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負起責任。
“我找人來問就是。”當他看見奶媽手擦上五十寸的腰時,便知道自己逃不過被追根究底的要求,拉鈴喚來侍衛長。
“小少爺呢?”
“報告城主,小王爺出城去了,小的不敢攔阻。”魁梧的侍衛長低垂著頭,誠惶誠恐的報告。
喝,這步可散遠了。
火抉再問:“他可曾交代要去哪?”
“小王爺什麼都不肯說。”全城上下誰不知道小王爺是個啞子,雖說不是真啞,一年到頭他嘴巴里也吐不出幾個字來,唉,可憐他生了一副絕色容貌。
“可有派人盯著?”火抉的眉稍稍糾起來。
“三十分鐘前跟丟了。”侍衛長的聲音抖了下。
別看小王爺不愛說話,既不親切也不搭理人,他可是日光城裡最受寵的人,火氏家族每個人都把他當寶。
“那你還杵在這裡?”火抉低了幾度的聲音威嚴自生。
“小的一接到訊息已經派緝兵團去追了,”要是連這點自知都沒有,他也不配當上統帥的侍衛長。
緝兵團是他手下最優秀的追緝兵團,他拿小命保證,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回小王爺的。
“儘快把他找回來,別再跪了。”火觴揮揮手,遣返侍衛長。
侍衛長如逢大赦,趕緊出去。
“把人跟丟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窩囊廢一個!”火氛失去食慾,被老婆磨出來的好脾氣慢慢耗損。
“老二,別生氣,安琪要落跑,就算你派十萬精兵也攔不住他,他想出城,就讓他出門走走,他在這個家待太久,把他保護得太周全不是好事。”火雪城是自由的擁護者,覺得這些哥哥們對火安琪太過大驚小怪。
“安琪不是普通的小孩,你也知道。你放心他出去,出了事你負責?”火抉丟了個不以為然的眼神糾正弟弟。
“他只是話少了點、脾氣少了點、表情少了點,其餘的部分都很正常啊。”火觴倒戈到火雪城這邊。
就像碰到禁忌般,火抉猶豫了下,“我不管,反正他必須回來就是了,你們兩個要是肚皮填飽了也一起出去找,多個人多分力量”
“連我們也要去?”火觴嚷嚷。為什麼苦差事他們都有份?
火抉斥道:“我不喜歡討價還價!”不知事態嚴重的兩個傢伙。
安琪是隻獅子,但是是沒有心的獅子,唉。
火雪城抓住還想跟火抉魯來魯夫的火觴。“觴,你找死啊,又不是不知道塊的脾氣比雷公還嗆,跟他面對面硬擠你沒有勝算啦,出城就出城,反正鬧鬧沒事做也無聊。”
拎著苦瓜臉的火觴兩難兄難弟乖乖出門去。
烏衣巷裡暗沉沉的天光從高處打下來,被高樓給擋住了,鞭長莫及的觸不到最底層的巷子,一群不懷好意的少年亮著厚利的刀把火安琪逼到項角。
這裡佈滿塵埃還有腐朽的味道,隨地的鋁箔包、大型垃圾、過街老鼠,讓經過的人掩面逃開,把這條不起眼的巷子視為生人止步的禁地。
“喂,小子,乖乖把錢拿出來孝敬老大我,看你這一身好衣料,嘖嘖,細皮白肉,肯定是哪家的少爺,咱們兄弟缺的就是銀子,而你,最多的就是這玩意,分一些來花用吧!”多還花襯衫的地痞流氓年紀不大,但一舉一動都流裡流氣,可見在道上混了好些日子。
他就是用包抄的方式把看中的豬物引到無人的巷弄,再洗劫一空,所得兄弟分贓,花天酒地一番,這種沒本生意好賺得很,因為息事寧人的人佔多數,只要拿出刀子晃那麼一下,通常都能如願。
站在牆角的火安琪眼皮連掀都懶得掀一下,長長的睫毛依舊垂在同一個角度,眼色的流光宛如一泓迷離的月光。
他白皙纖細,過耳的棕色頭髮規矩的塞在溫潤的耳廓後面,風頑皮的穿拂,整頭棕發就形成美麗的波浪飛揚,讓二人自不轉睛,看傻了眼。
英國LaNEW頂級皮革造的休閒鞋,提花的綢衫緊貼肩膀直抵手腕,變成燈籠袖,鬆緊帶繫腰的緞面鏤花寬口褲,火安琪一身貴族公子哥的打扮,然身邊連一個能保護他的隨從也沒有,難怪受覬覦。
丟一粒石頭到水裡起碼有咚地聲響,那地痞流氓說了半天,卻怎麼也無法從火安琪臉上找到一絲表情,本來太缺乏修養的他火氣逐漸揚升,口氣更為獰惡了。
可是不管他怎樣挑釁恐嚇,火安琪依然無動於衷,他的無所謂看在別人眼裡比眼中釘還刺目。
“媽的,老子好言勸你,你卻把我當