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這劍”唐多令輕輕用手撥長劍,想把自己的脖子解放出來。
“什麼公子?我是閣主!還是你想和那些叛徒一個下場?”美男子的臉色有些陰沉。
“呃,閣主,您看我真的沒有惡意,是不是能把這劍放下了。”只要他肯把劍放下,別說閣主,叫他總統都可以。
就在此時,耳邊依稀傳來人聲,美男子臉色一變,“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居然還沒有離開。”他看了唐多令一眼,冷笑道:“我會把劍放下,因為你要留在這裡抵擋他們。”
“憑什麼要我留下?”唐多令大怒。
“就憑你是本閣主的暗衛,為我而死是你的宿命。你別想趁著失憶把自己置身事外,他們都認識你,你剛才還殺了他們不少人,他們不會放過你的。”美男子笑了起來,笑得非常讓人討厭。
“喂,你”沒等唐多令把話說出來,美男子把劍一收,身子一轉,很快便消失在叢林裡。“你好歹把劍給我留下啊!”
唐多令氣急敗壞,從第一眼所看到的慘狀判斷,即使他願意出賣這個所謂的閣主,只怕也保不住性命。他急中生智,把脖頸被劃破時流出的血沾了些在手上,然後抹在臉上,再迅速地往地上一趴,閉目裝死。
唐多令剛剛佈置好現場,追兵就趕到了。
“咦?明明聽到有聲音,怎麼又不見人影了?”
“是那人的暗衛。”說話的人在唐多令身上狠狠踢了一腳,痛得他險些叫出聲來。希望這裡面不會有伍子胥式的喜歡虐屍的人。
“暗衛死在這裡,只怕他也沒能逃遠,快搜!”隨著這人的下令,四周都傳來鑽林子和跑動的聲音。
“你說閣主是不是真的中毒失去了內力。”踢“屍體”的傢伙小聲問道。
“什麼閣主?你還叫他閣主?”先前那人突然憤怒地叫了起來。
“哦,我說錯了,是花相容這個賤人。你說花相容這個賤人是不是真的喪失了內力,會不會已經恢復了,怎麼這麼久都抓不到他?”
“哼,怎麼可能?要是他已經恢復了,還會甘心做縮頭烏龜?依他的性子,早就出來把我們都殺了。”
“那是,那是。”這人的口氣說不出是高興還是緊張。
“不過這傢伙詭計多端,如果不想以後生變,最好今天能抓住他並殺了他。”這人說話時帶著一絲狠絕,又流露出一絲膽怯。
“是啊,是啊。你看我們是不是也去找找。”
“嗯,他不會回這裡了,我倆分頭找。”
唐多令很聰明,他沒有馬上動彈,而是過了一會兒,確定不會有人再回來,才悄悄站起身來,輕輕地從另外一個方向沒入叢林。這些人的目標是那個美男子,最好讓他們找到他,這樣他自己就安全了。
“哼,什麼閣主,原來是前任閣主,眾叛親離、無家可歸的喪家犬,都已經泥菩薩過河了還敢來要挾我。呸!要是再讓我碰上,非把那張小白臉打得鼻青臉腫。”
說這句話的時候,唐多令正蹲在小溪邊洗臉。從溪水裡可以看出,他現在這張臉的長相實在是普通。以前的唐多令雖不是英俊美男,卻也稱得上清秀少年,現在可好,只能用路人甲來形容。
男人不怕長的醜,就怕長的普通,因為長的醜還可以說成是有個性、有味道,拍電影也能做男主;長的普通,就只能充當背景演員,連做男配的可能性都沒有。想到這裡,唐多令更加怨恨那個俊美而又狡猾的白衣男子。
洗完臉,唐多令又把鞋襪除去,把疲憊的雙腳放進溪水。這身體的相貌雖不如他的原身,這身子骨卻是比前好多了,在山裡奔跑了一天一夜,也沒有進食,居然還沒有暈倒。
雙腳泡在清涼的溪水裡真是舒服,唐多令忍不住長吐了一口氣。這裡的天氣有些炎熱,又是跑了一夜,身上粘粘的,如果能在這溪水裡全身泡一泡,那是何等的享受?
他在這山裡分不清東西南北,也不知道是否跑出了危險境地,但既然從昨到今都沒有再遇上追兵,也許已經安全了。唐多令給自己打了一劑強心針,脫下衣服,跳進了水中。
“妹妹你坐船頭啊,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盪悠悠”雖然沒有泡沫豐富的沐浴露,但純淨可比農夫山泉的天然水源渾灑在身上,讓唐多令喜不自禁地唱起歌來。
“真看不出來,你的身子倒比你的臉耐看的多。”一個惡魔般的聲音在岸邊響起。
第二章 惡男花相容
唐多令轉回身,站在岸邊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的,正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