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造訪的人,他秉著幫助的態度,他沒打算深入更多,卻意外的發覺自己貪戀地遠不止這些。
“你一直都很優秀。”傅坤楠說。
一直都很優秀,傅坤楠的評價,他誠惶誠恐,傅坤楠走了,沒有更多的解釋,湊活著,他們好好處一處。這樣,挺好的。
冰涼的心,在傅坤楠的字裡含間中,他才體會什麼叫做被愛。
嘣地一聲,是門被某種力量強制性閉合的聲音,他回望,路穌年上前抓住他衣領二話不說拽住他衣領就拖著走。
他不會再去做多餘的反抗,順著路穌年的意坐上了副駕駛。
“你就這麼喜歡傅坤楠?”路穌年生硬冰冷地問他。
大概是喜歡的吧,他都已經決定了,傅坤楠願意對他好,他不會喜歡異性,那麼湊活著也好。
迎著路穌年的目光,他說:“是吧,我不太確定,跟哥哥的愛情比起來,我的好像有些難以理解了。可是愛情不都一樣嗎?沒有高貴和廉價的區分,都應該被平等的看待,希望哥哥不必要覺得噁心。”
路穌年冷笑,發動引擎,調轉了方向,與回家的路背道而馳。
他連安全帶的來不及系,路穌年一路都在以飆車的速度前行,他不敢叫,因為是男孩,再如何的害怕也不會是說哭哭啼啼,可他幾乎要誤以為路穌年要跟自己同歸於盡。
“下車。”路穌年吩咐。
他不敢稍有逾越,路穌年的情緒不穩定,又是陰晴不定,他下了車,緊跟在路穌年身後。
一前一後地走著,海風吹來,他一點兒也不覺得舒服,冷,發了瘋的冷。
不時地浪花,總讓人覺得膽戰心驚,他不懂路穌年帶他來海邊意義何在,他是一定不會和路穌年發生掙扎的,打不過說不過,跑得沒路穌年快……
想到路穌年那天掐著自己脖子的話,他真的不敢往下繼續想,最糟糕的已經那樣了,還會有比那跟糟糕的嗎?
“想什麼?”路穌年突然停下,回頭問他。
語氣沒了之前的憤怒,他對路穌年早就沒有任何可隱瞞的秘密,“在想你把我丟進大海,然後一走了之。”
路穌年眼眸深邃,就這麼無遮無掩地注視他。
他受不住那樣冷豔的目光,把視線轉向不遠處的的海景酒店,心跳卻在不住地提醒自己:路穌年在看著你。
“回家好嗎?有些冷了。”他往前跨了一步。
能回家就好了,但是料想路穌年不會聽自己的,無非是在尷尬的氣氛中找些兩個人都可以說得話而已。
“回答我,你就這麼喜歡傅坤楠嗎?”路穌年逼近,“你和他不過認識幾天,就迫不及待上他床了嗎?公然大街上摟摟抱抱,路錦豐,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他只管看著路穌年,不願多做任何解釋。
路穌年發狠地將他撂倒在沙灘上,騎在他身上,鋪天蓋地的吻,連著他的意思一併沉淪。
他不會再去掙扎了,纏住路穌年的舌,主動環抱住路穌年,啃噬,佔有,路穌年瘋狂地侵佔。
“答應我,不要和傅坤楠走得太近,他是玩慣的人,怎麼會為你收心。”路穌年撕咬著他的唇瓣,急喘著氣息。
“路錦豐,你不該喜歡男人的,像你這種鄉下人,憑什麼去喜歡男人!”
路穌年咬他鼻尖,親吻他眼角,時而如疾風驟雨般密集,時而輕輕吮吸,襯衫最上方的扣子被路穌年解開,海風一陣一陣襲來,掀開的衣領被海風穿透。
鎖骨處傳來微微的疼痛,他感覺到路穌年尖利的牙齒在銜著他鎖骨的肉,禁不住吸了口氣,“痛了,輕點。”他輕輕地說。
路穌年抬起頭,視線相撞,現下正直十二月,冬日,臨近天黑,沙灘上根本沒有什麼人。
“路錦豐,我不玩男人,你是例外。”路穌年嘴唇覆蓋上去。
吞嚥口水的聲音蓋過了彼此的喘息聲,如此渴望,熱烈。
一向蠻橫霸道的人突如其來地溫柔,他不是無措,只想把最好的自己全都呈現出來。
這場露天的奪取沒有說你情我願,只是相比下,多了些意猶未盡。
路穌年手撫上他側臉,溫潤的熱氣透過鼻息直達血液。
眼淚在毫無徵兆奪眶而出,他算是栽了。
憑著一己之力,想要擺脫路穌年,到現在,放不開的是自己,想不通還是自己。
眼淚劃過路穌年指尖,路穌年眼睛盯著臉頰滑下的淚水,聲線刻意地放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