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什麼?”慕容鈺輕輕柔柔的問了一句。
“豺狼虎豹關在一個籠子裡,結果會如何?”夏清歌清冷的瞬子裡越發的寒氣逼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老皇帝未免也太不是東西了,三個兒子都是他親生的,他卻將自己的兒子放在一起相互廝殺,這樣的手段何其冷血無情。
“呵,他這一招用的極妙,如果咱們這三日在衡山上出了事情,任誰都不會聯想到是他所為,而且,如今二殿下、五殿下、七殿下在朝堂之上紛爭不斷,朝臣們更是鬥得如火如荼,皇帝雖然看似放任他們胡作非為,可他們都忽略了一個很關鍵的事情,皇上如今正值壯年,豈能容忍朝堂之上有這般嚴重的結黨營私之舉?他心裡定然對如今的形式痛恨不已,早已恨不得將四大世家和四大外姓王府逐一剷除而後快。”
“隨意皇上才會讓如今鬥得最厲害的二殿下、五殿下、七殿下以及他們背後這些世家們互相廝殺,他好坐山觀虎鬥,漁翁得利?”
慕容鈺清亮的瞬子毫無波瀾,身為皇室一族,他早已經見識了這些看似生活的光鮮亮麗的人們,在人皮偽裝之下究竟隱藏著一張何等醜惡的面容。
“以他的性格,除了權利之外其它的東西都是可以拿來犧牲利用的,死一個兒子算得了什麼?衡山這三日裡,皇上巴不得能借此消除四大世家的威嚴!剷除異己。”
“難道德妃和太后就不知道皇上的目的?為何德妃還甘願前來上香祈福?”表面上德妃此行看似是沾了隆恩,稱作鳳輦氣派無比的前來衡山上香,可暗地裡卻是殺機四伏,危險重重,想起德妃那張溫柔淡然的面容,夏清歌覺得這樣的女人絕對不是一個蠢人,她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什麼?而且以太后的聰慧,她必然在來之前就已經知曉此事了。
“自然知曉,可太后、德妃更明白如今在皇上心裡最具威脅的是誰,只要有鳳家在,這衡山一行多半是衝著鳳家去的,只要楊家人加以利用,這次的衡山一行不但能化險為夷,還能壓制甚至剷除朝堂上最大的對頭,何樂而不為?”
“這人的心思可真是——!”夏清歌感嘆的話未曾說完,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錦囊,於是從衣袖內掏了出來“現在我總能看了吧。”
“嗯!”慕容鈺點了點頭,含著一抹輕柔的笑意看著她,想起剛才她在慈慧大師面前所說的那番話,心裡的笑意更濃厚了一些。
夏清歌帶著一絲激動的緩緩開啟了手裡的錦囊,心裡猜想著慈恩究竟會給她留下什麼東西?
可當她開啟錦囊拿出裡面的東西時,險些沒當場暈死過去,裡面只有一張紙,上面是用毛筆畫的亂七八糟、歪歪扭扭的枝杈,看上去就像是隻畫了一個樹頂枝葉的圖案“這是什麼?他給我留下這東西難道是讓我猜天書用的?”
慕容鈺似乎也頗為意外,從她的手中接過那張紙,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可從他越來越皺緊的眉頭就能看出,他定然也看不懂這是什麼。
夏清歌有些洩氣的靠在床頭,一臉哀怨的說道“慈恩啊慈恩,你為什麼就不能寫上一行註解,最起碼讓我知道你畫的這個鬼符有什麼作用吧!”
翻了一個白眼,夏清歌無聊的伸手舉了舉手裡的錦囊,眼神突然亮了起來“慕容鈺,這錦囊裡似乎還有一個夾層。”
“開啟看看!”慕容鈺收回了視線,將手裡那張只放在了一旁,眼神也掃向了夏清歌手裡拿著的錦囊。
夏清歌迫不及待的將錦囊反過來,將囊口縫製的一排細線一點點的拆開,隨著她的動作,裡面果然出現了一個夾層,她伸手進去,從裡面掏出了另外一張白紙。
低下頭將手裡那張摺疊的十分規整的紙張開啟,入眼的又是一個圖案出現在兩人的面前,可這次夏清歌並未像看到第一張時那麼氣餒,看到這張圖案,她有些激動的說不出話,心猛地被撞擊了一下,她對這個圖案太過熟悉,以至於當她再次看到這個圖案的時候,險些驚喜的跳起來。
“你認識它?”慕容鈺從夏清歌變幻莫測的臉上發現了端倪,輕聲問道。
“嗯!我何止認識,我簡直是對它又愛又恨!”夏清歌猛地點了點頭,拿著紙張的手明顯帶著一絲顫抖,她終於找到和當日冥神給她那塊地聽玉佩一模一樣的圖案了,這麼說,她當時並沒有做夢,一切都是真的!冥神是真的、地聽玉佩也是真的。
“那你可知它的用途?”
聽了慕容鈺的問話,夏清歌微微一頓,抬眼對上他含笑的瞬子“你似乎知曉這東西的作用?它是什麼?”
慕容鈺伸手從夏清歌手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