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護照。北川和野田的護照都尚未過期,所以他們不必重新領照,然後到各銀行換取現金,每一個人各借給桃子一百萬,桃子獲得三百萬的條件是必須交出一位住在舞鶴經營民眾宿舍的韓國人的真實姓名和祥細住址。桃子說這個人有一艘漁船,在釜山我人面很熟,金塚 塊可以經由釜山運往香港。
十二月十一日晚上,幸田和桃子又當起流浪漢了。晚上八點多,他們分別從昭和盯的公寓出發,從吹田車站前搭巴士往江坂,然後找地下鐵往九條。桃子先在澱屋橋下車,手上拿著一個紙袋子,步行到幹代崎,從車庫裡以出三十八顆火藥,用防水布包好,裝入紙袋中。有一部分的火藥已經被野田拿去放進共同溝裡,一部分則茂在假公務車的車底。
從北堀江搭地下鐵回到肥後橋,再走到中之島公園,已經十一點了。和夏天不同,公園裡的流浪漢一個個都用紙箱子和報紙鋪成床和被。幸田也將報紙鋪在板凳上,桃子則撿了破布蓋在身上。不過創始們兩個人的背上和胸前各放了一個懷爐,即使在十二月寒風中,也絲毫不覺得冷。
凌晨四點多,他們起床後,在中之島公園閒逛。從田蓑橋角的停車場旁的巷子,走進關西建築管理股份有限公司的後院,開啟地上的工作孔,將三隻紙袋從梯子的把手吊進去,然後又各自回到土佐堀。
距離黎明還有很遠,黑暗的天空看起來比夏天更透明澄靜。既不累也不想睡,神經和肌肉意外的冷靜,和過去曾經面臨大事的經驗不一樣。
走出了土佐堀川,桃子笑笑說:「距十六日還有四天,可是已經以沒什麼事好做了」
「我也這樣覺得。」幸田回答。突然又覺得有好多事要做,接著又說:「到我住的地方去
吧!」桃子輕輕點點頭。
十二月十四日,北川和野田在金岡町附近又弄到一輛四噸的卡車,萬在在地下停車場無法找到退路時,只好從屋頂將人和物品吊下去,所以一定得在外面先準備一輛卡車。卡車很快地開進千代崎停車場,換上車牌號碼,車身又漆上了「大阪市指定業者,北野組」的字檣,然後放進四天前租來的大正區市營停車場。載貨臺上又安裝了一盞夜間道路施工的燈號標識。
晚上十點多,接到結束工作的北川打來的電話,他說:「想和你談十分鐘。」最後又叮嚀了一句:「注意一下,有沒有人跟蹤。」
幸田走到吹田車站,在已經歇業很久的小鋼珠店的巷子裡和北川碰面。北川一見面就說:「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今天野田白天到老頭住的地方,觀察他的動靜,發現有人來找他,這個人一定是末永。到了這個地步,他仍然和外人往來,我已經無話可說了,到底要不要和他斷絕關係,全看現在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這件事情是圍著桃子來的……住田大概沒問題吧!」
「但是……」
「現在的問題是要十億金塊,或是要桃子,桃子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即使少了他,我們仍然可以計劃進行。但是少了老頭,電梯沒有人負責,一切就免談了。」
「你的看法確實如此嗎?」
「是的,如果桃子有什麼問題,事後再找老頭算帳。他敢動桃子一根寒毛,我決不輕易饒過他。我也活不成……」
「那就照計劃進行……」
北川盯著幸田,幸田連忙將視線移開。走到巷子口,在自動販賣機買了兩罐啤酒,一罐交給北川。握著啤酒罐的手已經冰凍僵了,而腦海中依舊茫茫然。桃子今天的危險和過去全相同,而且今天更嚴重。
十二月十五日,星期五,晴天。
一連三天都喝得爛醉,早上睡到很晚才起來,一醒過來,就覺得肚子餓極了。找不到吃的東西,幸田只好丟下桃子,自己跑到車站前買東西。買了一盒壽司和牛奶,慢慢地爬過片山盯的坡道回家。正午的鐘聲響起,更讓人覺得天空正中央的太陽亮得令人頭暈目眩。走過高臺的草坪時,瞥見了出口盯教堂上的尖塔,幸田想起桃子說過:「改天再去那間教堂。」
回到公寓裡,桃子緊閉著窗簾,一見到幸田就說:「電話線被切斷了。」然後從床下的藍色皮箱裡,取出一把長槍,檢查彈匣中的子彈。
「幸田,原諒我,沒時間逃出支去,暫時躲到壁櫥裡,拜託……」
幸田看著眼前長髮、臉色蒼白,假份女生的桃子,連眼神都和早上看到的不一樣。這是來自遙遠國度一位職業殺手才有的眼神。
「別傻了!」幸田說:「我們現在就出去。剛才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