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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顧遠亭一聽坐直了身體,“是他讓你來找我的?他沒什麼事吧?”

王宏順冷笑著搖搖頭,“是我自己有事想要跟你談談。”

“請講。”顧遠亭讓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叫秘書倒水,一派上位者的姿態。

王宏順不禁有點咬牙切齒,這個人明明還沒有畢業,在這裡裝什麼成熟穩重。他抬起頭,肆意張揚地質問,“你跟殷寧到底是什麼關係?”

顧遠亭一愣,目光轉冷,“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王宏順不甘示弱地叫囂起來,“我都調查過了,殷寧是首富殷家的人,怎麼可能窮困到這種程度,是你把他誘騙出來的吧?”

顧遠亭看著他額角又開始突突地跳,這是他最近才出現的症狀。此刻顧遠亭盡力壓下心中突然泛起的浮躁,認真對這個激憤的年輕人說,“你既然是他的同學,揹著他調查他,這樣真的好嗎?”

王宏順有點惱羞成怒,梗著脖子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顧遠亭嘆了口氣,“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知道我是誰嗎?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你以為你能夠站在這裡對我說這些話?”

“你少拿我爸壓我,我是殷寧的同學,就有責任關心他愛護他,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誤入歧途。”王宏順理直氣壯地說,就差直接說你顧遠亭就是不安好心誘騙包養大學生了。

顧遠亭眼神幽深地盯了他半天,卻突然笑了起來,“你關心他,愛護他,所以沒有任何證據就在臆斷他誤入歧途?”

王宏順的臉瞬間變得通紅,“我才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剛剛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顧遠亭開始有些不耐煩,他用力握緊拳頭,沒有讓對方察覺到自己的情緒變化。

王宏順一向囂張慣了,即便自己處在弱勢的境地下也絲毫不畏懼,他虛張聲勢地叫了起來,“我知道你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幫助過他,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必須以身相許。你這叫挾恩圖報,不,你根本就是不安好心。殷寧欠你的我加倍還你,你放過他!”

顧遠亭聽著聽著再次冷笑起來,殷寧欠他的何止是這點幫助,他欠他一條命,欠他為他抵消的數百條性命,欠他半世運道,欠他的重生。眼前這不知進退的小子想要替殷寧還,他拿什麼來還,又怎麼還得起?“他原本就應該是我的,我為什麼要放手?倒是你,你要我放他自由,然後你好接手麼?”顧遠亭原本還顧忌著王宏順是殷寧的同學而打算委婉一點,話到嘴邊卻漸漸失去了控制。

王宏順怒不可抑,因為心思被戳中掩飾般咳嗽起來。他想,自己多少也應該表示一下公平競爭的意願,於是霍然站身,直對上顧遠亭。

他的身高還要高顧遠亭一些,站起來俯視對方時真有那麼一點壓迫感。顧遠亭面向他走過來,心中壓抑著無盡的憤怒,右手手指像是不受控制地一點點彎曲。

王宏順忍受不住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率先揮出拳頭砸向顧遠亭的臉。他知道這是顧家的地盤,如果真打起來自己多半討不了好,但是他還是被顧遠亭那種蔑視的態度激怒了。

顧遠亭並沒有叫人進來,事實上,他完全看得起王宏順揮拳的線路,就好像慢動作回放一樣一點一點挪近自己跟前。下一刻,他的右手已經迅速地拍開王宏順的拳頭,輕輕一撥把對方高大強健的身體瞬間拂倒在一旁的沙發上。

“你想怎麼樣?”王宏順的氣焰終於成了強弩之末,拔高的聲音也帶了點顫抖。

顧遠亭一步步走近他的身邊,彎下腰伸出右手,袖口露出的黑色蝴蝶紋身若隱若現,垂下的眼中一片陰霾。

這時候門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房門被推開,殷寧因為奔跑顯得有些紅撲撲的臉呈現在兩個人的面前。

“班長,莫晨曦說你來這裡是為了我找顧遠亭的麻煩,你好像誤會了。”他看起來有些難為情,但還是認真地說著,“他並沒有逼迫我做什麼。”

“你……”王宏順怎麼也不甘心,不想聽殷寧說這是他心甘情願的,不想面對這個還沒有開始就失戀的殘酷現實。

顧遠亭按捺不住心頭的暴戾,徑直起身走過去伸手箍住他的脖子。

王宏順劇烈地咳嗽起來。

類似的場景殷寧已經見過一次,當時兩個人被人圍追堵截,顧遠亭徒手擋住揮向他的刀,再向前捏住那個人的手腕。顧遠亭看起來並不十分壯碩的身體內蘊藏著大得驚人的力量,這是殷寧沒有想到的,但他知道這個人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