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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番外十五

宋天河猶豫來猶豫去,倒也沒有立刻就下手。

好容易等了一年,就在宋天河再打算催一催皇帝和謝池春的時候,雍王和勇王又鬧了起來——大約是瞧著有謝池春和宋天河鎮著,七皇子又佔了大義,再拖下去便要失盡優勢,兩王再也等不下去了,索性便收攏起手上的人手,準備起兵逼宮。

聽到埋在雍王王府裡的奸細遞來的訊息時,謝池春與宋天河正在下棋。

謝池春執黑,宋天河執白。

宋天河見謝池春聽到這訊息面色不變,便略抬了抬眉梢:“看你這模樣,半點也不驚訝?”

“是啊,儲位之事畢竟拖得太長了,是我讓人勸動三皇兄的。”謝池春白膩如玉的長指捏著黑玉棋子,垂下頭端詳著棋局,抿了抿唇,淡淡的道,“既然父皇決心難下,我便幫他下。”

宋天河抬眸看她,似有幾分思量,不由一笑:“我還以為你與你家父皇,一哭解恩仇,如今已是父慈女孝。”

“我自也是想要孝順父皇的。”謝池春沒理會宋天河那略帶了打量的目光,伸手落下棋子,方才迎上他的目光,徐徐道,“只是,時不待人。”

她已十七歲了,五官漸漸褪去稚氣,顯得越發清豔明麗,姿容迫人,此時抬眸看來,一如春江水,化去多少鐵石。

宋天河伸手握住她按在棋盤上的那雙手,慢慢的收攏起來:“嗯,你自己想好了便是。”只是他提親的事估計又得拖一拖——皇帝倘死了兒子,自是更加的心情不好,更不可能會同意宋天河要賜婚的要求。

謝池春自是明白他的心思,用指尖在他掌心撓了撓,眨了眨眼睛安慰他,輕聲道:“我就在這兒,又不會長翅膀飛了,放心好了。”

可宋天河仍舊是不大高興,懶懶道:“在這兒又有什麼用?親不到抱不到,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對面的謝池春已經站起很來,俯身吻在了他唇上。

兩人挺直的鼻尖彼此摩挲著,溫熱的鼻息撲到乾燥的肌膚上,宋天河的不滿也跟著蒸騰而去。

好一會兒,謝池春方才稍稍鬆開些喘口氣,纖長烏黑的眼睫向上一揚,抬眸看著宋天河:“嗯,現在呢?”她眸光流轉,顧盼之間自有一番動人神態,“好點了麼?”

宋天河死皮賴臉的道:“還要抱。”

謝池春低頭一笑,起身到他跟前,伸手抱住他,輕聲道:“都說老小孩,父皇年紀大了,難免糊塗,你莫要與他計較。再等幾年就好了,父皇他總不能管我一輩子......”

宋天河只得嘆氣,垂頭吻住她水潤的紅唇,輕輕咬了咬,算是主動結束了這番對話。

兩王逼宮之事確是一步步依著謝池春原本的籌劃進行中,直到謝池春持劍親手殺了二王,那滾熱的鮮血幾乎灑了一地。

皇帝一氣之下病得更重了。這會兒宋天河可再沒有猶豫了,一心一意盼著皇帝趕緊歸西算了。偏皇帝雖纏綿病榻,一副馬上就要死了的模樣,卻還是撐著沒死,反倒是快要把宋天河給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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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沒旁的選擇,皇帝還是硬撐著著病體立了七皇子為太子,拉著新鮮出爐的太子的手很是感慨了一番父子之情。

宋天河見他精神尚好,便又抽了空重提賜婚的事:“此前臣曾與陛下提過賜婚之事,不知陛下......”

話還未說完,皇帝便靠在榻上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好一會兒才冷笑著道:“此事,宋卿也不必再提了......”他一雙眸子又冷又黑,緊緊的盯著宋天河,“只要朕在一日,便不可能把女兒賜婚於你。你若要等,便等朕過世之後再與新帝說這事罷。”

宋天河這輩子一貫的心氣高,這般連著兩次低頭求賜婚已算是壓了好大的火氣,眼見著皇帝直截了當的拒絕,自是生了暗惱。偏謝池春此時又不在邊上,也沒個人從中勸和,還是宋天河強自忍了下來,徑自起身告辭。他出了殿門,外頭冷風一吹,太陽穴突突的疼著,心裡頭的那點兒暗惱便又生出幾分平白的怨氣來——皇帝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

到了晚上,宋天河便又熟門熟路的爬牆去了公主府,慫恿謝池春與他一起私奔得了:“既然儲位已定,留在京城也是無趣,要麼咱們乾脆去西南抓齊天樂吧。正好也能在西南把婚給成了,也不必管那些個人。”

謝池春被宋天河語氣逗得一笑,倚在他懷裡,伸手揪了揪他的烏髮,輕聲道:“父皇又怎麼惹你了?”

宋天河臉色微微一板,好一會兒才介面道:“他說要等他死了,我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