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生了五皇子謝景止;方美人生了安樂公主謝華年.......哪裡知道,林氏臨近三十居然又懷上了,太醫也都喜得很,說是懷像很好,約莫是個小皇子。
林氏聽得“弟弟”二字便忍不住含了笑,應聲道:“是啊,弟弟在這兒呢。”她雖然年已三十,孕中憔悴,燈光之下依舊是令人心動神移的絕色之姿,“你要做姐姐了呢,可要保護好弟弟。”
她清脆的應了一聲,依依的窩在林氏的懷裡,絮絮說著話。
......
夢裡的場景忽而又變了。
有人將她抱到膝上,溫暖的大掌將她冰涼的手整個兒握到手裡捂著,在她耳邊道:“那件事,是我告訴皇上的。你再想一想,你真不知道為什麼西南王必須得死嗎?”
燈光下面,那寬大的身影將她整個人都蓋住了,就像是遠山的倒影一般高大沉重。
她渾身都溼透了,落湯的小狗一般的狼狽,像是凍得渾身發抖,牙齒咬得咯咯響,依舊一聲不應,沉默得猶如一尊雕像。
那人似也拿她無法,意味複雜的笑了一聲,握著她的手拿起筆,在攤開的宣紙上寫字。墨水在紙上滲開,字字皆是鐵筆銀鉤——
“何人不愛牡丹花,占斷城中好物華。
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嬌萬態破朝霞。”
“小牡丹花,”他輕輕的與她說,“我總是會幫你的......”
“啪啦”一聲,大風吹開那半闔的木窗,細細的雨絲和草木泥土的冷香隨風而入。
她抬起眼的時恰能看見:那寬大修長的手掌握著她的手,半點也不受風雨影響,依舊穩得出奇。他手腕上帶著一串半舊的沉香佛珠,大拇指上套著一個的玉扳指,扳指上鑲嵌著五顆珍珠,恰似五瓣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