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是典型的一杯就倒,所以,每次喝酒之後,他都不記得自己前一秒鐘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在喝酒之前我就有提醒過他的,只是他不聽勸而已,而且,他醉酒之後最喜歡的就是亂扔東西,他這一株得來不易的天山雪蓮,我不設局掏了來,他怕是連仍在哪裡都不知了。”
夏清歌想起剛才慕容鈺在白鶴仙翁喝酒之前說的那番話,酒不醉人人自醉,這傢伙是故意的,明理是提醒暗裡卻是拿話激別人,白鶴仙翁嗜酒如命,自然慕容鈺越是這麼說,他越是要多喝一些。
“好了,眼看著天快黑了,咱們也要安排一下,今日要如何度過這一晚上,這雨一時半會兒的不會停,怕晚上天氣會轉涼了。”慕容鈺轉開話題,說出了今日最為重要的事情。
夏清歌拋開了白鶴仙翁的事,明日若順利的話,應該就能上了凌霄山,到那時還會在見到他,她倒是不著急。
她抬眼掃向眾人,今日下雨是她始料未及的,目前一共就兩輛馬車,她和巧蘭、無雙三人勉強還能窩一晚上,今日幸運的是做飯時備至了不少乾柴,若點了簇火,姜成、景銘、景泓三人在涼亭內湊合一晚上也是可以的。
“主子,您身子不適,現在天氣轉涼了,您還是早些去馬車上休息吧,屬下這裡拿著披風,可以撐著走到馬車上。”景天無心其它,只關心著慕容鈺的傷勢。
“是啊,主子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景泓、景銘也跟著開了口。
巧蘭、無雙驚訝的瞪著慕容鈺,似乎這時方才繞過彎來,怪不得景銘大哥和景泓大哥對鈺小王爺這麼尊敬,原來——原來這鈺小王爺就是經常出入自家小姐閨房那位白衣人?
聽了眾人的勸阻,慕容鈺朝著夏清歌看去“看來這裡似乎沒我什麼事情,我的馬車從來不坐外人,所以幫不了你,你們今晚要如何分配你好生想一想吧,我先回馬車上了。”說著,慕容鈺就站起身,景天立刻上前將披風披在了他的身上。
夏清歌氣憤,這傢伙典型就是冷眼旁觀、坐視不理,他不幫忙就算了,竟然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你站住,誰說你的馬車沒坐過外人了,我不是坐過好幾次了嗎?我想好怎麼分了,巧蘭、無雙,你二人去咱們的馬車上,景銘、景泓和姜成大哥,你三人就在涼亭內點了簇火湊合一夜吧。”
“是。”景銘、景泓、姜成三人都爽快的應承下來。
巧蘭和無雙看著夏清歌擔心的問道“小姐,那你晚上去哪啊?”
夏清歌怒瞪了慕容鈺的背影一眼,隨即冷聲道:“既然我都破了好幾次例外了,今日我去你馬車上湊合一晚上總可以吧。”
背對著夏清歌的慕容鈺嘴角微微扯動,輕笑一聲轉過身來“你自然是例外的,跟我來吧。”
他伸開自己身上的披風,示意夏清歌躲進去,夏清歌不悅的撇了他一眼,哼唧一聲,絲毫不搭理他,直奔著大雨而去。
慕容鈺看著那抹倔強的身影,搖了搖頭,緊跟著走了上去,站在她的身後,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擋在了兩人的身上。
夏清歌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氣惱的抬頭瞪他“誰讓你假好心的?”
慕容鈺只笑不語,搭在兩人頭頂上的披風無意間向著夏清歌頭頂移去,夏清歌撇了他一眼,伸手推了推他的手,披風不自覺的又推到了慕容鈺的身邊“你別給我假好心,待會兒你若又生病了,折騰的還是我。”
“我不會生病的。”慕容鈺很堅定的說,手上舉著的披風再次向她這邊移去。
夏清歌不再言語,可心裡卻升起了一抹暖意,這傢伙雖然總是惹她,可不得不說,他似乎有時候還是很男人的。
涼亭內的幾人眼看著自家主子們離開了,均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難怪我覺得咱們家小姐對待鈺小王爺總是喜歡擺著一張臉,原來鈺小王爺就是那位神秘的面具人啊,這就難怪了。”無雙看著遠去的兩人,好奇的低語。
“是啊,小姐對待誰都是笑臉相迎,唯獨面對景銘、景泓大哥的主子時才會冷著臉,今日我說怎麼覺得鈺小王爺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兩人均是輕笑一聲,她們這些時日都能感覺的出,這位白衣人對自家小姐很好,雖然有時候總是喜歡捉弄小姐,可從小事情上還是看得出來,他對小姐很用心。
“我家主子可從未對誰這般好過,只有對清歌小姐的時候才會像變了一個人似得。”景銘感嘆的說道。
想一想這些年主子面對他們時的畫面,在想一想主子和清歌小姐鬥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