骨勁不稀奇,當年林放不也是十幾歲就打遍天下無敵手?”皇甫某搖搖頭,用一慣粗豪的語氣說,“不過,那個門派是遭天忌的,門派傳人都會自相殘殺,徒弒師,弟殺兄,就沒有一個能得善終,活他叉的該!”
“怎麼會這樣?”皇甫金吾覺得這忒稀奇。
“祖宗造了孽吧。”皇甫某好像不願意多說這些八卦往事,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林落身上。
現在林落正躺在床上,雙手重疊在小腹,表情安詳而沉靜,沒有了她慣有的鋒利表情,像個鄰家姐姐。
皇甫某很是仔細的端詳林落,又切她的脈關,好一會兒,這才嘆了口氣:“這丫頭,完了。”
“怎麼?”皇甫金吾知道自己老爸精通醫術,在家族內也算是個好手,雖然雜事繁多,沒有多少時間去鑽研,但是普普通通斷個脈的本領,還是比很多著名中醫都要精準,他如果說‘完了’,那麼有九成可能,是真的完了。
“楚歡那小子下手真狠,用勁打到了她的腦子裡。”皇甫某說,指著林落額前的那一點殷紅,很小,但襯在林落光潔如玉的額上,卻宛如硃砂痣一般明顯。
“她醒不過來了?”皇甫金吾又被這個結論嚇了一跳,如果說醒不過來,是植物人?活死人?
“如果用換日針法的話,應該能治,但是,這丫頭值麼?”皇甫某聲音冷淡。
皇甫金吾不禁沉默。
號稱洗盡後天濁氣重歸先天的神奇針術,現在皇甫一脈,只有黃綾能夠使用,而黃綾儘管在針法上驚才豔絕,可是體質很弱,雖然得到了前代圓命師許憂天的幫忙,替她續了命,但是效果卻不如預料中那麼好,黃綾現在還是不能隨便使用極耗精氣的換日之法。
林落,顯然是不夠資格讓黃綾動針的。
事情就難辦了。
皇甫金吾沉吟著。
抓林落來,是做為人質,逼迫林放低頭的,現在林落這個模樣,再拿出來跟林放談什麼條件的話,豈不是個笑話,一個活死人,還有什麼資格去做籌碼?
如果再因為林落的這個模樣,惹來林放的報復,想想林放那已經高到詭異的拳術,還有他的瘋狂,皇甫金吾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這算不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皇甫金吾正擔憂著,卻聽到自己老爸忽然‘呵呵’的笑出聲來。
嗯?
皇甫某,此刻正站在落地窗旁,低頭俯看著燈火輝煌的魔都,又抬眼望天,肩膀聳動,笑得十分開心。
“父親,你在笑什麼?”
“呵呵,兒子,你看,魔都市的環境汙染竟然這麼嚴重,今天是十五,竟然看不到月亮,是不是很可笑?”
“嗯”皇甫金吾木然著,完全跟不上自己老爸跳躍的思維方式。
“天上沒有月亮,我還想看月亮,怎麼辦?”
“這個”皇甫金吾試著說,“去別的城市?”
“不,最好的辦法是,把月亮摘下來。”皇甫某笑呵呵的說,似乎這是什麼絕妙的主意一樣。
皇甫金吾完全傻了。
在皇甫兩父子正進行著詭異對話的時候。
楚歡站在夏軒的病床前,看著仍在昏迷中的女孩子。
她縮在被裡的模樣,就像一隻可憐的小貓。
醫生說過,如果夏軒在十二個小時裡不能清醒,那麼,她就未必會醒過來了,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二個小時,而且,夏軒沒有醒。
“夏軒,你放心,傷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