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旁的桌案上擺著已經冷了的飯菜。
蘇媽媽嘆口氣坐下來喊了聲夫人。
“我不吃,我死了他們不是正如願。。別說跪著了,就是跪到天明也休想讓我吃…。”謝氏冷聲說道。
蘇媽媽嘆口氣。
“夫人,世子爺,走了。”她低聲說道。
“…他要真心的要我好,那就痛快的…什麼?”謝氏猛地轉身過來,看著蘇媽媽問道,一臉的不可置信。
“世子爺。先去歇息了。”蘇媽媽不忍心看她的臉,低頭說道。
屋子裡一陣沉默,然後便是噼裡啪啦的脆響。
蘇媽媽被湯藥灑了一身,看著藥碗在地上碎裂。碎裂的瓷片越來越多,直到最後那張桌子上變的乾乾淨淨。
常雲成並沒有休息,而是走出了門,他也不知道去哪裡。就那樣慢慢的走著,直到看到陳氏的家宅。
他怔怔看了一會兒。乾脆就在路邊坐下來,摸了摸身上,有點後悔沒有帶著酒。
就這樣呆呆的坐著,門忽然開啟了。
常雲成便站起來,往暗影裡站了站。
“這麼晚了娘子還要出門?”門房的下人帶著幾分不安說道。
“出去走走。”齊悅答道,將薄斗篷上的帽子拉上。
門房看著她身後跟著的丫頭侍衛。
“提著這個燈。”他們忙把標有德慶公陳的燈籠遞過來。
侍衛們沒有接,看齊悅。
齊悅看著燈籠微微凝神。
似乎過了很久。
“拿著吧。”齊悅點點頭說道,自己轉身先邁步。
站在院子裡樹影后的採青吐了口氣,看著侍衛們接過燈籠兩前兩後擁簇著齊悅走了,她轉過身疾步而去。
“齊娘子接了燈籠。”她低聲對陳氏說道。
陳氏垂下視線沒有說話,慢慢的閉上眼。
採青放下帳子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阿如和阿好點起了屋子裡的燈,千金堂裡便亮起來。
“胡三說等再過幾天就招幾個夥計,房子不住人就沒人氣,做生意嘛要講究人氣。”阿如說道。
齊悅點點頭,一面在椅子上坐下來。
“哦對了。”她突然想起什麼,看著阿如說道,“你去叫胡三來,我有事和他商量下。”
阿如點點頭,也不多問,帶著一個侍衛走了。
齊悅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
“小曲,小曲,快去街口隨便打點酒來。”她忙忙的說道。
大家都愣了下,還有人忍俊不已笑出聲。
笑聲是從門外傳來的,小曲等人一瞬間便警惕戒備。
“喝個酒,至於嘛。”常雲成邁進來笑道。
見他進來,齊悅驚喜不已。
“你怎麼來了?”她問道,“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出來了?”
常雲成笑著沒答話。
“小曲去打酒。”他只是說道。
“我們出去喝。”齊悅拉著他的胳膊說道,“我原本就想出去,一個人不方便,現在好了。”一面扭頭囑咐一個侍衛,“你留下等著阿如他們,隨便說點什麼圓過去就好了。”
齊悅看著燈光月光星光搖曳的水面,揉了揉有些酸的腿。
“走這麼遠就是來吹河風啊!”她笑道,“我以為你要帶我去什麼高階奢華娛樂場所呢。”
常雲成已經坐下來。
“地上涼。”齊悅伸手拽他,看了看四周,“那邊有個茶棚,我們去那邊,也能吹河風。”
常雲成反手將她拉著坐下。
“就要在這裡。”他吭吭說道。
“還挺小資。”齊悅笑道。在他身邊坐好,將手裡的小酒瓶開啟,自己仰頭喝了口,看著滿天的星空吐了口氣。
常雲成沒有說話,自己也喝了口,同她一般默默的看著星空。
“見到你母親了?”齊悅主動問道。
常雲成嗯了聲。
“周大人都和你說了?”他問道。
齊悅搖搖頭。
“沒有,我還沒見義父。”她說道,晃了晃就憑,笑了笑。
不見周茂春今天的事就已經很亂了。
她沒問什麼事。常雲成也沒有說。
二人再次各自喝了一口酒。
“我覺得,怪對不起你的。”常雲成說道,望著粼粼河水。
“也別這麼說。”齊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