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卓掌櫃的家門,略備薄禮,特來請罪,望卓掌櫃包含。”
“哼!”卓王孫冷哼一聲,沒有接蘇任手中的禮單。
王吉笑著接過去,放在卓王孫面前:“小師弟年幼,又從山野而來,不懂禮數,卓掌櫃就不要執拗了,來來來,此事我做主,前仇一筆勾銷,今後和睦相處,二位都是商賈要以共同利益為重嘛。”
蘇任點頭稱是。卓王孫長嘆一聲:“也罷,看在縣尊面上,此事便如此了!”
王吉哈哈大笑。正笑間,一名婦人端著茶水進來,給幾個人上茶。卓王孫看見這婦人,眉頭緊皺,卻也沒多說話。婦人將茶碗放在幾人面前,當來到司馬相如面前的時候,略微抬頭看了司馬相如一眼。兩人四目相對,就這一秒鐘,司馬相如腦海中如遭電擊,整個人都僵硬了。
蘇任心中冷笑。從此女的打扮他已經猜出此女乃是卓文君無疑。隨即笑道:“有茶豈能無樂,司馬兄琴技高超,不如撫一曲,以助茶意?司馬兄?司馬兄?”
蘇任一連叫了兩聲,才將司馬相如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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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鳳求凰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時見許兮,慰我彷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一曲奏罷,司馬相如竟然琴興大發,繼而再來一曲。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ěr'人遐'xiá'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xié'頏'háng'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qi',得託孳'zi'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蘇任不懂音律,看著對面的卓王孫也和自己一樣渾渾噩噩,心中覺得好笑。難怪司馬相如敢以鳳求凰,當著父親的面調戲人家女兒,原來這個卓王孫也是不懂音律的。
一旁的王吉手捻鬚髯,被司馬相如的琴聲所吸引,嘴角帶著微笑,閉目聆聽,好一副愜意。
人家彈琴唱賦,蘇任無聊透頂。瞪著自己的大眼睛在卓王孫的家裡四處打量。還真是蜀郡大戶,家裡從擺設和物品無不是上好的,只不過有些雜亂。一看就是暴發戶的行徑,完全不懂藝術,卻要學著人家裝斯文。
正對大門的牆上掛著一柄寶劍,左右兩邊是成堆的竹簡,偶爾有幾座青銅或者金器穿插其間。將諾大個屋子,遮蔽的黑咕咚咚,大白天都得點著燈,讓人很不舒服。一道黑影出現在窗戶上,蘇任大致猜到是誰。
十幾個僕人規矩的站在幾人身後,雙手放在小腹,低頭順目,恭恭敬敬。蘇任衝著一人招招手,那僕人急忙來到近前,施禮後低聲道:“蘇校尉有何吩咐?”
蘇任指了指窗戶後面的一個黑影:“去看看,那是誰?”
僕人點頭,只撇頭瞅了一眼,趴在蘇任耳邊嘀咕了幾句,蘇任的臉上樂開了花,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把銅錢遞過去。高興的僕人連忙下跪磕頭,引得站在蘇任身邊不遠的幾個奴僕怒目而視。
撫琴講究的是個意境,自從司馬相如見到卓文君那一眼之後,就再也不能忘記那個人,那雙眼睛。卓文君長的是美豔,卻也沒有到那種傾國傾城的地步。只能說司馬相如和卓文君是王八瞅綠豆對眼了。
最後一個音彈完,蘇任起身鼓掌。兩隻手掌拍的啪啪響,將整個屋子裡的人都嚇了一跳:“好!果然是天下一絕,司馬兄的琴技不同凡響,就是不知道唱的是什麼意思?”
王吉搖頭苦笑:“好好的琴聲被你這幾巴掌攪和了,原本的意境全都沒了。”
“啊!好東西不是要鼓掌相賀嗎?”
“哎!對牛彈琴!”司馬相如起身對王吉施禮,走回自己的座位。
卓王孫雖然沒聽懂琴聲,司馬相如的歌聲還是聽的清清楚楚。剛聽兩句便已經猜到這兩個傢伙沒按好心,也看見窗外的人影,心中更是生氣,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再一次升騰起來。
不等王吉開口,卓王孫先道:“哼!登徒子,竟又來羞辱與我,你們不覺得太過分了?”
蘇任道:“才子佳人,一個未娶,一個未嫁,不,嫁了和沒嫁一樣,司馬兄追求令愛也是正常的事情,卓掌櫃何故生這麼大的氣?”
“正是!文君才貌雙全,與司馬先生可謂天造之合,此事乃是好事。”王吉呵呵一笑,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