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二五事件
跟隨自己的妻子真的能夠幸福嗎?
會不會殘酷的命運仍舊以同樣一種方式來告誡他,你的重生只是徒勞的,無用的,無論你如何努力都改變不了什麼?
鋼筆的筆尖早已被風乾,即使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向著遠方的那個女孩去傾訴,但是停駐在心間的猶疑與對那女子深深的愛惜和呵護地,卻始終無法讓他輕易地下筆,一字一句彷彿早已重如千金。
信的開頭“todear”沒有下文
“dear”會不會有些過於沉重和親熱,即使在面對這樣一個簡單的稱呼之時,郝俊也無法果斷的做出決定,患得患失的心境就像是一個面對著無數五顏六『色』的糖果的小孩。
趙文傑迅速地抽起擺在桌子上的信紙,用他那早已是將近4、5百度的眼睛湊在信紙之上,只瞄了一眼,臉『色』就變得很是難看,滿臉全是恨鐵不成鋼的怒『色』:“你怎麼還不識好歹,還想跟那個女的寫信,你看看現在都鬧成了什麼樣了?”
信紙被手掌狠狠摔在桌上的聲響,立刻吸引了正安靜自習的一眾同學,所有詢問和責備的眼光都投向了正狠狠對視著的兩人。
郝俊的心裡突然間湧現出一股無法抑制的暴虐和衝動。
那種瘋狂地湧入心中,想要做些什麼的想法瞬間侵佔了他的整個軀殼,以至於此時的他還無法準確的判斷,抑或是去刻意的回憶在這個98年的三月底,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在漢『奸』、小胖子和黑黑男孩的口中不停地被重複被提及。
他此刻就想立刻搭上飛往北方的飛機,親自跑到妻子的面前告訴她他是那麼愛她,永遠都不想她離開她。
只是即使相距千里可以用交通來彌補,可是那一起經歷的歲月卻無法重新複製,郝俊也不想複製,他只想讓妻子好好的,可這一切卻只有時間能夠給他機會。
重頭再來的機會太過狗血,太過突然,卻註定了有些事有些人依舊會隨著記憶的軌跡前行,郝俊有很多想要改變的,想要珍惜的。
他無力撬動地球,只想保護他身邊的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要好好的。
妻子和貝貝在他的生命裡佔據了太大的比重,他的生命,他的一切都圍繞著她們而運轉,重頭再來給了他自己一個機會,卻給了他一個兩難的選擇。
他這樣的一個乞兒是否有資格再次介入妻子的生命軌跡裡,是否能心安理得地將優秀的妻子擁入懷中,是否還要冒著危險讓妻子與他一同蝸居在那座城市裡?
如若不然,那貝貝又該何去何從呢?
他猶豫了,彷徨了,不知所措了
趙文傑看著郝俊臉上變幻不定的表情,無奈地嘆息一聲,『揉』了『揉』掌中的信紙,想要回轉身將他扔進課桌邊自備的垃圾袋裡。
郝俊抓住了那隻手,確切的說是那張淡藍『色』的信紙,他清楚地記得妻子喜歡這樣的紙張,因為他的第一封情書就是用這樣的信紙寫給她的。
“唉,我說,趙大彪的同志,你怎麼要扔我的信呢?”
趙大彪這個綽號的來源已經無從考證,與漢『奸』、小胖子一樣,趙大彪同志與郝俊是從小學開始就一起玩耍的哥們,三人的感情最鐵,也最牢靠。
趙文傑一聲長嘆:“我最近就一直看你這個傢伙心神不寧的樣子,誰知道你給我們上演這麼一出,雖然我承認,夠精彩,夠霸氣,夠驚豔,但不能把你自己也給貼進去啊!”
郝俊疑『惑』地看了趙文傑一眼,模糊的記憶裡顯然不能告訴他太多的資訊,畢竟這一幕幕都發生在遙遠的十三年前。
“說說看,是怎麼一回事?我都給忘了!”
郝俊挑了挑嘴巴。
看著郝俊輕鬆的樣子,趙文傑忍不住又狠狠敲了一下桌子,換來高個女孩一個聲勢浩大的白眼,趙大彪同志吐了吐舌頭,輕聲道:“忘了好,忘了乾淨!”
隨後就像是不忍看郝俊滿臉狐疑的樣子,又湊近郝俊的耳朵:“聽說朱儁傑放出話來要教訓你!”
郝俊對朱儁傑這個人還保留著一分記憶,這個以一個初中生的身體就能將鉛球甩出去十四米之遠的男孩是東湖中學所在的城北中學一霸,最能體現其風『騷』的是這個神經有點混『亂』的傢伙喜歡在全校出課間『操』的時候沿著教學樓的水管上下玩攀巖,當然那時候攀巖還不曾是一種時尚。
而本不應該存在交集的郝俊和朱儁傑的第一次交鋒則是出現在了初二時的全校運動大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