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材而行,到了一處幽靜的瓦舍之中。
這是一座孤立的房屋,朱門綠瓦,打掃的十分乾淨,室中早已佈設了素慢,一具紅漆棺木,端放在正中廳上,香燭高燃,素花陳列,氣氛極是肅穆。
那老人指命店小二,把那白衣少年的屍體放入了棺木之中,拱手對於小龍說道:“小相公請看看還需要什麼,不用客氣,只管吩咐就是。”
於小龍凝目尋思了片刻,道:“白絹一丈,筆墨各一,長竿一支,必要高出桃林一丈,素紗慢遮的宮燈一盞。”
那老的連連點頭,道:“好辦,好辦。”拱手一禮,接道:“老朽先行告退,當親率老妻小女,奠拜令兄的靈前。”
於小龍道:“在下的馬匹,行……”
那老人介面道;“這個老朽早已吩咐夥計牽入後面,妥為照看,小相公只管放心。”
於小龍欠身說道:“有勞老丈,派人送過在下等的兵刃。”欠身一禮,接造:“相頓之處,容後補報。”雙掌一合,立即有一股強猛的暗勁,直衝過去,正擊在一株桃花樹上。
但見那碗口粗的樹身,微一顫動,千朵桃花,一齊飄落。
那老人先是一怔,繼而抱拳說道:‘雅得,難得……小相公這點年紀,已經是身懷絕技。”匆匆轉身而去。
片刻之後,一個滿身素衣,頭裹白紗的店夥計,急急奔來,手中捧著白絹筆墨,肩負長竿而來。
於小龍攤開白絹,揮毫寫道:“義兄林寒青靈堂。”七個大字,燃起紗燈,掛上白絹,豎起長竿。
遠遠望去,一片花海中,突出一隻高出的旗竿,白絹迎風招展,異常醒目。
於小龍回顧素衣人一眼,說道:“請上覆你家主人,此地有我一人守靈已足,不敢有勞相伴。”
那素衣人抱拳說道:“恭敬不如從命,小的這就告退。”
於小龍道:“轉告貴東主,早些把我等兵刃送來。”
不大工夫,那素衣人手中捧著兩桶長劍,一支鐵筆,急急而來。
於小龍接過兵刃,說道:“未得在下招喚之前,任何人不得近此一步。”
那人連連答應,抱拳而去。
於小龍回顧無人,跑近棺木,低聲說道:“大哥,我裝的還像麼?”
林寒青低聲說道:“賊人狡猾,龍弟不可大意,快返過去。”
於小龍退後兩步,突然又趨近棺木,道:“大哥我倒想起了一件可疑之事。”
林寒青道:“什麼可疑之事?”
於小龍道:“就是聽蟬臺上住的那兩個讀書之人,兩人個個精華內斂,分明是身懷上乘內功之人,小弟步上聽蟬臺時,兩人連望都未望我一眼……”
林寒青接道:“兩人多大年紀了,是男是女?”
於小龍道:“一個四旬上下,一個二十三四,兩人都是男人。”
林寒青道:“不對,那份咱參丸之人,乃一男一女。”微微一頓接道:“快退過去,別要被人瞧見,露出馬腳來,豈不白忙一場。”
於小龍道:“此時天色還早,四外無人,說幾句話打什麼緊,何況那盜藥之人,未必定然回來。”
林寒青不再理他,閉上雙目,運氣調息。
於小龍碰個釘子,聳聳肩膀,隨手取出一柄長劍,放入棺木之中,緩步走到靈前,燃上一些錫泊,倚棺而坐。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天色逐漸昏暗下來,夜暗燈明,那點燃的白紗燈,光亮漸現強烈,燈光照著那飄飛的白絹,字跡清晰可見。
忽然間,傳過來一聲重重的咳嗽之聲,緊接步履聲起自室外。
一個藍衫福履,手握摺扇的英俊少年,緩緩走了進來。
於小龍一眼之下,立即分辯出來人正是那“聽蟬臺”上兩個讀書人之一。
藍衣少年犀利的目光,緩緩掃掠了一週,冷漠的問道:“那棺木之中,睡的什麼人?”
於小龍微微一怔,道:“你這人說話好沒道理,難到你睡覺,也是在棺木中嗎?”
藍衣少年冷然一曬,道:“這麼說來,那棺木之中,躺的是死人了?”
於小龍道:“自然是死人了,活的還會躺在棺木中麼?”
藍衣少年道:“既是人已死去,何以棺木不加蓋?”
於小龍怒道:“誰要你來管閒事了,快些給我走開去。”
那藍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小兄弟好壞的脾氣。”舉步直對那棺木走了過去。
於小龍右臂一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