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巧蘭走上前來輕聲回道“已經好了許多,這些時日都有景銘在一旁照看,她雖然仍舊未曾出過房門,不過看她的氣色要比從前好很多了。”
“嗯,景銘明日不是要前往濱州麼?你去告訴無雙一聲,讓她今日收拾行囊準備一下,明日跟隨景銘一同前往濱州,景銘這一路上的飲食起居就由她來照看。”這些時日她能看得出來,景銘對待無雙的感情是認真的,她自然願意將這對冤家撮合成為一對,雖然她前陣子觀察無雙那丫頭似乎對景泓更為看重,不過景銘、景泓二人對待無雙的態度不同,景銘對無雙的好眾所周知,至於景泓,他的性子沉悶,究竟心中是如何想的怕是很難看出,所以相比之下,她更願意讓無雙和率真隨性的景銘在一起,而且在這段時日景銘無微不至的照顧她,無雙不是木頭定然心裡明白。
“是,奴婢這就下去傳話。”巧蘭巧笑一聲,若這件事情讓景銘知曉,不知他要多麼興奮難當呢。
夏清歌應了一聲,巧蘭便走出了屋內,正待這時,門外一位身穿淺粉色長裙的丫鬟疾步朝著屋內走來,見夏清歌抬眼看向自己,這名婢女立刻上前福身“奴婢見過大小姐,回稟大小姐,奴婢是奉三小姐之命前來問一問大小姐,何時能啟程?”
“木槿,府內的馬車可都備下了?”夏清歌側臉問了木槿一聲。
“已經備下了,二老爺已經提前出城了,二夫人和三小姐同坐一輛馬車,三夫人和五小姐同坐一輛,您和四小姐一輛,桂嬤嬤和老夫人身邊的思煙姐姐共乘一輛。”
“嗯!”確定馬車已經備下,夏清歌點了點頭轉身看向面前的婢女“去回稟你家小姐,若她已經準備妥當,即刻便可去府外等候,我即刻就到。”
“是!”粉衣婢女福身行禮之後轉身退下。
等粉衣女子走出去之後,夏清歌方才站起身“昨日為三老爺備下的行李再去檢視一番,如今即將入冬,棉衣、棉靴定是要備齊了的。切莫落下什麼疏漏才好。”
“小姐吩咐的是,奴婢這就下去檢視。”木槿點頭應下轉身出了屋內。
夏清歌見所有的事情都已經交代妥帖,方才走出房間直奔著大門而去,當她走出府門時,就看見成排的馬車停放在大門外,輕掃了一眼,眼神最後被一輛通體黑色布簾,上好紅木質地的馬車所吸引,她不記得府上有這麼一輛馬車。
正待她仔細回想時,馬車內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清歌小姐!”
這一道聲音伴隨著一雙如玉的手極其紫色錦衣華服而出,最後露出了一張尊貴無比的面容,而當夏清歌對上這張臉後,神色立刻轉為淡漠,微微福身“小女見過七殿下。”
慕容逸注意到夏清歌臉上的變化,心裡堵了一下,到嘴邊的話聲聲不知如何開口。
他為何會來這裡?這是他剛才坐在馬車上一直在問自己的話,從前一直堅定的信心在看到面前的女子時土崩瓦解。
慕容逸不得不承認,他被眼前這個看似淡然秀雅的女子深深的吸引了,他從未想過除了當年遇到的她之外,他的生命裡還能進入另外一個女孩。
心裡一直的掙扎將他的心彷彿扯開掰成兩半,所以在掙扎過後,他試圖在衡山藉助蝶衣的死來讓夏清歌徹底消失,他知曉那一刻她定然恨死了自己,可當他得知她真的墜崖時,原本心裡的堅硬如石只不過是泡沫堆積的假象,那一刻,他以為她死了,心彷彿被整個挖空了一般。為何他會有這樣的心境,他究竟是何時喜歡上她的?
也許是楊老婦人壽宴之上,她那冷冷的一瞥讓他的目光為她駐足,也許是馬場時,她那故意忽視自己的惱怒讓他從氣憤轉向了在意,總之,他從此之後就再也忘不了這個女人,即便她對他抱著深深的仇怨也罷,他只是想要看她一眼而已。
“清歌小姐免禮,看小姐這打扮,待會兒可是要一同前往十里亭為夏將軍送行?”
夏清歌不知慕容逸來意的目的,見他問話便如實的回答道“正是,今日三叔出征,家人甚是關懷,便商議好了一同前往十里亭為三叔送行。”
慕容逸見夏清歌回了自己的話,如玉夫人臉上終於有了一抹笑意,他下了馬車走到夏清歌的面前,低聲道“那真是太好了,今日我本是奉了父皇之命前來為夏將軍送行的,可剛才府上內府的門童說夏將軍早已經去了軍營多時,如今咱們都是為夏將軍送行,到不如清歌小姐和子修一同前往如何?”
慕容逸故意用自己的字名,擺明了是降低自己的身份和夏清歌拉近關心。
夏清歌抬眼對上慕容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