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瞄準木狼。
“別動,人家射槍不射人明擺著手下留情,開槍幹不死人家,丟命的就是咱們,還沒到你死我活的節骨眼,都放下槍。”絡腮鬍漢子面無表情道,幾人倒也聽話,壓低槍口,跟隨絡腮鬍漢子緩慢逼近木狼。
“兄弟箭術夠絕,交個朋友怎麼樣?”絡腮鬍大漢走近木狼,說著話拉開黑色羽絨服的拉鎖,掏出一包玉溪煙想遞煙,木狼擺手拒絕,絡腮鬍大漢點頭笑了笑,自己點燃一支菸,抽兩口,看向乖乖蹲在木狼身後的“小白”。
“兄弟這頭雪狼是你養的?”漢子笑呵呵問,神色從容,眼底卻溢位一抹炙熱,肖冰非常熟悉這眼神,陪歐陽思青逛街,街頭雄性牲口們偷窺大尤物的眼神便是如此炙熱,隱含人性中貪婪的佔有慾。
木狼不動聲色道:“是我養的,養了十年。”
“兄弟我出二十萬買它,你覺得怎麼樣?”絡腮鬍漢子突然開出令山裡人咋舌的數目,二十萬李家溝靠山吃山的獵人幾輩子不吃不喝攢不了這麼多錢,換做別人早如同市井小民中五百萬大獎那般欣喜若狂,木狼無動於衷,冷漠地搖頭,有個身家億萬的好姐夫,二十萬人民幣算什麼,即使仍窮困潦倒,他和小白之間的感情,沒法用錢來衡量。
肖冰保持沉默,觀察這夥偷獵者,人不可貌相這話未必百分之百對,五個相貌各異的漢子透著如出一轍的兇悍,絕非善類,敢攜帶蘇制半自動步槍和GPS衛星定位儀進老林子“淘金”肯定有點道行。
“姐夫咱們走吧。”木狼看向肖冰,肖冰微微點頭,兩人退向林子,此時表面相安無事,暗地裡殺機湧動,將後背留給對方,是赤裸裸的裝逼行為,肖冰木狼深諳人心險惡,不得不提防幾人。
絡腮鬍大漢顯然是帶頭人,一個冷厲眼神就將兩個蠢蠢欲動的同伴壓制的不敢輕舉妄動,五個漢子眼睜睜瞧著兩人一狼退進林子,漸行漸遠,絡腮鬍大漢旁邊的漢子咬咬牙,道:“大哥,那頭雪狼是稀罕東西,這麼放走”
“我也知道雪狼是稀罕東西,去年報紙上說英國幾頭雪獅幼崽單價高達一千萬歐元,想來這雪狼不會遜色太多,奪了雪狼賣給外國佬,花花綠綠鈔票肯定夠咱們兄弟逍遙一輩子,只是那兩人不好對付。”絡腮鬍漢子眯眼道,國內最好的純種藏獒炒到八百萬人民幣,吹噓的天花亂墜,吃鮮肉喝牛奶,金貴的不得了,今天這頭雪狼比什麼狗屁純種藏獒金貴多了,少說值上千萬美金。
被木狼一箭撞倒在地的漢子摩挲槍身印痕,心有餘悸道:“那兩人確實厲害,大哥(更/新/最/快)咱們有沒有別的辦法?”
“當然有,咱們跟著腳印,找到他們住的地方,憑著咱們的手段,陰也陰死他們,雪狼逃不出咱們手掌心。”絡腮鬍大漢陰笑,怎麼說自己經歷過大風大浪,對付兩個山裡人應該易如翻掌。
五人等了幾分鐘,絡腮鬍大漢一聲令下,尋著雪地上的足跡,小心翼翼進入密林。
一顆粗壯松樹後,肖冰雙手環胸,叼著煙,仰臉望向蔚藍天空,嘎吱嘎吱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他冷笑著呢喃:“如果你們不跟來,我就不用開殺戒,自作孽不可活。”
絡腮鬍大漢帶領四個兄弟緩慢前行,進入林子後總覺得心神不安,眼皮子直跳,莫非要出事兒,疑神疑鬼的他東張西望並沒察覺到異樣,想想雪狼的價值,咬牙前行,心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進了這林子,就等於進了死地,幾位別怪我下手狠。”
冷漠話音響自五人身後,一直心有餘悸撫摸槍身的漢子忙回頭,寒光一閃,冰冷軍刀刺入他喉頭,他絕望地瞪大雙眼,只看到人影閃動,刺入喉頭的冰涼鋒刃拔出,隨即感受到熱流的噴湧而出,點點猩紅灑落,玷汙了冰雪世界的聖潔。
近乎同一時間,肖冰將拔出的軍刀插入另一人心臟,目睹同伴死去還瞠目結舌的漢子張大嘴,卻無法再呼吸,肖冰直面這人,冷漠臉龐無絲毫情感的波動,像極了冷血無情的殺手,他已經留給他們生的機會,可他們不懂珍惜。
當年在老A,教官何長青說對敵人仁慈就是殘忍對待自己,這些人必須殺,心軟留情,誰知道他們會生出多大事端,玩什麼花樣,混江湖不為自家著想,天誅地滅。中刀的兩人同時氣絕,肖冰衝向第三人,步法行雲流水,殺人動作一氣呵成,中間沒停滯。
血水飈射,頃刻間雪地上多了四具屍體,絡腮鬍大漢眼睜睜看同伴一個接一個倒下,手中的槍卻無法瞄準形同鬼魅的身影,強烈的恐懼感湧上心頭,他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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