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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圖皓也不知道自己腦子那根筋不對,就看中了這位老昕卓老工。
他和老昕卓認識在四、五年前,老昕卓對他是轉臉就忘,可他卻把這人的名字刻在了心裡。
那時候老昕卓還是牛氣哄哄人模狗樣的老工程師,就職於世界五百強的大型設計院,在非洲那鳥不拉屎的剛果某處地方大興土木,建造一座新城市。
常圖皓那時候剛剛大學畢業,在哥們的掩護下跑到剛果當志願者,巧遇了老昕卓。同為華人,還都是一個國家的,常圖皓所在的志願者隊伍時不時就去老昕卓所在工程專案部蹭飯吃。
偏巧常圖皓那時候得了病,痢疾。那地方別說醫療設施,就連洗澡都得按星期論,他們志願者隊伍裡都是小年輕,大多數和常圖皓差不多的年紀,也不知道噓寒問暖,還以為常圖皓犯懶不想起床,就讓常圖皓躺了一天。
正巧趕上老昕卓去他們駐地玩兒,當下揹著常圖皓摸黑走了幾十裡山路把常圖皓送到了附近城鎮的醫院,墊了不少錢不說,差點就被專門從事綁票事業的當地叛軍給爆了頭。
之後常圖皓被家裡人找到了,打包捆好用專機送往大醫院治療連句謝謝都沒來得急說。從那之後常圖皓就再也沒見過老昕卓,但他記住了名字,記得他迷迷瞪瞪趴在人寬厚的背上聞到的汗味,記得那天夜裡,耳邊不時響起的Q聲,也記得這人在陪同同伴離開後對他的照顧,沒因為遇上了劫道的就把他給扔下不管。
常圖皓一直在打聽這人,可他被家裡禁足了,再次聽到這人的名字還是三年前在夜店裡他遇見了一個唱歌的小藝人,長得不錯,挺順眼,但不是常圖皓喜歡的那型別。
那天晚上是孫天翔做東,B市最火的夜店,只能刷臉卡那種,一般有錢人進不去的地。能在哪裡唱歌的藝人還能做些什麼,大家都心造不宣。
常圖皓也就順口問了句,孫天翔盯著那藝人一拍大腦袋瓜子說:“這傢伙看著眼熟,服務生過來過來,那小子叫什麼?”
服務生說了老昕越。
常圖皓眼前一亮,不由多看了老昕越幾眼,老這個姓很少見,全國老姓人口加起來都沒多少,老昕卓老昕越,常圖皓還在琢磨兩人的。
孫天翔聽了就樂,嚷嚷著:“我就說看著眼熟。皓子,你要是看得上眼,我做主了,咋樣,哥幫你通好……”
常圖皓別看這人和朋友處的好,但心裡那種事從來不在外面說,當下推了,“你好這口?”
孫天翔拿小眼睛來回看著常圖皓和老昕越倆人的臉,湊到常圖皓的耳邊說:“燈一關,你捅進去就是了,大家都這麼玩。要換做其他人我還不願意,他現在還是乾淨的。”
那天晚上孫天翔也是喝高了,扯著嗓門嚷:“就這人,裝什麼啊。簽了公司就以為自己是明星了,還他媽不都是出來賣的。既想紅,就不肯出來賣,改個名字都不願意。”
常圖皓皺了皺眉,將人推開:“他唱歌挺好的。”
孫天翔頓時噴出一口酒,“唱的比他好的多了去,就我家那公司,他還不算出挑的。”
常圖皓不再問了,孫天翔家裡那公司培養的巨星不少,但口碑不咋地。藝人別看在外面風光,私下的生活誰知道呢。
再說公司願意捧老昕越圖的什麼,還不是那張臉。
孫天翔說了也不含糊,當下讓老昕越滾過來陪酒,老昕越躲不開彆彆扭扭地走了過來。理都懶得理會孫天翔,擠到常圖皓和另一位哥們的中間坐了下來。
常圖皓旁敲側擊地問了一堆,總算問出來了,老昕卓就是好老昕越的哥哥。
他當時一心想要打聽事,就沒注意到,他那姓林的哥們從後面伸出手摟著老昕越的腰。
既然知道了老昕卓在W市的某大型設計院,常圖皓就琢磨該怎麼去報恩。那時候他沒起那個心思,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老昕卓也算是救了他一條命。欠了這麼大的恩情不報,不是常圖皓的風格。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還沒到W市,孫天翔勾搭了老昕卓的未婚妻,把人給睡了。這搞人家未婚妻挖人牆角的事,常圖皓看不上眼,但他不得不承認,他那時心裡還是有那麼一絲高興。
誰知這事還沒完,孫天翔搞完了人家未婚妻竟然又惦記上人家弟弟了!這下終於搞出了事,常圖皓到W市的那天,遠遠就看見老昕卓家樓下圍滿了人,有什麼人被兩制服從樓上帶了下來,壓低了頭也看不清臉,進了車,警笛烏拉烏拉的響。
常圖皓那次來W市算白跑一趟,他和老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