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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而九言見到自己的父母離開也趕忙拉著蘇筌跟上兩人,一邊跑一邊解釋道,“我父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差不多就是這一天失蹤的,我……”九言突然打住沒繼續說下去,他看到蘇筌的臉色有些蒼白。

蘇筌知道其實這不過是一種事後的罪惡感,畢竟九言的父母應該就是為了兒時的自己才一去不復返,某種角度而言是他間接害死了九言的父母,他有些傷感地抬頭看了眼九言,又默默地低下頭。

“蘇筌你別這樣。”九言急忙攥緊他的手,“我說這話沒有任何責怪你的意思,你也別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男人帶著歉意揉了揉蘇筌的頭髮,“別想太多,蘇筌,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現在只是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然後更好地活下去。”

蘇筌聽到九言的安慰,對著他努力地擠出一個微笑,九言也不多說,微微笑著就拉著他繼續往前走。

沒走多遠,兩個人就覺得不對勁,九言的父母走的方向分明就是他們去過的那片詭異的森林,他們去那裡做什麼?難道那間密室真的擁有什麼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蘇筌仔細想了想,忽然記起九言的父親說是要去取一樣東西。

密室的石頭,背後的缺塊。

取一樣東西,用來鎮住。

“那個缺塊就是要取的東西!”

“那個缺塊!”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看向對方說道,九言也想到了那個神秘的缺塊,十四年後的密室裡那個缺塊已經不見就說明曾經有誰拿走了它,很顯然就是1999年九言的父母取走交給了蘇筌一家。

但是蘇筌並不記得家裡有類似於這個缺塊的東西,並且這東西如果對他的噩夢有益,父母應該給他貼身存放才對。

蘇筌搖搖頭先不去思索那麼多,九言的父母馬上就要進入那片林子了,就在兩個人也想要跟上的時候,忽然一隻手拉住了九言,接著就聽到一個清脆的女聲,“小言,別再往前走了。”

“黎姐?”九言回頭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邊的袁黎,隨即男人眉頭一皺,甩開了對方的手,拉著蘇筌後退了兩步,“黎姐,不,你到底是誰?”

女人有些無辜地笑道,“我是袁黎啊,小言不認得我了嗎,前面你還在我鋪子吃餛飩呢。”

九言否定地搖頭,“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有疑惑了,你為什麼會認得出我?”

袁黎收斂了她的微笑,女人直直地注視著面前的兩個人,低聲道,“你們想要知道理由?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小言你肯定想知道你的父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嗎?那就跟我過來。”說完女人便轉身走進了林子,奇怪的是,女人在走進去的那一瞬間,蘇筌分明看見了她四周的空氣產生了漣漪,更像是穿過了一道透明的膈膜。

九言看了看蘇筌,蘇筌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並且打氣似的握了握他的手,九言微微笑了笑,兩個人就跟著袁黎一同穿了過去。

穿過膈膜之後,兩個人都被強烈的震動震得站不穩,九言險險抓住了一棵樹幹,伸手將蘇筌拽到自己身邊,牢牢地摟住,整個地面都在震動,巨大聲響彷彿整座山都在嘶吼,好不容易固定住自己的兩個人卻看見袁黎絲毫沒有任何困難地站在地面上,不,確切來說,女人根本沒有站立,而是漂浮在離地面幾公分的地方。

“你已經死了。”九言看著面前的女人,沉聲道,“黎姐你,不是病逝的嗎?”

“病逝?哦,你爺爺是這麼和你說的。”袁黎有些苦澀地笑了,她長吁一聲,道,“我在十四年前的這一天死了,就在這片林子裡,這裡發生了山體崩塌,引起了泥石流,我就被永遠地埋在這下面。”

“泥石流?”蘇筌突然記起林子深處那片完全漆黑的地方,那裡的樹木不知道為什麼沾滿了泥水和碎石,現在聽袁黎這麼一說就明白了,“所以,你死的地方就是靠近密室的那塊地方是嗎?你一直都存在這片林子裡沒有離開是嗎?”

袁黎打量著蘇筌,女人露出讚賞性的微笑,點頭道,“沒錯,我一直都在那裡,確切來說那片完全漆黑的空間是我造出的。”女人嘆息道,“因為太黑了,我被掩埋在石層的下面,一點光也看不見,絕望地死去,我無法平息心裡的怨念,就形成了那個地方。但是你說錯了一點,不是我不想離開,是我無法離開。”

“無法離開?”四周圍的震動漸漸平靜下來,九言稍稍鬆開緊緊抓著樹幹的手,“你的意思是有什麼東西束縛你或者說因為某一股力量?”

“可以這麼說,我姑且稱那股力量為‘它’,因為這力量並不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