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放在了書房最易拿到的地方。
至於書裡是什麼內容,他就不得而知了。想著大概也是一些痴男戀女的故事罷了。
冉姒聽他這般回答,神情更是古怪,舉起了書本,語氣有些尷尬:“那這個……你也看過?”
季傾墨覺得冉姒的反應不對,遂轉過頭去瞧了一眼那書裡的內容。臉色瞬間就變了。
先是白了一層,而後又變得通紅,最後再是黑得滴墨。
這話本到了中間,竟都是畫著赤身裸體的,一男一女的圖畫!
“……”
莫棋!
季傾墨佯裝輕咳幾聲,十分不經意地將冉姒手中的書收到了自己手裡:“這也許是莫棋的書,在收拾的時候,錯放到了我的書籍中了……”
“哦……”冉姒也回答得十分不經意。
“……”季傾墨揉了揉眉間,“阿四,我與你說件事……”
說到這裡,季傾墨突然頓了一下,臉上的無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神情,說話的音量也抬高了許多。
“七日後是劉老夫人的壽辰,你這幾日身子不適,還是不要出席了,由劉嬌代替你與我同去即可!”
☆、夫妻不睦
冉姒一怔,隨後冷冷一笑:“你別忘了,我才是你的世子妃!”
“可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蒼白憔悴,若是去了宴席,也只會招人閒話,惹人恥笑!”季傾墨軟了言語勸道。
“劉嬌只是妾室!你帶她去,難道就不怕他人恥笑了?”冉姒咬牙切齒,雙目赤紅,沒了往日的溫婉。
季傾墨皺眉,耐著性子解釋:“阿四,你怎可無理取鬧?劉嬌是劉老夫人的嫡親孫女,她去祝壽,別人能說什麼閒話?”
“我無理取鬧?季傾墨,你以前從來不會這麼說我!”冉姒掀了身上的被子,轉了身子坐在床沿看著他,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以前也不會這般小肚雞腸,不通情理!”季傾墨甩袖,背對冉姒而立。
冉姒赤腳走到季傾墨面前:“你現在看清了?我就是這般狹隘,容不得她!”
季傾墨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看到她光著腳,踏在地上時,臉更是黑了一分:“阿!四!”
“當初你是如何對爺爺做的保證?如今翻臉不認人了?心疼她了?”冉姒的眼中,一瞬間蓄滿了淚水,盈盈欲落。
季傾墨看得清楚,冉姒嘴角那略帶得意的笑,還示威似的,赤腳在地上又蹦了好幾步。
季傾墨上前,一把拉住了冉姒,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放回了床上坐著。
氣惱又無奈地瞪了她一眼。
轉身高聲冷言:“身為當家主母,竟連一個妾室都容不下!這幾日你好好反省反省吧!”
季傾墨拉開房門,看到秋然端著托盤站在門口,神情有些無措。
“世子。”秋然退到一旁,低著頭,恭敬卑謙。
季傾墨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走了。
秋然進了門,把托盤放到桌上,進了內室,看見冉姒一個人蜷縮地坐在床上。
“世子妃,世子他……”
“提他做什麼?走了才好!”冉姒憤怒地打斷秋然的話,掀了被子,面朝裡面躺下了。
秋然看著冉姒的背影沉默了一晌,而後才低聲道:“奴婢先告退了。”
冉姒沒有回答,似是睡著了。
秋然點了安神香,又將燭火一一熄滅以後,悄聲退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輕掩著的窗被人推開了,一個黑影落進了房中。
季傾墨離開了暖園後,去了劉嬌的院子。
人還未走近,劉嬌就遠遠地迎了上來。
“給世子請安。”劉嬌盈盈一拜起身,走近了季傾墨,伸手想挽上他的胳膊。
季傾墨不著痕跡地閃了一下,避開了。
“你知道我今日會來?”季傾墨徑直地進了院子,向屋裡走去。
劉嬌一怔,收回了手,笑道:“妾身無心睡眠,只能在院中望月思人。”
說到最後,似哀似怨,惹人憐惜。
季傾墨進了屋裡,一股淡淡的花香迎面而來。
坐到了圓凳上,挑眉看她,冷笑一聲:“思人?所思何人?”
“自然是世子您。”劉嬌上前,坐到了季傾墨身邊,柔聲道,“自從世子與世子妃大婚後,妾身就很少見到您了,思念得緊。”
“你這滿桌的酒菜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