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yīn謀家才是真正可怕的對手,遠比雲中客可怕十倍百倍。
武功再高也只是武功的境界,xiōng襟和謀略上的出眾卻是可以殺人無形。翻雲覆雨。
“不錯,我是青衣樓的人。”大牛掃視了一眼高乘風等人:“不光我是。這裡所有的人都是。”
張赫沉思著,道:“其實青衣樓並不能算是個門派。而是一種組織,你們分散在全國各地,平時都有各自顯赫的身份,但是遇上什麼任務了,你們就會暗中聚在一起,因為你們有身份作掩護,自然就事半功倍,是不是這樣的?”
大牛道:“你這形容並不好,不過意思已經很貼近了。”
鍾舒曼只聽得全身更加發寒,青衣樓果真就是凌駕在規則之上的神秘組織,但這個組織未免也太可怕了,連雲中客這樣的高手都能駕馭。
駕馭應該是說不過去的,而是籠絡,畢竟不貪錢財的玩家還是很少。
張赫道:“這冰宮其實就是一條船,老闆本來就試圖用這船把錢運走,結果卻被你們截糊了?”
大牛道:“其實這是很簡單的事情,我們只要在這下面的動力機艙動點手腳就夠了。”
鍾舒曼忍不住道:“這冰宮是凝在冰河上的,那麼hòu的堅冰只怕不是動點手腳就可以破冰的吧?”
大牛道:“這船本身就有破冰的裝置,它的下面有五把特鑄的巨型利刃,機器轉動,利刃就會把冰塊撕裂,加上這條船本來就是在北冰河上,順流而下即可。”
鍾舒曼往外一看,果然如大牛所說,四周都是曠野,船低下隱隱有機器響動,她終於明白自己和張赫在客房的時候為什麼會遭遇那種“地震”了,因為那時正是這船破冰啟動開出北冰鎮的時候。
張赫望著大牛旁邊那個黑衣人道:“建造這樣一個冰宮,非宗師級的生活玩家必不能做到,而要半路截糊,不精通此道的玩家也做不到,我是覺得你有些眼熟,如果我沒看錯,這位想必就是三炮了,造船本來就是你的拿手好戲,破解船上機關你更是不在話下。”
三炮拱手大笑:“五筒好眼力,難怪大牛一直都對你讚不絕口,你真的是有兩下子的人,我們那次合作也全靠你,我一直都記得你的好處,我只希望你今天能站在我們這一邊,我們的大龍頭對你很有興趣。”
張赫長長的嘆了口氣:“我只有最後一個問題了。”
大牛拱手道:“請講!”
張赫道:“這筆錢究竟是要送往什麼地方?”
大牛平靜的答道:“本來沿北冰河順流直下,沿途分支往上行,通向méng古國邊境。不過現在它應該返回下游,最後進入東北關,返回我們中原大陸的朝廷。”
張赫終於不說話了。
鍾舒曼忍不住道:“但是你們這件yīn謀做得實在是太無恥,像夢大俠狂大俠這樣的人本來是不該死的,但你們卻暗算了他們。”
大牛望著她,沒有答話,也許是不屑答話。
風雪仍在飄搖。但氣氛卻驟然沉寂下來。
張赫低著頭,臉上lù出一種沉思的表情:“這也許就是無法解開的恩怨。”
鍾舒曼疑huò道:“什麼無法解開的恩怨?”
張赫抬起頭:“狂大俠慘死。你肯定想為他報仇,可是他們付出的代價也不少,不說遠了,雲中客剛才也被我殺了,也許大牛他也要殺了我為其報仇。”
鍾舒曼不屑的冷哼道:“他為了雲中客這種男人報仇。我真的看不起他。”
“他並不是真為了雲中客這種人報仇。”張赫糾正道。
鍾舒曼道:“那他是為了什麼?”
張赫道:“他是為了青衣樓,青衣樓這麼厲害的組織,要別人為他效力,就肯定有它的規矩,雲中客死了而大牛不為他復仇的話,那麼這個規矩就被破壞了。規矩一壞,威信就dàng然無存,將來你要想讓高乘風這些人再為青衣樓做任務就難了,也許他也不願意殺我。可我卻非死不可。”
鍾舒曼立即就懂了,正如她想為夢無常和狂砍一條街復仇一樣,殺了這些人對她來說並沒什麼好處,可這些人卻非死不可,因為他們太可惡,正如青衣樓眼中的張赫一樣,眼中釘肉中刺非拔不可。
江湖中很多事情本來就不是用“好處”可以衡量的,正邪雙方黑白兩道都一樣。
大牛默默的望著張赫。許久才道:“五筒,這件事情本來與你無關。你聽我一句,站在一邊不要插手。只要你不插手我可以給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