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又開始懷疑起郡主謀反這件事了。
這件事從開始到現在,疑點真的太多,很多連他都無法解釋。
既然來到了這裡,不如客隨主便吧,參觀參觀也是好的。
見化表情疑huò,郡主解釋道:“此乃太上皇昔年親筆所題,以示家父往昔平定大遼之功,只不過那也是三十年前的往事了。”
張赫心生敬畏,拱手道:“敢問王爺貴體安好?”
郡主抬起頭,望著匾額長長的嘆了口氣:“家父十一年前便已過逝了。”張赫黯然道:“抱歉。”郡主嘆道:“其實這也沒什麼,家父一生戎馬生涯,戰死沙場乃是最好的歸宿,不過安享晚年倒也無甚不妥。”她雖在嘆息,但也僅僅是嘆息而已,並沒有太多的傷感,人又何必要對過去的事情傷感呢?
東平郡王府顯然是那個歷經了滄桑的東平郡王府,東北關似乎也沒有什麼訊息傳來,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改變,但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天的郡主和那天在馬場的郡主有了很大的不同,今天的郡主太安靜了,安靜得不正常。
從大門往裡走,張赫簡直懷疑自己來錯了地方,東平郡王府乃是戎馬軍侯,這王府中非但看不到練武沙場、而且也不見刀劍槍戟,反倒是四周鳥語huā響,幾個小巧的huā園圍成一處碧bō清澈的池子,池子中有魚兒〖自〗由自在的遊動。
張赫試探著道:“殿下也喜愛養魚?”郡主點點頭:“家父在時就喜愛養魚,到了我手上也難免奔所偏愛。”張赫暗自嘆息,他當然知道養魚的人,往往都是很寂寞的。
這裡的確不太像是一個王府,各種設施不但古老,而且都有些破敗,不客氣的說,東平郡王府甚至連齊公子的藏劍山莊都還略有不如。
走到大堂坐下,丫鬟們才端來香茗,張赫心中有了準備,所以主動開口道:“草民斗膽一句,不知郡主所問的是不是藍道長他們?”郡主今天雖然安靜,但並不意味著她就是個傻子,只聽得她道:“不錯,東北關近日並無訊息傳來。”
張赫道:“實不相瞞,藍道長和獨鏢頭已在北冰鎮自殺身亡,想必早就回城,但還未來得及和郡主會面。,…
他的確是個聰明人,知道這種情況最好說實話為妙,而且也不要yù加之詞直指郡主謀反,但最重要的是他並非東三省人士,所以郡主如果真的惱怒了也不可能拿他怎樣?
郡主還是顯得很平靜,只是臉上微微lù出了失望的神sè,這一刻看起來,原本風華正茂的她好象蒼老了幾十歲。
張赫也有些不忍心看她,其實說一千道一萬,郡主謀不謀反關他張赫鳥事,只不過,無論誰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後功敗垂成,那種無力感和痛惜感都是在所難免的,正是因為張赫瞭解這種情感,所以他才會覺得不忍。
好半天郡主才幽幽的嘆了口氣,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張赫也無法看出來,於是只能默默的坐在一旁,不過他看得出來這件事郡主並不怪他,倘若郡主真的遷怒於他,那他小張今天也別想走出這王府一步。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剛才奉茶的小丫鬟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殿下,殿下,有欽差大臣來到大青城,指明咱們東平郡王府迎旨,此刻欽差大臣已經入城。”郡主沒有多餘的廢話,立即就站起身:“隨我入內梳理更衣,速速恭迎聖旨,武公子,失陪。”張赫也在驚疑中,道:“殿下請便。”!。
第兩百五十八章 南下京師
郡主再度出現時已經換上鳳冠朝服,而這時大院中的水池小橋上也出現了大隊軍士,整齊的位列兩旁。
只見一個黃衣太監懷抱龍絹玉鑑,大步朝大堂走來,那神態你說要有多飛揚跋扈,就有多飛揚跋扈。
由於郡主是軍侯,張赫是草民,故而見到聖旨也只是半跪在地。
郡主半跪是朝廷對於戎馬軍侯的尊重,而小張同學卻是沒有資格半跪,不過聖旨猶如天子親臨,《王朝》規矩還是壞不得的,所以他就半跪裝裝樣子。
黃衣太監倒也不廢話,走到大堂中央,面對滿堂半跪的郡主丫鬟一干人等展開聖旨,緩緩宣讀:“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奉天承運,天子詔曰,宣遼東大青東平郡主王朝三年五月十二日進宮議政,不得延誤,欽此。”
郡主只得彎腰:“臣領旨,謝皇上天恩。”
張赫暗忖這大青城到京師其實也tǐng近了,輕騎簡從快馬加鞭的話也就一天時間,因為官家人可以走官道,無關人等都得讓路的。
不過現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