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知道輕重。不該說的,怕是打落了牙也不會說出去的。”
“過幾日,劉老夫人的壽宴你就不必與我前去了。讓秋然和我一同前往即可。”
“是。”
“我要的東西準備得怎麼樣了?”
“在這裡。”秋憶從袖中拿出一個墨色的小玉瓶,遞給冉姒。
冉姒看到一愣,很快又恢復了清冷的模樣。接過小瓶,放入了自己的袖中。眸中的神色幽暗不明。
馬車平穩地行駛在道路上,寬大的車廂內只有冉姒和季傾墨兩個人,一時無話,安靜得很。
冉姒在桌上擺了棋盤,坐在中間,一手執黑子,一手執白子,自己跟自己下棋。
思慮了半晌,冉姒剛要落下一個黑子,卻被一隻手阻止了。
“阿四,這會兒該下的是白子才對。”
冉姒轉頭,不說話,只狠狠地瞪了季傾墨一眼,在棋盤上落了一枚白子。
季傾墨明顯看出了冉姒的惱意。
那件事,他真的沒有刻意去隱瞞,只是她過了那麼久都沒有發現罷了。
倒了茶,捧到冉姒眼前:“夫人渴了嗎?”
冉姒撇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讓您給我奉茶,小的擔當不起。”
“阿四,我真的無意隱瞞於你!”季傾墨將茶放在一旁,急忙解釋。
“你自然不必事事同我說明白。”冉姒頭也不抬,只顧下棋。
季傾墨鬱郁。
看來冉姒是真的生氣了。早知如此,他就應該早早跟她坦白才是。
只不過,跟她坦白以後,她會更生氣吧?
“你們三個真是好師徒!”冉姒把棋子丟回棋簍裡,對季傾墨冷笑,“他們兩個把妙手閣扔給我,去遊山玩水也就算了。你竟然也把玄閣丟給我!你們冥靈宮的宮主都是好樣的!”
說完,掀了簾子,也不等秋雪扶著就下了馬車。
季傾墨緊隨其後,也下了馬車。
他們到達劉府時,時辰已經不早了。
劉啟是當朝丞相,劉老夫人又有一品誥命在身。前來賀壽的人自然不絕如縷,一波接著一波。
“娘。”
劉嬌是劉家的嫡女,劉老夫人壽辰,自然也跟著來了。只是坐在另一輛馬車上,比冉姒和季傾墨稍晚了一步。
現在門口招待賓客的劉夫人見了來人,迎了上來:“參見世子、世子妃。”
“免禮。”季傾墨淡淡道。
冉姒站在他的身旁,嘴角保持著淡淡的笑意,朝劉夫人點點頭,算是回應。
臉上是平淡溫婉的笑,垂下的寬大袖子裡卻不太平靜。
季傾墨挨冉姒站著,趁她不注意時牽了她的手,任她如何動作,都不肯放手。
“世子,三姐姐。”
在冉姒專注於如何對付季傾墨的手時,一個嬌俏的聲音了傳入兩人的耳朵。
☆、秀恩愛啊
“多日不見,三弟可好?”季傾染隨子車柔兒走近,微微笑著,彬彬有禮。
季傾墨嘴角輕揚,笑意不達眼底:“自然都好。”
“安平公主可好?”季傾染又轉臉問冉姒。
季傾墨看著季傾染的瞳眸,一下子變得幽深難測。
冉姒已經嫁他為妻,於情於理,都應稱呼“世子妃”才是,可季傾染卻偏偏仍然稱她為“安平公主”!
“多謝齊王掛心。”冉姒語氣淡淡,疏遠卻又不失應有的儀態,讓人挑不出毛病。
“三姐姐若是心裡有事,可不要憋在心裡,是要把人憋出毛病的。”子車柔兒餘光瞥了一眼劉嬌,對著冉姒柔柔一笑。
冉姒眉心微低,淺笑道:“世子府中只有我一個世子妃,有什麼事情是我可以煩心的?”
子車柔兒一噎,被她揭了傷疤,又在眾人面前發作不得。
這幾日她聽說,季傾墨與冉姒冷戰不和,夜夜宿在劉嬌房中,冷落了冉姒許多。
今日她本想借著這件事,好好嘲諷冉姒一番,看看她那張高傲的臉變色,痛哭流涕的模樣,沒想到卻是又被她狠狠踩了自己的傷疤!
當初沒有了解清楚情況,又被冉姒和季傾墨的賜婚所刺激,草草地向子車恆權請旨下嫁季傾染,以致她堂堂一國公主,成了別人的平妻。這是她一輩子的恥辱!
雖然那個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如今已經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可是,即使是那個女人死了,也改變不了她平妻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