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不問問清楚。我是不怕死,寧願轟轟烈烈的死,但我可不想糊糊塗塗的死!”
陸止一也道:“這話說得不錯,既然已經問了命,當然就要問問清楚。沙七飛。那位前輩高人究竟對你說了什麼,是不是跟這次的天意花現世有關?所以你才會這麼上心!”
胡六安聽得這話,心道,哎,這糊塗的沙七飛怎麼不早說,如果一來就跟自己說清楚,自己哪裡還會不把莫離借給他?哦,對了,這姓沙的雖然大大咧咧,但一直是個愛面子不要命的傢伙。當然不肯跟自己說破原委,生怕自己嘲笑他。同時胡六安心中也是一驚,自己認識沙七飛那麼多年,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反而這陸止一跟沙七飛待了不到半天,卻能勘破那麼多問題!
想到此,胡六安不禁偷偷打量起陸止一來,目前看來他應該不是妖物,而是一位修行人高人,至少比自己可要高多了。可笑自己之前竟將他當作妖物,他究竟是什麼人?
沙七飛朝著胡六安看了一眼,見已經被陸止一說破,只好嘆了口氣,道:“陸老兄,你說的不錯,那位高人說到我難逃第七次死劫,十有八九小命就會報銷,老子聽他這樣的烏鴉嘴,哪裡肯放過他,當然要讓他說個明白,至少事到臨頭也死個明白。我倒是不怕死,就怕死得糊里糊塗!”
“嘿,沒死過的不知道死是什麼滋味,當然不怕死!”一旁的胡六安說道。
沙七飛當即反唇相譏道:“對,老胡你死來死去,死皮賴臉可比我厲害多了,當然……”
話說了一半,卻見胡六安伸手遞過來一個小罈子,衝著他微微搖晃著,隨著他的搖晃,一陣清洌無比的酒香瀰漫出來,沙七飛鼻子抽動了兩下,當即樂得大喜,一抄手就要搶過去。這一會兒胡六安卻是早有準備,還沒等他出手,就縮回了手,沙七飛登時抄了個空。
沙七飛當即急道:“老胡,你不讓人喝酒,簡直罪大惡極!”
胡六安卻是嘿嘿一笑,將小酒罈扔了過去,道:“死是什麼滋味先不用嘗,先嚐嘗我這酒的滋味吧!”
沙七飛當即聞聞接住,捧著小酒罈就對著嘴咕嘟咕嘟喝了小半罈子才放下,一抹嘴道:“痛快!老胡,你夠朋友,這沒的說!”
胡六安手裡也有一個小酒罈,正準備喝,聞言一摸嘴上的八字鬍鬚,故意一瞪眼,道:“有酒才是你的好朋友吧!”說著,端起酒罈子就要喝,卻不料手中一空,酒罈子突然不見了。胡六安大急:“沙七飛,你居然還搶我的酒……”卻見沙七飛一臉無辜,手指向旁邊一指。
胡六安回頭一看,只見陸止一手中拿著一個小酒罈,正是自己的那個,而陸止一眉頭深皺,兩道目光直射手中小酒罈,似乎要將這小酒罈看破了一樣,口中則道:“奇怪,這氣味怎麼那麼熟悉?”
“前輩……”胡六安正想問他莫非這酒有什麼問題,忽見陸止一右手舉起小酒罈,仰頭一張嘴,右手微微一傾,小酒罈裡的酒水頓時如瀉銀一半直流而出落入他的口中。入口便入喉,酒水源源不絕流出,陸止一喉嚨亦滾動不休,沒多大功夫,酒盡壇空,這一小罈子酒盡數被他嚥下肚中去,竟是一點兒也沒流在外面。
陸止一放下右手,看著手中的酒罈,忽然目動神飛,滿屋清氣漾動,渾身白衣亦隨之飛舞一陣才落下,只聽他開口喝道:“痛快!”爽朗之感,比較剛才的沙七飛喝出,真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更有一種說不出逸興豪情湧動,卻是沙七飛所不及了。
胡六安和沙七飛看得都呆了。胡六安剛才只拿出兩罈子酒,全然沒想到陸止一竟然也會喝酒,更沒想到他喝酒竟是如此狂放,這一小壇也足有二斤不止。他竟然就這麼長鯨吸水一樣的一口喝乾了,這是什麼酒量!
“好酒量!”沙七飛當先反應過來,大聲喝彩。胡六安也是隨即回過神,道:“陸先生,我不知道您也喝酒!”
卻聽陸止一道:“你們說這是酒?我還是第一次喝。不過卻感覺似曾相識!”
胡六安和沙七飛又是一驚,這陸止一竟是第一次喝酒。沙七飛一愣之下,笑道:“陸老兄,只要是愛酒之人,初見之後都是相逢恨晚。來,老胡,再拿酒來,難得陸老兄如此豪邁,我們跟陸老兄再喝!”說完,不等胡六安說話。自己就先咕嘟咕嘟連著幾大口,把自己手裡小酒罈中的剩下的酒喝乾了!
胡六安一見,卻埋怨道:“豪邁,你們喝得自然豪邁,酒又不是你拿出來的!”
沙七飛一撇嘴,道:“老胡啊,你這話就錯了,只要是美酒,只要是愛酒之人,只要是酒在眼前。誰管這酒是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