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低估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感情。

席天裕後悔很多事情，比如第一次見面幫凌婉針對她，之後甚至差點為了幫凌婉做錯很多事情。

幸好！她沒事！

那時候他的眼睛被自己的心矇住。有時候連他自己也想不通自己當初看上凌婉什麼！

如今再瞧見床上的女人，他能感受到自己心臟砰砰直跳，這是對凌婉沒有過的。第一次牽凌婉的手，他也冷靜十足。

席天裕薄唇剛要貼上去，心臟彷彿要從胸腔跳出，只是唇還沒貼上去，後衣領被人狠狠一帶，席天裕踉蹌猛然摔在地面，還砸在後面的衣櫃上，背疼的厲害。

席天裕側頭就瞧見居高臨下面色冷峻十足的男人，凌霄然此時的臉色從未有過冷漠，眉梢滲出幾分戾氣，烏沉沉透著稟然寒意的黑眸盯的人讓人發沉。

凌霄然步伐一步一步走近席天裕，直到停在他面前，眸光掠過自家媳婦落在席天裕身上，第一次眉梢洶湧的殺意毫不掩飾。

“出來！”

席天裕沒想到自己一點私心竟然讓凌霄然恰好瞧見，席天裕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事實上，他對秦湛確實有不可告人的想法。這個想法憋了許久。席天裕冷靜下來，一言不發跟著他出去。

三個老人還在下棋，這會兒瞧見霄然和天裕一起下來，幾個老人沒多想，凌老爺子問霄然瞧過阿湛了麼？

凌霄然面色沉沉瞧著還算冷靜，輕輕嗯了一聲！可擱在背後的拳頭早已經捏的泛白。

等兩人去後院，凌老爺子覺得奇怪，霄然情緒似乎有些不對。

後院裡，席天裕先開口：“霄然，對不起！”

凌霄然眉梢冷漠瞧席天裕，眼睛裡沒有絲毫溫度，高大偉岸的身材巋然不動一動不動，黑漆漆的鷹眸瞧著人平白只讓人毛骨悚然發寒，就在席天裕以為凌霄然不會開口，就聽他低沉有力的嗓音不緩不慢開口：“除了這一句，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平緩的聲音落下混雜著凌霄然腳下踩斷的樹枝讓空氣的溫度凝固。

“霄然，我不否認我有點喜歡秦湛，但是……”席天裕的話還沒有說完，凌霄然抬腳猛的一腳把人踹的老遠，席天裕差點被踹的吐出一口血。

凌霄然這一腳極重，沒有絲毫留情，手背青筋隱隱鼓起，一張臉冷的比寒冰還冷漠，擱在後背的拳頭捏的咯吱作響，他面色仍然毫無表情站著，一步一步走近席天裕，蹲下突然扯住席天裕的衣領，薄唇緊抿抿著，如刀鋒：“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

席天裕臉色蒼白，凌霄然不緩不慢開口：“第三次，我旁敲側擊過你三次，席天裕，你明知道阿湛對我而言多重要，你竟然還想搶我的女人？”不等席天裕說話，凌霄然再次冷聲開口：“知道麼？我發誓過只要這輩子你不吐出‘喜歡’這兩個字，為了以前的情誼，我絕不說什麼也不做什麼，只要你安安分分，你還是我的兄弟！”

剛才席天裕對阿湛做的事情以及他在他面前承認他喜歡阿湛對他而言好比背叛，自家媳婦被自己兄弟看上，甚至他明知阿湛嫁給他，他還敢在他面前說出‘喜歡’這兩個字？以前對凌婉，如今對阿湛，席天裕，你的感情是不是太廉價了點？憑他也配的上阿湛？

席天裕聽到凌霄然的話瞪大眼睛，眼底有痛楚有慌張：“霄然，我只是……我真沒想跟你搶！我只是有些控制不住！”

聽到席天裕的話，凌霄然面色越發冷漠，渾身籠罩一股戾氣和煞氣，捏住衣領的手越捏越緊，眼看席天裕臉色發青要窒息，凌霄然眼底的殺意越來越明顯。

一想到剛才若是他遲了一些，這個男人就親上去了，凌霄然恨不得捏碎了席天裕全身的骨頭。

席天裕以為自己要死了，可秦湛的身影在他腦中越來越清晰，席天裕咬咬牙把這些日子憋在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凌霄然，是，我是喜歡上阿湛！”

“閉嘴！”凌霄然瞧席天裕的身影恨不得把人活活吞噬嚼碎，面色陰沉極為難看。

席天裕這會兒也豁出去了：“我後悔當初自己瞎了眼以為自己喜歡凌婉，就如你說的，對凌婉，或許只是因為她和我母親太像！”席天裕突然扯住凌霄然的手：“凌霄然，你知道我他媽多嫉妒你！憑什麼這輩子什麼最好的都是你的，憑什麼你先遇上她？”席天裕咬牙瞪著凌霄然：“不，凌霄然，我不止是喜歡上她，我愛上她了又怎麼樣？”

凌霄然聽到席天裕最後一句話冷峻的面孔有一瞬間的扭曲，如鷹的眼眸赤紅，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剝，面色一點點猙獰：“你敢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