韁線,親手掀開車簾,“錦兒小姐、攝政王、主子,請上車!”
夏錦雖說木梓化身為小木的暗衛流年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但是這黑燈瞎火的他是從哪裡弄來如此大的馬車的,要是她沒看錯,這車前的兩匹駿馬正是先前紅袖和添香騎的那兩匹,而以這車雖不豪華,但卻十分寬敞,絕對不是這農莊上能有的,這傢伙到也好本事!
不過這傢伙卻實會辦事,夏錦想想來時那在馬背上顛簸的滋味,她也是實在不享受了,給了木梓一個感激的眼神,夏錦當仁不讓的率先上車,隨後老攝政王也跟著上了車,小木這個主人自是不用說了。
“乾的不錯!”小木也不吝給了木梓一聲讚賞,這傢伙能在自己身邊這麼多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平時看著傻乎乎的,但論起討好主子,誰也沒有他懂得主子心思。
這車子寬敞,夏錦也不吝將那四個侍女也一併叫上車,流月和流星不會騎馬只怕這一路行來也與她一般顛簸的難受,紅袖和添香的馬既然被徵來了拉車自是沒有讓她們在去騎馬的道理。
木梓當仁不讓的當起了車伕,這車子雖寬敞但一下子擠上這麼多人,也是有些擁擠,夏錦看著躺在師父懷中睡得和小豬豬一般的寶兒,臉上也不由的蕩起了笑意,這小傢伙吵著要一起來,卻是一路睡了個來回。
風打馬在前嘆路,木梓驅車隨後兩人配合默契,雖是漏夜趕路這馬車趕得卻也不慢,若是不想引起太后和晉王的人的注意,他們必須在寅時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畫坊。
車才行了沒多久夏錦便靠著紅袖的肩膀打起盹來,今日她可是真的有些累了,就是小木何時與添香換了位子,何時將她從紅袖的肩頭挪到他的懷中都一無所知。
眼看著這快到畫舫之處,小木也沒有叫醒夏錦,只是如同老攝政王抱著寶兒似的,將她打橫抱進懷中,只是一身黑色披皮將夏錦整個人罩的嚴嚴實實,任何人也窺探不到一絲一毫。
著木梓去抹去痕跡,小木抱夏錦首先飛身上了早已候在暗處的小舟,其他人也紛紛效妨,夏錦這一覺也算睡的踏實,至到將近巳時才醒了過來。
而此時寶兒就坐在她的床邊,手中正拿著老攝政王不知從哪弄來的點心,一手一個水晶糕,一手一隻蝦餃正吃的開心,看著自己孃親還睡的深沉,小傢伙正在考慮著是要給孃親留下一盤水晶糕呢,還是留下一籠蝦餃的好。
這畫舫隨著水流飄蕩,好似那嬰兒的搖藍般,搖晃讓人更回好眠,其實寶兒也不過是剛醒過來而已,小木爹爹說孃親累著了,讓他不要打擾孃親休息,他便坐在孃親的床邊吃他的早飯,至始至終都沒有出過聲。
老攝政王知道他是擔心他孃親了,也不說什麼只讓人把糕點送到夏錦房音,讓他邊吃早膳邊陪他孃親。
小傢伙塞得小嘴滿滿的還不禁在心中感嘆,爺爺果然是好人啊,還是爺爺最疼他了,哪像小木爹爹最心疼的永遠是孃親,然後才是他,小傢伙有點怨念了,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過來,因為他想到孃親最疼的還是他,這心中又平衡了很多。
夏錦睡的太久了,小木也來探望過幾次,只是每次都睡得深覺小木也不敢打擾他,只到老攝政王被他跑的煩了,拉著他陪他出去聽風下棋才消停了下來。
老攝政王不免白了他一眼,“錦兒不過是第一次騎馬累著了,多睡一會兒,你擔心個什麼勁!”
小木也知是自己緊張過頭了,其實錦兒有幾分懶散他也是知道的,以前是因為沒法子,她總是忙忙碌碌不得停歇,可自從夏家不再為生計發愁後,自己不也是多次見到她在偷懶嗎?
早已是見怪不怪了,只是她每次都是一壺清茶閉目養神,哪似這般睡的如此深沉,他還真怕錦兒如上次一般操勞過度,不過皇叔祖說錦兒沒事,那定是沒事的,必定人家可是當世醫術無人能出其右的神醫。
只是這手中捏著棋子,這心卻完全不在這棋盤之上,心中想得還是那個熟睡的人,想起她那純真的睡顏以及那紅通通的小臉,小木忍不住傻笑了起來,老攝政王實在受不了催他落子,這傢伙也不知有沒有看棋盤,隨手便放下一子,老攝政王這下傻眼了,這哪是下棋,這分明是自尋死路,他那一落子將自己的生路全部切斷了。
老攝政王見他根本無心思下棋,和這樣的人下實在也沒意思,揮手讓他快滾,小木這才麻利的起身,只是眼角偶然流露出半絲狡黠,不似剛剛那傻樣。
老攝政王不禁在心中大呼,上了這賊小子的當了,這傢伙根本就是不想陪自己下棋,才裝出那一幅蠢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